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没想到这个常月这么厉害!他还是不承认:“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就是金婧下的药呢?”
常月笑了笑:“梁处长,做了这么多年的秘,应该知道,只有上法庭是需要证据的,很多时候不需要证据,可能比有证据杀伤力更大吧?如果我把这个化验结果给宏市长一看,说这是他喝的茶的化验结果。你说宏市长会怎么想?”
梁健看着常月,再次感觉到这个女人的邪乎。如果她将这份化验单交给了宏市长,即便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茶里的药是谁下的,但肯定会在宏市长心里载下一根狠狠的刺。
任谁,如果感受到身边有人在他茶里下药,他还敢喝这茶吗?他对身边的人,还能够信任吗?如果有证据是某个人干的还好,把这个人给开除了就行。
没有确凿是某个人干的证据,那这种怀疑就会蔓延到身边的其他人身上。金婧、梁健、甚至谁谁,可能都会受到猜忌……
梁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没想到自己当时一招巧计,如今成为别人拿住自己的把柄!
梁健说:“还是说正事吧!你想要做什么?”常月看了梁健,说:“我来,不过是把梁健你当朋友。朋友之间好说话,帮助周区长美言几句吧。周区长其实人不错的,他之前所做的事情也是出于公心,出发点是好的。”
梁健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周区长人好不好,我想宏市长心里有杆秤的,不需要我来多说。”常月说:“那也不全是。有人多说几句好话,那肯定会有更好的效果。”梁健说:“周区长如果想要不受处分,恐怕是很难了!”常月说:“处分不处分的事情,不需要担心,你只需要帮助多说几句好话就行了。”
梁健说:“就这点要求?”常月说:“你以为我还会有什么要求啊?”梁健心想,我说不说好话,那又没有人知道,就暂且答应她:“好吧,我会在宏市长面前,为周区长美言几句的。那么,这份化验单呢?”
常月没有伸手去拿,洒脱地道:“既然,我已经拿出来了,就肯定不会再交给宏市长了,对吧?我信任你,也请你信任我。”
梁健拿着化验单,撕碎之后扔进了垃圾桶。但他心里没底,常月手里是不是还有副本,这个女人太不好对付。梁健说:“正事讲完了?”
常月说:“还有一件事,是有人托我向你问个好,这个人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梁健皱了皱眉:“谁?”常月说:“这个人你肯定有兴趣,是你们市委谭记。”
梁健惊讶不已,怎么会突然冒出了谭震林记来了?常月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她想要攀住的大树,到底是哪一棵?梁健不解地问:“堂堂市委记,向我这么一个小处长问好?这可信吗?”
常月依旧妖艳地笑着:“这有什么不可以,领导关心下属,应该的。谭记说,有空要请你一起喝个茶。”梁近加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怎么可能?”常月说:“没什么不可能!就是这样,谭记吩咐我来邀请你呢!”
梁健转念道:“这件事情,我恐怕不好答应。”
常月睁着漂亮的眼睛,问道:“为什么?只是喝个茶而已。”梁健说:“我们这种当秘的,有时候做事情很不自由,一个随便可能会引起上面领导的误会。你想,我私下跟谭记去喝茶,宏市我长要是知道了,他会怎么想,还不会以为我对他有什么不满意,或者胳膊肘往外拐啊?要不,你帮我去问问宏市长,他同不同意去和谭记喝茶?”
常月笑笑说:“我想人的身份是有两种的,一种是工作身份,一种是私人身份,谭记让我邀请私人身份的你去喝茶,别把事情搞得太过复杂了。虽然刚才化验单已经撕碎了,但难道你真觉得,我这里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果然常月还留着化验单的副本,她是想凭借这玩意,来捏住自己。梁健非常反感这种行为。他说:“常月,有一点我想要告诉你。我是不会被任何人挟持的!”
常月瞧着梁健,依旧不动声色地笑着:“别把事情看得这么严重,你再好好想想,再打电话给我!我相信你会同意我的意见!”
说着常月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梁健瞧见常月这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就冒火!等到常月走到门口,他猛然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身子都转过来,他双手压在她的肩头,将她推到墙上。
他恨恨地道:“常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后果会很严重!你相不相信,你再逼我,我就把你办了!”
常月先是一愣,像是被梁健的这种粗鲁举动惊住了,继而她却笑了起来:“真是求之不得!你们男人总是认为,办了女人,就是你们沾了便宜,我可不这么想。如果你跟我发生关系,我可不觉得你就能沾到便宜,要不我们来比划比划!”
这会轮到梁健诧异了,瞧着眼前这个女人,这还真是一个另类啊!她浑身都透着妖媚,抬手蹙眉之间就能让男人感觉酥麻,却拥有如此颠覆你的三观,梁健对这个女人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常月见梁健一时不知所措,更加放肆的贴过脸来,身子也向着梁健靠拢,她的嘴唇贴着梁健的耳根:“你知道,我玩过的男人可不少。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想着我们会有那么一天的,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