慕寒渊做事向来没有后悔之说,一切布置筹谋,实行获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既是习惯,自然就是水到渠成,得心应手,可是这一次,慕寒渊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为是纵跨a市跟b市的高档酒宴,又破天荒的有了慕寒渊,叶绍清等人的加入,举办方自然是拿出了最好的诚意,而参加酒宴的女宾,争奇斗艳更是不用说。但是这所有的千娇百媚,在安羽倾进入会丑都成了浮云。
这次酒宴以“田园”为主题,所以穿着素雅或是田园风格的女宾不在少数,因此没人像安羽倾这般一身大红,灼燃整个会场。而论姿色,安羽倾已是上乘。这样的说法还真是毫不夸张,都说璞玉需雕琢方成华光,慕寒渊对安羽倾也算上了心思,但这效果绝对不会是慕大神想要的。
自进入会场开始所有男士的目光就紧紧黏在安羽倾身上,即便慕寒渊的气场已经冷凝到了极致,但还是有不怕死地瞪着看。且不说安羽倾是否好意思,慕寒渊的脸色已经黑透了。
第一次,敢有人违逆他的意思,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慕寒渊揽过安羽倾找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位置,刚一坐下慕寒渊便黑着脸转头看向安羽倾,安羽倾自然知道他在恼怒什么,立刻笑脸相迎,心中却十分惆怅委屈,管她什么事!其实这个说法很不对,是管她的事,还是大事!她活了二十多年,也是第一次这么惹眼。
“寒渊。”安羽倾放低声音,觉得后背冷汗直冒:“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慕寒渊神情冷然,开始挑刺:“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挑选礼服的时候跟我连说都不说?还擅作主张地付了款,并且还是用的自己的银行卡!安羽倾,是不是我对你太好的缘故?”
安羽倾嘴角抽动几下,眼眸中迸发几簇火苗,然后爆发:“不是,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
慕寒渊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不讲道理。”
安羽倾敏锐察觉到踏入了慕寒渊的雷区,她发誓,大神现在眼中所传递出的信息就是“一句话不对立刻死无葬身之地”,她张了张嘴巴,恍然觉得慕寒渊最近一段时间确将她**坏了,换成从前她肯定唯命是从,但是现在不一样,“临死之前”她还是想要挣扎挣扎:“那个,我不想什么事情都靠你,而且你也说了,作为你的女人,要有自己的看法,我现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品味,就是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不再给你丢脸。”
安羽倾越说语气越小,最后十分没骨气地低下头。
慕寒渊看起来不为所动:“嗯,你给我长脸都长到太平洋去了。”
安羽倾怒了:“那你想要我怎么办嘛!就算······就算他们看着我也只能说明你眼光好。”
“我眼光一向最好,用不着你提醒。”
安羽倾抬起头来,一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的样子,刚动了动嘴巴却被一道苍老有劲的声音打断。
“慕总,原来您在这里啊,老夫还找了你好长时间。”
慕寒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倒是安羽倾回过头看,面前的老人精神抖擞,穿着一身太极装,当然,引起安羽倾诧异的倒不是这不合时宜的太极装,而是老人刚才自称的那句:“老夫”,她听着感觉像是穿越了。更令人在意的是这位老人笑容虽然和蔼,但是看似温和的眼睛中透露着一种难以抹去的精光,那真是由时间还有事件打磨出来的。
慕寒渊没有一点儿想要搭理人的意思,他现在只在意安羽倾如何平复他的心情。
“爷爷!”洛岸从后面快步走上来,待走到老人身边后表现得才好像看到了慕寒渊跟安羽倾一样,只是他的演技实在入不了慕寒渊的眼,更别说他的视线也粘在了安羽倾身上。
安羽倾被洛岸的灼灼目光看得微囧,再回头看了看大神,完了,已经全黑了。
“你听我解释······”安羽倾冲着慕寒渊摆摆手,她深知慕寒渊的霸道占有到了何种程度。
慕寒渊紧抿薄唇不说话,他对于安羽倾身上这件衣服,甚至是她今天的整体效果由欣赏变成讨厌,自洛岸出现后更是达到了撕之痛快的程度。
“说!”大神冷冷吐出一个字。
安羽倾诧异,她抬手微微指了指洛岸他们的方向,意思是先应付大人物,可是慕寒渊的脾气一上来,管你面前是大人物还是小市民,一律摒弃不理。
此时的气氛有些微,慕寒渊冷着脸一言不发,就注视着安羽倾;洛岸跟他爷爷也算是一跺脚震几下的人物,站在慕寒渊面前却连坐也没地方坐;安羽倾身处其中觉得深深的尴尬,这都是什么事儿?不就是件破衣服吗?x去她就投诉那家店!
“慕寒渊你······”洛岸已然怒了。
安羽倾闻言立刻起身,冲着洛岸的爷爷深深一鞠躬:“这位爷爷,能不能,能不能给我和慕总几分钟时间?他一会儿就过去!”
老人的眸光依旧温润,只是这种温润中更多的是疏离,老人转而将实现移到慕寒渊身上。
慕寒渊缓缓起身,蹙眉看着安羽倾:“你就说怎么办吧。”
安羽倾深吸一口气,觉得窦娥冤也不过如此了,“我换!等这阵子结束了回头我换上自己的。”
慕寒渊的眉眼稍微舒展开来,脸色依旧不好看,做出最后陈述:“你那件牛仔裤配白衬衫就挺不错的。”
“······那就那件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