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榄本来惬意自如地往家赶,猛然听到安羽倾这么说,脚下的步子停了停,心头“突突突”直跳,语调不免严厉起来:“你在胡说些什么?!”
安羽倾苦笑:“我没闲心胡说啊秦榄,烟味都从楼上蔓延下来了。”
秦榄反应过来后一把挡开等候在旁的司机,坐上车疾驰而去。
安羽倾听到秦榄最后说了句“等我过来”,然后就是一片忙音,孟千古小心翼翼地问道:“羽倾,怎么样了?”
“秦榄正在往这边赶。”
“慕总呢?”孟千古下意识问道。
安羽倾状似无所谓地耸耸肩膀:“不知道,刚才打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孟千古闻言脚下一个踉跄,抬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安羽倾:“羽倾,你要不要这么淡定?我们现在是身处危机啊9有,有哪个女人在听到自己丈夫的电话被别的女人接起时会是这么一副样子?”
安羽倾走到沙发前坐下,指了指四周逐渐弥漫起来的烟雾:“现在门窗全部被封死,从二楼跳下去还不如等在这里,我之前还担心会爆炸,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只是纵火,老宅虽然地处繁华但附近住的只有我们,所以最快的办法就是安心等秦榄过来。至于慕寒渊······”安羽倾猛地凝眉,神情有些难看:“我知道他身边桃花一直不断,但从来不知道有天都能落在人家身上,千古,我现在其实很生气,你别跟我提他。”
瞧着安羽倾除了秀眉紧皱,也看不出哪里生气,但孟千古却丝毫不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度,人家不都常说吗?暴风雨来临之前都会格外平静。
另一边,左蓝刚推门而入就看到田素拿着慕寒渊的,正神情得意地摆弄着。
“放下!”左蓝扬眉厉声喝道。
田素被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去发现是慕寒渊的心腹,当即笑得风情万种:“原来是左经理啊,慕总呢?我是专门来找慕总的。”
左蓝看她没有半点尴尬的样子,心头忽然涌起浓浓的厌恶,为什么这些女人都能这么无耻?
不想跟她废话,左蓝上前就要夺,田素眼中闪过明显的慌乱,侧着身子避开。左蓝直觉不对,也不再跟她客气,上去直接将人绑了,田素当时就失声尖叫,引得门口的助理慌忙进来。
左蓝从田素手中抢过,毫不留情地扬手松开她,任由女人软软跌落在地上,然后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助理,沉声警告道:“以后不管是谁,尤其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再要随随便便放进来你就直接去人事部递交辞呈!”
左蓝虽然平时看着冷漠,但像现在这样急声厉色说话实在少见,助理当即连连点头。
“还愣着干什么?赶出去!”左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你竟然敢这么对我!”田素尖声吼道,指向左蓝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
左蓝闻言悠然转身,一向冷着脸的人唇畔竟然染上几分笑意,却也讥讽至极:“我有什么不敢的?或者说田家人不都是这么对你的吗?”言下之意,你虽然冠上了田家的姓氏,但却没什么地位。
田素气得浑身颤抖,还来不及多说就被保安架着出去。
听到身后的谩骂声,左蓝轻轻蹙眉,正想着先将带在身上,等到慕寒渊出来了再给他,却不想秦榄竟然打电话过来。
跟平时一样,左蓝没有接,但电话却一遍又一遍响起,猜到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左蓝想了想还是接听。
“喂,寒渊,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你在哪儿了?”秦榄劈头就问道。
左蓝恭敬回答:“秦少,慕总还在开会,我是左蓝。”
那头沉默了几秒,忽然爆发出秦榄惊天动地的吼叫声:“开会?开什么会?!他脑子没病吧他!羽倾现在在安家老宅都快被大火烧到脚跟了他还有心情开会?”
左蓝心头猛地一跳,立刻追问:“秦少您说清楚一些。”
“清楚什么啊清楚,让慕寒渊立刻去安家老宅,我现在正往那边赶,并且已经打电话给消防队了。”秦榄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左蓝站在原地将秦榄刚才所说的话消化了许久,然后猛地转身冲向会议室······
窗外的大火已经将最外层的墙壁烧出了焦黑色,期间安羽倾觉得呼吸困难,抄起榔头砸碎了一面窗户,却差点儿被扑进来的火势烧到,孟千古心头大惊,立刻拉着安羽倾后退到另一个墙角。看着窗帘也燃烧起来,安羽倾心中万分惆怅,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在好了,从里面也开始烧了,想要去厨房或者洗手间接点水,却发现只有客厅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羽倾跟孟千古蹲坐在地上,两人脸色都有些颓败,呼吸了这么久的烟雾,脑子不昏沉才怪。
因为担心孟千古害怕,所以安羽倾一直维持镇定,别说,孟千古挨着她坐,一颗焦躁的心真就逐渐平静下来。
“千古你说,之前那个接寒渊电话的女人究竟是谁?”安羽倾忽然开口问道,神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孟千古嘴角狠狠一抽,合着刚才都是装的。
“我就说嘛。”孟千古含笑偏头看着安羽倾:“哪儿有女人不在意这些东西的,我还正想夸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曾想你是假装淡定。”
安羽倾闻言转头瞥了眼孟千古,却什么话都没说。
其实她一点儿都不担心慕寒渊会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仔细想想,大神身边的桃花也忒多了一点儿,“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