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倾轻轻拍抚孟千古的后背,终是什么都没说。..她还是不清楚,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不是千万人阻挡,而是自己投降。
当初自己不过是安家的养女,被当作安羽然的替身送到了慕寒渊**上。那时慕寒渊是天上的晨星,而自己是地上的尘土,相隔何止是天地的距离?可总有那么一个人,那么一段感情,会让你忘记所有,即便粉身碎骨,也想要厮守一起。
孟千古抱有这样的想法,便是已然在三个人的感情中失了先机,要说尴尬,田柚又何尝不尴尬,但她为了想要守护的东西,即便被叶绍清那般对待,也固执地站在原地。
“好了千古,如果真的不愿意回去,那就不回去了。”安羽倾轻声说道。
孟千古神情失落,沙哑着声音:“嗯,那他······还好吗?”
“还好。”
“羽倾。”孟千古重新打起精神,虽然看着有些勉强:“等到有天我能够坦然面对了,我就回去。”
“好。”
这一晚两个女人睡在同一张**上,再也没有提及任何有关爱恨的话题,只是找着小时候的趣事,直到睡意涌上来,声音逐渐弱下去。
而“鼎凰”的vip包间里,叶绍清窝在沙发上,一手端着红酒一手把玩着,片刻后又将屏幕点亮,盯着上面的照片,正是安羽倾之前照给他的,画面并不十分清晰,叶绍清在心底责备安羽倾手抖的同时不知怎么回事松了一口气,其实这样也好,让她远离这些纷扰,至少不会活得像之前那么疲惫,而跟家族斗了这么长时间,他也该好好休息一番。
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叶绍清脸上的轻浅笑意又有复苏的迹象,却在还没伪装好之前便被慕寒渊淡声打断:“不愿意笑就不要笑,都是自己人,何必那么委屈。”
一听这话叶绍清反而轻笑出声:“寒渊,我发现只有在我们失意或者真的摊上什么大事的时候你才会好好说话。”
慕大神俊眉一拧:“我什么时候没有好好说话了?”
“至少平时不像现在这样随和。”
“随和?”慕寒渊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那时羽倾才能享有的特权。”
一直将上官揽在怀中,没有说话的亚斯忽然调侃道:“慕寒渊,说句实在话,今晚没有羽倾在身侧,是不是没了睡意?要不从我们几人中随意挑选一个?”
慕大神没有领略到其中深意,十分认真地问道:“挑选一个干什么?”
亚斯理所应当到连屁股都没有抬一下:“自然是暖**。”
“噗。”一直钟情于泡茶的秦榄听到这里不出意外地喷了刚喝进去的茶水,赶紧拿过纸巾擦了擦,抬眸瞪向亚斯:“哎哎哎,你们喜欢这样但是别把我们这些纯爷们带进去好吗?瞧瞧你们两个伉俪情深的模样,今天又不是**节,面对两个女人不在身边,一个还没有女人的男人,请不要这样拉仇恨。”
亚斯闻言脸上的笑意愈加明显,明明是颇为认真的话听起来却像是在调笑:“偏不。”
几个人插科打诨一阵,慕寒渊却忽然缓缓起身,秦榄立刻喊道:“寒渊,又不让你喝酒跑这么快干什么?”
慕寒渊淡淡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扣上大衣最后一个扣子:“我去找羽倾。”
“哼。”亚斯冷哼一声:“喝醉了?”
大神没再搭理他们,迈开步子走了,而谁也没拦着。他们都坚信慕寒渊不过是开个玩笑,却不想男人一出“鼎凰”大门便上了一辆豪华黑车,左蓝在慕寒渊一坐下后就恭敬地说道:“慕总,飞机票已经订好了,今晚十点。”
“嗯。”慕寒渊靠在座椅上微微阖上眼睛,脸色在窗外灯光的映衬下带着几分温和暖意,“公司的事情都交待好了吗?”
“慕总放心,都已经办妥,并且放出消息,想来段城一定会趁着慕总不在加以动作。”
“别搭理他,无论段城做什么,你只管看着,每一个细节都要看清楚,若是要钱,必要时刻你还可以帮帮他,这无论对段城还是对我而言都是一个好机会,他不会放过,我也已经为他铺好了路。”慕寒渊找了个舒服点儿的位置靠着。
左蓝应了一声,随即微微侧头,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慕总,真的不用告诉任何人吗?叶总跟秦总那里······”
“不用。”慕寒渊沉声打断,左蓝见状也不再多言,直接驱车离开。
靠在座椅上,慕寒渊琢磨着到了羽倾那里应该同她如何解释,但无论怎样自己肯定是要去的,正如亚斯说的那样,偌大的别墅忽然不见了她,自己整个心都像是丢了一般,明明只跟她分开了一阵,却好像许久未见一样,她还回不来,所以只能自己去找她了。
而这件事情,也完全没必要告诉叶绍清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叶绍清过得很混乱,秦榄又十分担心他,要是换成别的事情还好说,偏偏是情爱之事,这里面能有多磨人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所以还是先让他们清净清净,自己也该找个时间跟安羽倾过段二人世界,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
至于段城,只要他敢踏入自己的领域,这次就将他葬在a市!
······
安羽倾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缓缓起身看了看身旁的孟千古,发现她还在睡着,于是小心翼翼地去了洗手间,洗漱过后便拿着钱包出门了,下楼梯的时候碰到了老板娘,容颜有些秀丽的女人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同安羽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