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庸良被骂,却没法解释。
周其同就说:“当务之急,赶紧却找个替罪羊,否则你的位置恐怕就要难保了!”朱庸良抬起头来,看着周其同,露出感激的神色:“是,周区长!”
李菊敲门走进朱庸良办公室,朱庸良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脸色有些灰暗,但脸上强拧出笑容。朱庸良把李菊让在沙发上,说:“请坐。”
朱庸良又亲自给李菊沏茶,让李菊颇觉怪异。李菊说:“朱部长,不用了。我刚才办公室有茶。”朱庸良说:“你坐着就行。”
李菊心里就更加狐疑了,朱部长干嘛一下子对自己这么好了等朱庸良坐了下来,李菊不由问道:“朱部长,叫我来有什么要吩咐我的吗”
朱庸良看着李菊道:“没有什么要吩咐的。”李菊还是吃不准朱庸良到底什么意思:“哪”朱庸良说:“就想找你聊聊。你先喝茶。”朱庸良突然变得这么客气,让李菊非常不习惯。李菊喝了一口茶水,说:“朱部长,我喝了,你说吧,找我有什么要我做的。”
朱庸良脸上挤出了笑容,问道:“李菊,其实我是想要问你一个问题。”李菊看着吞吞吐吐的朱庸良,感觉他有些不像“朱部长”:“朱部长,你问吧。”
朱庸良说:“以前,你说过,想要嫁给我,你现在还愿意嫁给我吗”
李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由问道:“什么”以前,朱庸良多次想要占有李菊,但李菊都以他们还没有结婚来拒绝。朱庸良听到结婚,头就大了,不敢强行占有李菊。这么多年来,李菊都以朱庸良为理想的结婚对象,虽然他已经步入壮年,但他代表的是权力和成熟,至少她母亲是这么认为的。
但只要李菊已提出结婚,朱庸良就会变得不敢动手动脚,李菊心中也暗暗怀疑,也许朱庸良是永远不会跟自己结婚的。
然后,今天,如此突然,朱庸良尽量主动提出要跟她结婚。李菊难以置信:“朱部长,你在说什么”朱庸良看着激动的李菊:“我是说,你肯不肯嫁给我”
李菊说:“但你的家庭呢”朱庸良看着李菊说:“我的家庭,反正早就已经是一个空壳,我跟我老婆已经没有实质性的感情,如果离婚了,孝也会跟着她走。我们可以两个人生活在一起。”
等得太久的一切,来的突如其来,李菊很难适应:“但是,朱部长,你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提出来”朱庸良转了转眼珠子,这个问题他早就已经想好该这么回答:“其实,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只是以前做我老婆工作的时候,她不同意。昨天,她终于同意跟我离婚了。”
原来如此。李菊心想。一直期待的事情,在她没有什么准备的情况下,忽然到来,让李菊还是惴惴不安。
朱庸良见李菊犹豫不决,就催促道:“李菊,你愿意嫁给我吗”李菊抬起了头来,脑袋里却想着母亲一直以来的那些话,就是要让李菊嫁给朱庸良这样的成熟男人,她才能放心。于是李菊说:“我……我当然……当然愿意。”
朱庸良往后靠在了沙发里,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朱庸良又坐直了身子,向李菊那边靠靠,抓住了李菊的手,放在两手之间轻轻揉搓:“李菊,今天我感到很幸福,从今以后,我终于可以跟你生活在一起了。”
李菊瞧着朱庸良的眼睛。从这对眼睛之中,李菊却看不到任何清澈的东西,迷迷蒙蒙,像是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笼罩着。但能跟朱庸良结婚,是李菊的母亲一直希望她做的,在官场就要抱住一条大腿,这条大腿就是朱庸良。如果这条大腿已经是别人的了,那就要想办法把这条大腿变成是自己的。现在,李菊终于有机会把这条大腿抱在自己的怀里了。
李菊说:“我也……感到……很……幸福。”朱庸良说:“这就好。”说着将李菊揽入怀里。
李菊让朱庸良抱了一会自己,可感觉自己的身子一直硬邦邦的,找不到什么感觉。她想起了母亲,想要站起来说:“朱部长,我想出去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朱庸良急着阻止她说:“这个不急。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李菊又坐了下来,问:“嗯”
朱庸良说:“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我也就不隐瞒你了。昨天关于试题的事情,已经搞大了,早上区委记办公会议开过了,没有让我参加,区纪委已经介入调查。”李菊紧张看着朱庸良:“这么严重昨天我们已经把钱全部退还给那些人了啊!”
朱庸良说:“可还有其他一些人也买到了试卷,关键是其他人在举报。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如果我承认了我在倒卖那些试卷,我这个组织部长肯定是做不了了!”李菊吓了一跳:“有这么严重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朱庸良说:“你先别急,办法当然是有的。”李菊说:“什么办法”朱庸良说:“刚才,周区长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去了。他跟我说,最好有一个人出来,主动承认倒卖试卷,而不是我在这么干。”
朱庸良望着李菊。李菊瞧着朱庸良那种近乎哀求的目光,才渐渐明白了朱庸良的意思,她有个疙疙瘩瘩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