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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辰?!”这下皇甫景的脸直接由黑转绿,一拳头砸到了桌案上。复制址访问
楠木桌子,竟被他一拳砸了个窟窿出来。
木屑扎进手中,血光四溅。这可吓坏了站在他身后的公公方德。“哎呀,皇上手受伤了,快,快宣太医,快!”
“宣!太!医!”
尖细冗长的声音在皇宫中回荡,然而,皇甫景哪还顾得上自己手破了,鹰隼般的眸紧盯着刑部尚:“朱毓,朕命你查公子辰越狱一案,你倒是给朕查出来个名堂来没有?”
朱毓听了,双腿一抖,立马爬出队列,伏身在地:“臣无能,还望皇上恕罪啊!”
“恕罪?”皇甫景鼻孔哼出一个单音,“朕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你一个月内找不出是谁救出了公子辰,别说你脑袋上面那顶乌纱,就是乌纱下面那颗脑袋,朕一并给你拿了!”
“退朝!”
皇甫景一怒之下转身便走。
方德急匆匆的喊了句:“退…朝……”战战兢兢的跟了上去。
皇上震怒,身边的人也不好过,整个东祁皇宫内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撞到枪口上,把小命搭进去。
刑部尚无缘无故被限了一个月破案,心中更是抑郁。
皇甫景走后,朝臣们才一个个站了起来。
大家指责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到兵部尚身上,尤其是朱毓,怨气更为沉重。皇上命他一个月破案,可这桩无头案已经悬了半年了,要那么容易破,早就破了,哪会拖到现在。
可人是在刑部丢的,他肩着不可推卸和责任。
冲兵部尚一摔袖子,他犹自离开了。
一日后,程小野一行到了金陵城。
金陵城一改往日模样,守城卫兵比往常多了几倍,见程小野他们要进城,长枪啪的往前一拦,大声喝首家:“干什么的?”
“这位官家大哥,我是金陵城人氏,此次出去为拜师学艺,如今学成,便带了师傅到家门小住,还请通融。”说话的是杨一诺,她下马上前递上写着身份的文,顺带着给了官兵些碎银子。
官兵看了文,又收了银子态度和善不少,“既是金陵人,那便过去吧,不过行李要检查。”
“请随便查。”程小野道。
几个官兵从程小野的马车上走过,看到百里玉衍时,有个官兵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官兵先是翻看外面的行李,见都是些日常用的物件,便没说什么。车上还有个大箱子,其中一个官兵上使想拆开。
杨一诺忙走上前去,“官家大哥,这是师傅赠给我将来做生意用的,还要小心些。”
她亲自上到马车上,将箱子打了开来。
里面放有是熔炼金属用的铁炉,还有打磨用的工具,都是程小野画好图样后,在铁铺订做而来。
“这都是些什么?”官兵没见过,指着东西凶巴巴的问道。
“是打造首饰用的。”杨一诺如实的说了几样东西的用处。
官兵左右看了看,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可疑物,最后不耐烦的挥挥手:“走吧走吧,近日查得严,进了城没事就不要随便出城了。”
杨一诺听了虽然纳闷,却没在意,回来牵过了马。
百里玉衍一个眼神,暗影将马缰递到杨一诺手中,一脸谄媚的走到方才说话的官兵跟前,悄悄的塞给他一绽银子,“大哥,您方才说查得严,可知是为何查得如此严格么?”
官兵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笑了,“忻娘,我看你懂事,便告诉你吧。半年前天牢里丢了位犯人,现在皇上生气了,要彻查此事。”
半年前丢了犯人现在才查,这东祁的皇帝未免反应也太慢了点儿吧?程小野心中腹诽。
听暗影接着又问道:“从天牢中出来的犯人,该着是犯过大事的,不会还在金陵城中作案吧?”
官兵嗤笑,“那犯人是北宫的王爷,早已逃回北宫去了,若他还在金陵,这案子怎会这么久了连点头绪都没有?行了行了,别问了,快走吧,后来还有很多人等着进城呢。”
“多谢大哥。”
暗影恭顺的行了礼,快步退回来,一行人进了金陵城。
他们身后,那个看了百里玉衍一眼官兵,一直紧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随着马车消失在城内。他觉得他有些眼熟,却记不想来是在哪里见过了。
进到金陵城中,程小野又住到了上次她住的福悦客栈。
店小二认出了她,一路小跑着过来招呼,“小野姑娘,您又来金陵城了?这次是打算住多久啊?”
百里玉衍闻言眉头皱了皱,这伙计与他家娘子很熟么?竟然直呼她的名字。
程小野没注意到百里玉衍的不悦,只当是熟识的人打个招呼,笑着回道:“少则一月,多则两月,给我准备两间上房。”
“师父,”杨一诺拽着她的衣袖,一脸为难,“你当真不去徒儿家中住么?我都与你父母亲说好了。”
“师父若是一人,便随你回家了,但这拖家带口的不方便。”程小野拍拍她的手,安抚道:“你回家后代师父谢过令尊与令堂美意,师父安顿好了,明日便去家中拜访。”
杨一诺见她心意已决,也只好放弃游说的念头。
店小二倒是一脸高兴,“小野姑娘,您先进屋歇着,我这就找人帮您把行李搬进来。”
“辛苦小二哥了。”
“应该的,应该的。”店小二答应着,麻利的进了屋。
“诺儿,长途奔波,想必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