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一皮鞭抽在孟荼身上,顿时皮开肉绽,疼得他身体蜷缩到一起。“我没跟着你,我认错人了!”他歇斯底里的对着上官云雀嘶吼。
他从家中出来,快到成王府时遇到一辆马车,马车上传出的声音酷似黄金花。
结果一路跟过来,被上官云雀抓个正着。
她不由分说,将他抓进将军府就是一阵毒打。
“嘴硬!”上官云雀一脸冷厉,对着孟荼再次举起了皮鞭,“你跟了我几条街,一直跟到将军府,到底有什么企图,快从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眼看着皮鞭又要落下来,孟荼吓得双臂抱紧了脑袋。
“云雀,住手!”屋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紧接着,杜九玫从屋中快步走了出来。望了一眼被打得满身是伤的孟荼,眼中带着几分责备,“这孩子怎么得罪你?”
上官云雀放下手,狠狠剜了孟荼一眼,“他跟踪我。”
“我没有,我认错人了!”孟荼抬起头,与理据争。他本来就是认错人了,以为那车里坐的人是黄金花,可没想到,那个与黄金花声音近似的女人,下手竟如此狠毒!
闻言杜九玫向孟荼看了过去,看清孟荼的脸时,她眸子倏的睁大。
“你是梅县那个卖煎包的江氏家的孩子?”梅县卖煎包的只有江氏一家,虽然开的时间不长,名气却不小,梅县上上下下的人基本都知道那家铺子。而且江氏因反抗征兵被打死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在梅县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是被抓走充军的人是送往庆州,他怎么会出现在北宫?
“你认识我娘?”孟荼捂着被抽痛的手臂站了起来。
“去买东西时见过你们母子。”杜九玫解释,继而追问道:“你跟踪云雀做什么?”
“我没跟踪她。”孟荼生气又委屈,“我从家中出来,刚好遇到她的马车。我听到马车里说话的声音与我失散的朋友很像,才一路跟了过来。”
可没想到,竟然遭到一顿毒打。
“你还说谎!”上官云雀扬起皮鞭又要打,孟荼本能反映的抬手护着脑袋。他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只是师父公子辰说过,好男不跟女斗!
“云雀!”杜九玫一把夺过了她手上的皮鞭。
“姨母,你不要相信他,我看他就是个细作,一定是被派来将军府打探消息的!”
“云雀,若是你母亲知道你如此肆意妄为,你可知道后果么?”杜九玫将白玉兰抬了出来。
上官云雀一听,气焰顿时矮了一截,对着杜九玫娇嗔道:“姨母……”
“姨母认识他的母亲,她厚道本分,教出来的孩子定然不会是品行败坏之辈,放他走吧。”
尽管上官云雀很不情愿,碍于杜九玫的面子,她也只好放了孟荼一马。拖着他到将军府门口,守门的府兵打开大门,她将他丢了出去。
“滚,下次再让我见你鬼鬼祟祟的在将军府附近,定不饶你!”
拍拍手,命人关上了门。
“以后你便是求着我来,我也不来!”孟荼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拍掉身上沾的尘土,愤愤然的转身离开了将军门口。
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他想回家,可现在满身是伤,回到家中定会若得娘担心,怎么办呢?
小院里,北宫雪边给百里星辰喂饭,边忧心忡忡的望向院门外。方才公子辰来过,她问他怎么没在王府教导孟荼,他说孟荼并未到成王府。
一整天了,他没去成王府,还能去哪里?
她要照顾百里星辰不能离开,暗影、菜菜已经出去找了,公子辰也派出去了不少人手,在北宫城内寻找,现在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想起近来自己遇到的这些危险,她一阵心惊肉跳。
孟荼平日里表现的太过稳妥,以至于她从来没把他当孩子一样看待,总是习惯性的以为他像大人一样,能处理好所有事情。可是上时她才明白,孟荼表现的再怎么成熟,毕竟还是个孩子,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是有承受能力的。
一起到前些日子那些找上门来的杀手,她就觉得心中不安。
“娘亲,你弄到我脸上了!”耳畔响起小奶包糯糯的声音,北宫雪猛的回过神来,才发现本该递到小奶包嘴边的勺子戳到了他脸上,白白的米粥蹭了他一脸。
小奶包眼中透着浓浓的……嫌弃!
“对不起啊辰儿,娘亲不是故意的。”北宫雪急忙拿起手帕帮他擦干净了脸。
再拿着勺子打算喂他饭,他倔强的把小脸一扭,一把抓住了北宫雪手中的勺子,“辰儿自己吃。”笨娘亲,一碗粥洒他脸上好几次了!
就在北宫雪心神不宁的时候,孟荼回来了。
“小荼,今日你去哪里了?”北宫雪厉声问。他再不回来,她都要担心疯了!为了找他,暗影、菜菜,所有人饭都没顾上吃。
孟荼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娘,对不起,我迷路了。”
平生第一次对北宫雪说了谎,他不想让娘为他担心。
北宫雪敏感的察觉不对,放下百里星辰走上前来,仔细看他的脸。这一看不打紧,她发现孟荼小麦色的脸上,有几条明显的伤痕。
伤痕有几寸长,尽管做了处理,依旧让人觉得触目惊心,伸手一碰,疼得孟荼直皱眉。
同时,她又发现孟荼身上穿的衣服,并非早上离开家时穿的那套。
心中顿时明白了!火气腾的冒上来,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