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世恒,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梅诗雪说话的语气平静,脸上却是委屈地想哭的样子,“就算真的是这样,又能怎么办?就算我爱你爱到无法第二个人,又能怎么办?你终归是路家的二少爷,你终究是索菲·克赛尼亚·阿登纳的老公,的爸爸。我再爱你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吧。”
她本想像当年青山魁甩她时,学着青山魁自以为是的模样,说个‘呵呵’或是装出一副嘲笑的表情,嘲笑他也嘲笑自己。但是,她笑不出来,她做不到……
路世恒微微蹙着眉,说道:“梅诗雪……”
“好啦,”梅诗雪站起来,打开了门,“我就当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们各自都好自为之吧。”
走了两步,路世恒突然冲过来,一把把梅诗雪按在墙上,一双黑眸如海底沉冰般深不见底,“好自为之?雪雪,你如果真的能好自为之的话?为什么要暗恋我三年?明明我大学时拒绝了你一次,你干嘛还是继续暗恋我还保持单身不愿找男朋友,而不肯好自为之?”
“……”梅诗雪抿着嘴,内心在抽搐着。她的心里这样放不下他,她也没有办法啊。
“所以,雪雪,真正不能好自为之的人,是你。”路世恒最后定下了这个结论。就好像是他当年打四辩稿时的最后一句那样,‘综上所述,我方坚持认为……’
梅诗雪深呼吸了一口,才说道:“路世恒,我曾经的确一直逆流而行,我是想过以自己的单薄之躯来反抗所谓的命运。但是我现在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人总要有看开的一天吧。而我,为了我的蓝波,我不得不看开了。”
她说完许久,才看到路世恒撑在她头边的手重重地垂了下来。
“路路,你到底只是我的一个梦,”她说道,“也许我大二上学期的时候,就该听从你对我在微信上说的那句话‘没必要在我身上花心思,喜不喜欢是不会改变的’。是我错了,我认输。等你利用够了我们的蓝波,顺利继承路家后,希望你把蓝波还给我,我要带他离开。”梅诗雪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向外走去。
走的每一步都好沉重的感觉。她多么想回过头,告诉他,她不单单是为了蓝波,她也是为了他。只有她的离开,才能让他去心无旁骛地继承路家,登上顶点。
他想继承路家,她只要能帮到忙,就一定会去帮,哪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地方。她知道他的脾气的,他笃定了一件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认定的事情绝不改变。就像当年他退出院队,没人能劝动他回来。
而今,他既然认定了要做路家继承人,她就拼尽所能地去帮助他。
***
那天过后,梅诗雪跟路世恒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接触了。路世恒也解除了对她的‘监禁’,允许她可以随意从兰斯洛特宫出去了。
但是,梅诗雪还是不怎么出去,每天躲在她的房间里。她不想出去,她怕看见路世恒,这样她会觉得很尴尬的。
这样的景象,就像梅诗雪在大二上学期时刚刚被路世恒拒绝一样。她本来就看到路世恒紧张,看到路世恒时经常因为害怕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转过头去装没看见。这下一被拒绝,变得更害怕见路世恒了。但是不见,她又很想念路世恒。用旁英俊的话说,梅诗雪这就是‘以前就很怂,现在变得更怂了’。
不过,梅诗雪毕竟还是漫画家,她每个月还是要向漫画社寄画稿的。梅诗雪的蘸水笔这天却不翼而飞了,找不到了,把她急的不行。
梅诗雪没办法,只好从屋里走了出来,决定去买新的。走到走廊时,见到了正拿着她的那只蘸水笔,开心地挥舞着,到处玩。一群女佣担心她被蘸水笔伤到,跟在的屁股后面到处跑。
“小姐,这支笔是阿姨的哦,”梅诗雪蹲下来,笑眯眯地说道,“你能还给阿姨吗?”
一撅嘴,“不要!这是我的。”
说完,她就要跑。梅诗雪赶紧抓住小姐,这真的是我的东西,你能不能还给我……啊……”
突然用蘸水笔的笔尖朝梅诗雪脸一划,梅诗雪怕伤到脸,急忙用手挡住,胳膊上被划出长长的一道血痕。
趁梅诗雪痛得直揉伤口的时候,趁机跑开了,一群佣人又纷纷地跟着跑了过去。
“妈妈。”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梅诗雪还没抬头就笑道:“蓝波。”
她儿子的声音她认得,不看脸也认得出来。
蓝波要去抓梅诗雪的胳膊,梅诗雪一直挡着,不给他看。
“妈妈,我看到了。”蓝波说道。
“诶?”梅诗雪松开胳膊,“你看到什么了?”
蓝波捧着妈妈的胳膊,把小手放上去,轻轻地摸着,“是坏孩子,是坏孩子……”
原来蓝波都看见了啊。看着蓝波给她揉着胳膊,梅诗雪心里暖暖的,笑道:“没关系,妈妈没关系的。”
不过,是有点太被娇惯了。
……
蓝波跟梅诗雪又说了两句后,被他的保姆带着去玩了。
但是梅诗雪还没走远,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哭声。
单听声音辨认不出来是谁的?难道是蓝波在哭?梅诗雪急的赶紧跑了过去。
越往前跑,梅诗雪觉得这个苦的强调不像是蓝波的。
跑过来一看,坐在地上,正在哇哇大哭。而蓝波站在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梅诗雪蹲下来,问道。
“妈妈!”蓝波一见梅诗雪,立刻眉开眼笑。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