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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程小野与苏晴儿去了清月阁。
方才看到的身影酷似宋如画,她不放心,便想着要过来看看。
流云见到程小野,脸上笑出一朵花,“哎呦喂,小野姑娘来了啊,快快快,里面请。青儿,把上好的武夷茶给妈妈拿来招待贵客。”
一个身姿玲珑的姑娘退了下去。
“流云妈妈好。”程小野扫掉身上的鸡皮疙瘩,福身行了个见面礼。苏晴儿见状,也随着她一起行李。
“两位姑娘快快请起,这么大的礼,真是折煞妈妈我了,快随我来屋里坐。”
两人随着流云进了一间屋内,青儿送来茶水,替三人斟上,又退了出去。
“流云妈妈,我想来看看宋如画。”流云是聪明人,程小野也不与她拐弯抹角。
“如此两位姑娘稍候,我去差人叫她来。”
“有劳流云妈妈。”
流云退出房间,一刻钟不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程小野狐疑,苏晴儿也是一脸奇怪。又等了一刻钟,流云还没回来,程小野坐不住了。
“晴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看看。”
“好。”
走到门口,她又不放心的回头叮嘱道:“我不回来,你切莫出去乱走。”
“知道了,快去吧。”
程小野出了屋,就见几个男人正拖着一个女人往后面房间走。女人似乎是受了重伤,奄奄一息,软软的任人拖着前行。
正要看去看个究竟,流云迎了过来。
“哎呦,小野姑娘,清月阁鱼龙混杂,你怎么不在房里等着?这万一出点什么差错,妈妈可如何承担得起啊。”
“妈妈言重了,小野自当是能护得了自己周全。”程小野望向方才的房间,疑惑道:“刚才那是?”
“一个孩子不听话,到处乱跑,他们教训了教训。”流云说着,推着程小野回了房间。
“宋如画呢?”
提到宋如画,流云露出难色,支吾的道:“小野姑娘啊,你来得还真是不巧,如画在忙着。那位客人也是,从正午前进了房间,到现在还未出来呢。”
程小野望着流云,想从她脸上看出些破绽。
流云一直保持着招牌似的笑脸,滴水不漏。程小野无奈,她与人约好去芙蓉巷交余下的房租、取钥匙,还要去采购做凤冠用的材料,实在是没时间在这里耗着。
“那小野改日再来,打扰流云妈妈了。”
流云心中一块重石落地,欢天喜地的送了程小野和苏晴儿出门。
折身回到清月阁,流云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她匆匆上了两楼,打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属下参见庄主。”
千夙面色清冷,不紧不慢的将茶杯放桌上一放,“这点小事都要我亲自出手,要你们何用?”
声音不高不低,却掷地有声。
正午,他跟随程小野到松阳酒楼,却看到宋如画鬼鬼祟祟从大街上走过,于是跟了上去。没想到她竟然是去宋世福家告状。趁下人进去通报的时候,他把宋如画敲晕带了回来。
流云心中一紧,身子一低几乎趴到地上道:“属下失察,让宋如画钻了窗子,还请庄主责罚。”
千夙垂眸,精致的眉宇间酝酿着风暴。
他也不知为何,见到宋如画逃走会那么愤怒。一想到宋如画去找宋世福,可能是想连谋算计程小野,他就忍不住暴跳如雷。忍不住想把这些人碎尸万段。
忍不住想把她收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的保护起来。
他知道,不可以。
那个女人喜欢自由。
该死,心思竟如此不受控制。
流云久听不到吩咐,硬着头皮问道:“庄主,那宋如画现在关在柴房,如何处置?”
“愚蠢的人变聪明了,还能如何处置,找个夜黑人静的时候,处置了便是。”声音轻松的仿佛不是对待一条人命,而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说罢,他清冷的眸透过窗棂,落在远处蓝天上,没见到宋如画,她会失望吗?
福悦客栈招牌前,程小野频频打喷嚏。
“小野,你是不是着凉了?”苏晴儿担心的问。
“我也不知道,方才还好好的……阿嚏!”鼻子一酸,又打了个喷嚏,程小野揉揉鼻子,真是怪了。
“实在是抱歉,让两位姑娘久等了。”租房的老者远远的走上来。
“林伯,烦劳您又跑一趟。”程小野客气道。
“应该的,应该的。”林伯说着,打开门带两人走了进去,“二楼我已经修好了,程姑娘上去看一看,没问题的话,我就把钥匙交给姑娘。”
“好。”
三人上了楼。
通到隔壁的门被堵上了,边墙上的装饰也被布置的和边上一模一样。程小野敲了敲墙壁,是用砖石垒起来的,非常坚固。
“程姑娘可还满意吗?”
“满意,非常满意。”
“那这串钥匙便交由程姑娘了。”
林伯将钥匙交给程小野,程小野收了钥匙,拿出四两银子交到他手里,“这是前两年的房租,后面三年的,到时候我们再商议。也请林伯放心,房子我们一定会仔细着,不会坏了一砖一瓦。”
“那是再好不过了,两位姑娘先忙着,我就先回去了。若有何事,可到雨花巷找我。”
“好的,林伯您慢走。”
送走林伯,程小野用步子大概量了上下两间房子的尺寸,准备订做柜台及房屋里的摆设,二楼的空间可以放个货架,再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