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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程小野喊上苏晴儿去了梅县。
梅县人最多的地方是芙蓉巷,两人来回转了几圈,也没见到有合适开首饰铺子的门头房。
“小野,这里多是吃穿,将铺子开在这里真的合适吗?”苏晴儿犹豫地问。
“首饰本就属于服饰类,开在衣服铺子附近,再合适不过了。”
见到一间铺子关着门,她便凑到窗前张望。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远处走过来一个女子,不客气的问道。
“大姐你好。”苏晴儿忙走过来,“我们想开个铺子,正在找地方,见这边空着就想过来问问。”
“我们这间不租,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女子态度不甚友好,冷冷走上前把窗棂上的木板放下来,走了。
“不租就不租嘛,横什么横,就你家有铺子啊?”苏晴儿不服气的切了一声,若不是程小野拉住她,她就冲上去与人理论了。
“晴儿,我们外生枝。”小野看了女人一眼,拉着她走开了。
两人又走了一条巷道,在两间制衣坊中间,找到一间空房子。
房子坐着一位老伯伯。
“老伯,您这铺子可是要出租吗?”
老伯睁开混浊的眼睛打量着两个姑娘,许久,颤抖的手伸出五个指头:“每月租金五两。”
“老伯您是不是说错了,是一年五两吧?”苏晴儿问道。
“一月。”老伯声音干脆。
“一月五两,你怎么不去抢钱?”苏晴儿激动的大叫起来。
“晴儿,淡定淡定。”程小野忙拽着她,努力挤出一丝和善的笑,问道:“老伯,您看这屋子也不过就是十来平,一月五两太贵了吧?”
“嫌贵不租便是。”
走出好远,苏晴儿还不停的吐槽,“这什么人啊这是,一个月五两,他是穷疯了吧?穷疯了怎么不去抢啊!”
“你要体谅老人家年纪大了,眼花腿软,抢不到钱再闪着老腰。”
“噗……”苏晴儿笑了,“小野,你嘴巴还真狠。”
“我是说实话。”
两人一唱一和,方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又继续看房子。
清月阁二楼,千夙一袭白衣,负手立于窗前。
窗外人来人往,程小野的淡紫色交领襦裙与苏晴儿的红色半臂襦裙,夹杂在布衣素裹地人群中,格外显眼。仿佛青草地里盛开了两朵楔儿,虽不妖冶,却也夺目。
“属下不知庄主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庄主恕罪。”流云开门进来,俯身拜道。
“不必拘礼。”千夙望着楼下两道身影,头都没回的答道。
流云起身,却也没敢抬头,沉声问:“庄主前来,可是有事吩咐属下?”
千夙沉默半晌,直到楼下两个身影消失,才转过身,正声问:“宋如画可还好?”
流云语结。
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秀,被强留在青|楼半年多,如何好得了?庄主如此问话,是想知宋如画好不好,还是想知道她们手段用的好不好?
“流云愚钝,还请庄主明示。”
千夙清眸一扫,流云心中一紧,头又压低了几分。
他们这位庄主,虽看起来清隽雅逸,却是出了名的冷厉铁腕,流云不敢有半分懈怠不敬之意。
“这半年多,你们可有照顾于她?”言辞间咬重了照顾二字。
这次流云明白了,忙道:“请庄主放心,属下不敢辜负程姑娘所托。那些‘特殊’的客人,属下皆安排宋如画去接,每日三餐,也只是管她饿不死。”
所谓特殊,自然是那些上不去台面的人。
“很好。”千夙满意的点点头,“若程姑娘想来见她,便让她见。”
“属下明白。”
千夙端起一杯饮茶,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吩咐道:“差人到芙蓉巷祥记,买两斤蜜饯送过来。”
“是。”流云福身行礼,退了出去。
千夙捏着玉制的茶杯,若有所思。
程小野拉着苏晴儿转了几条巷道,最后在芙蓉巷巷口主街上,看上一间屋子。房内长宽各有二十几尺,空间、大小正合程小野的意。
而且还有楼梯通篇二层,若二层也有这么大,即可做仓库,也可当成卧房。
可惜她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出来。
“这儿原来好像是家客栈。”苏晴儿见门前写有“福悦”二字的招牌。
“确实有些像。”程小野打量着附近一排房子,发现其实一个风格。
“这间客栈不小。”她指给苏晴儿看,边说道:“这间房看起来是独门独户,只是不知楼上是否通着其它地方,若没打通,便是最好了。”
“嗯,这里没人,我们再找找其它地方吧。”
“好。”
又找了几处,都没有这家合适,程小野便向附近的商户打听,得知这家主事每月十六会回来。
“那我们十五再来一趟吧。”程小野道。
“这间房子这么大,位置也好,你说他会不会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苏晴儿担心的问。
“我们不急在这一时,所幸离十五也没几天了,等等看。”
程小野心里有了谱,便不再着急,在苏晴儿的一再要求下,俩人去了“祥记”糕点铺买点心。
“我弟弟归喜欢这家的梅子酥了。”苏晴儿称了梅子酥,回家带给年幼的弟弟。
程小野则望着蜜饯愣神儿。
有次她从茶楼带了蜜饯回家,百里玉衍拿着许久,蜜汁滴到衣服上都未发觉。那是她第一次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