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片刻的冲动只能带来难以挽回的后果,就比如现在的叶绍清,之前就陪着慕寒渊喝的差不多了,为了让孟千古过来接自己,多半瓶威士忌下肚,酒劲儿一上来此刻更是连坐都坐不稳。
安羽倾撇下慕寒渊,跟孟千古一起照顾着叶绍清,秦榄见状颇为顺手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鼎凰”的vip金卡,淡淡说道:“千古不会开车吧,现在就你们两个清醒着,女孩子我实在不放心,招呼大堂经理过来,十二层以上的房间任选一套带哥哥过去。”
“嗯。”孟千古赶紧点头,拿着卡就出去了。
慕寒渊斜靠在椅子中,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一幕,心中给叶绍清大大地记了一,好小子,竟然敢让自己的女人照顾他。想是这样想,但是送叶绍清回房间的时候慕寒渊站得比谁都稳,几乎是他一个人扶着叶绍清离开。
周折半天,十分嫌弃地将叶绍清扔在**上,慕寒渊扶着墙壁不停喘息,安羽倾急忙走上来,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还好吗?”
慕寒渊含笑摇头,随后又补上一句:“今晚我们也住在这里。”
“嗯?”安羽倾惊讶,迎着慕寒渊稍显透亮的眼神,她恍然想起来慕寒渊在“鼎凰”好像有一套自己的房间,自己第一次便是跟他······
慕寒渊好笑地看着安羽倾红了脸,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两下,淡淡说道:“想起来了?”
安羽倾打掉他的手,娇嗔道:“就你一肚子坏水。”
慕寒渊只笑不语,看她这样,真有种虚幻感。犹记得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安羽倾,女人眼中还充斥着不浅的恐惧,拒如此自己还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一种“倔强”,当时只觉得新奇,却从未想过会跟她有任何牵扯,更不会想到会在短短几个月内,丢了自己的一颗心。
慕寒渊从不信“缘分”一说,此刻却不得不感激缘分。
安羽倾瞧大神眸色悠远,忍不住轻声打断:“在想什么?”
慕寒渊回神,眼底浮现出几丝醉意,轻轻揽过安羽倾的肩头,笑道:“没什么,让绍清休息吧,我们也回去。”
安羽倾闻言轻轻点头,转身看向孟千古,却见女人眼中除了一身酒气的叶绍清之外便再无其他,也不想再打扰他们,安羽倾没打招呼就跟慕寒渊一同出去。而秦榄,慕寒渊向来不担心他,只要他愿意,有的是温柔香收留他。
回到慕寒渊的专属房间,安羽倾有种回到别墅的感觉,都说慕寒渊性情难以捉摸,可有的时候,你会觉得他就是那么简单,连喜欢的东西都很简单。
慕寒渊仰面躺在**上,胳膊轻轻搭在额间,喘息声有些急促。安羽倾十分心疼地看着他,俯身替他解开领带,慕寒渊由着安羽倾来,顶多在她力道加重的时候顺着她要的位置变换个方向。
“洗澡吗?”安羽倾照顾着慕寒渊脱掉外衣,俯身凑到他耳畔柔声问道。
慕寒渊微微睁开眼睛,眸色罕见的明亮,却是答非所问:“羽倾,安家你打算怎么办?”
安羽倾将手放在慕寒渊掌心,低头思索片刻,却是缓缓摇头:“寒渊,我不想把自己变成一个为了报仇什么都可以做的女人,其实我并非想将安家赶尽杀绝,我只想拿回安家那套宅院。”
慕寒渊眯起眼睛,侧撑着身子看向安羽倾,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是父母最后留给我回忆的地方,好吧,这个说法太过矫情了,因为之前一直住在那里,后来被安国豪全家反客为主,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即便如此我也觉得那里是我家,从小都有这个想法,现在还是。”
慕寒渊眸色一闪,许久后沉声说道:“我是说,为什么想要那么轻易地放过安家?”
“因为如果失去安氏,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倒不是圣母,只是安羽然失去一条腿,听闻安母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这样的惩罚够了,万一我收回安氏让他们心生怨恨,肯定又是源源不断的麻烦。”安羽倾解释道。
“我从不怕麻烦。”慕大神轻笑。
安羽倾捣大神一下,却是满脸的喜悦:“你啊!”
慕寒渊被她这一声近乎的**溺的两个字搞得心头一痒,翻身便将安羽倾压在身下,薄凉的唇覆上她的眉眼,最后滑落至唇瓣,吮吸了几下后沙哑着问道:“安家老宅是你的家,那么我的别墅算什么?”
安羽倾扬起笑颜,眼神透亮透亮的,有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是我现在还有以后的家啊!”
慕寒渊一颗心顿时柔软得不成样子,他伸手轻轻挑开安羽倾衣服上的扣子,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两具身体由此贴得更近。
这一晚跟几个月前的那一晚何其相似,却又十分不一样。安羽倾承受着慕寒渊越来越强的**,心中是这样想的,她想自己跟慕大神还有这么长的岁月,他们会好好相守在一起,然后生下一两个可爱到不行的小宝宝,岁月便也算善待了她。彼时安羽倾并不知道,岁月从不会善待任何一个人,她被慕寒渊捧在掌心**了太久时间,以至于忘记了什么叫做“人心难测”,正如她从不了解慕寒渊的过去,所以单纯地以为,慕寒渊一直以来只有自己一个女人······
同一时刻,秦榄正窝在自己公寓里,他决定什么都不想,先舒舒服服睡一觉。却在即将进入梦乡之际被电话铃声吵醒,秦榄烦躁地用被子捂住脑袋,电话铃声还在继续,对方似乎很有耐心。
秦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