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王府呆得久……但你这回去不到几天就来约我,我自然懂你心急!不过我不用你帮忙,几日后见吧!”
司马萌玉冷笑说罢,一扬手,踏着月色离去。..
心底想着身后那人不知是气是憋的脸,她便觉可笑!
红香珊枉费生在富贵家,看来平日也多是掌上明珠的角,没受过气没忍过痛,做事都是三分热度一派真诚写在脸上。
她也略略懂了王爷为何会把红家从水下捞上来,原来这家人,顶不起那中梁柱的重要。
她与红香珊根本不认识,那人居然傻兮兮地说要帮她进王府,这不明摆着显露了她和红香珊今晚见面一事。
王爷何等精明之人,怎会看不出这点嫌疑?
她说过,她要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血火永生!
为了能重回他身侧,她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而她又是那样清高自傲的女人,进王府,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提携,更不需对着王爷巴巴的哀求。
只要那事一出,王爷必然想到她!
停留在原地的红香珊,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幸灾乐祸。
“司马萌玉,你也太狂了!你该知道光靠嘴上说话没人会信你……你若是真能整死俞瑾凝,将来的皇后宝座我让给你……就怕你……”
她又一声冷笑,俏美的姿容背着光,瞳眸中却意外射出慑人的光芒,刺眼森寒!
深夜的赫王府,灯火一盏盏的灭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小雨,游丝飘絮的春雨沙沙的落在地面,反射出更远处黯淡的灯火,将懿祥殿紧闭的大门,涂抹得更加森冷模糊。
这天夜里,俞瑾凝被逼服下的毒药开始发作。
她能忍的时候,没让小圆小方进来。
渐渐地,那疼痛越发猛烈袭人,好似一头发怒的狮子,正在兴奋的厮杀这自己的猎物,拒她忍着不出声,此刻娇俏的脸上已然汗如雨下。
疼痛会随着每一次呼吸来袭。她喘息多长,疼痛便从末梢直至尖顶,像一根长鞭撩过喉咙,那种夺去呼吸的痛,直让她恨不得晕死过去。
毒性发作到最猛烈之时,她也挨不住那顿折磨,痛呼了声,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呼喊什么,便已软倒在**。
“小,秀……”
许是这声惨呼把小圆引了进来,她惊恐地看着**上那衣襟散乱,长发垂落的人的脸,午后便让她心惊的霜白之色,已经成了一片死白。
她吓得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秀,她永远高贵明洁,如花娇艳的秀,此生从未如此狼狈过,除非,她正经历着惨绝人寰的疼痛!
思及此,她泪流满面地扬声喊了句小方,声音颤抖破碎不已。
小方进来,瞧见这幕也是泪如泉涌,强忍着惊慌上前探看,忙地喊道,“快去请王爷过来……”
“不要……”小圆人还没动,俞瑾凝已艰难出声,紧紧捏住了小方的手。
“不要叫王爷……不要……告诉他……”
“不行,秀,你这个时候还端着这些干什么?不叫王爷来,怎治你的痛?”小方呜呜地哭着,秀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规矩,连她都有些看不过去。
她忙给小圆使眼色,又不及她一声制止,“别去找他,去找古大夫,古大夫……”
小圆顿时也清醒过来,有病痛自然是找大夫,她还以为秀是“我这就去,秀你再等等……”声音已随那飞奔而去的人越飘越远。
“秀……你哪儿痛?是不是今天的饭菜有问题?还是你身子哪不舒服了?是不是着凉伤风了?还是……”小方跪在**边一个劲询问,那情急之色,是恨不得将秀这身痛全数揽下才好。
“我没事……别怕……没事……”俞瑾凝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满是泪水的眸里血丝满布。
现在倒像痛得习惯了,她还能忍住。
暂时也不想把小方吓着,身上这痛,也是自己找的,为了保俞家,为了得赫炎晋的心,她拿着这副中毒的身子满世界的骗,先骗父亲逼他施以援手,后隐而不发,只当小看太子阴私伎俩。什么时候她认真想过这毒性发作会是多痛?
自作孽便不可活,她懂!
“帮我……帮我梳理一下……”
小方一怔,明白她的用意,颤抖的手为她擦拭了脸上汩汩而落的汗液,稍整理了下散乱的发丝,起身又把纱帘落了下来,整个过程缓慢又难受,一张小脸哭得悲呛,水气都进了鼻息,吸吸啜啜憋不住声。
俞瑾凝扭头不愿看,独自忍了便算,一向也不喜见她们如此脆弱,可是却再难出声说些什么。
“秀,古大夫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小圆一声急报,殿内响起一阵急促却轻微的脚步声,俞瑾凝闭了眸,将手垂落帘外。
古大夫是个怎样的人,她之前也没刻意了解过。但这次过后,或许又能掌握些什么?
似乎并没听见古大夫那套所谓礼节询问,俞瑾凝以为只是疼痛浑噩间忘了去听,直至手腕处传来两指温热,片刻后离开,苍劲有力的询问声响了起来。
“王后,你这是中毒迹象……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中了太子下的毒……太子说这毒药会每月发作一次,我也算不到是今天……”她气息微弱地回,心口微微犯疼小圆伸来帕子为她擦拭汗液,看着她的眼神是那般痛苦,那般无措,站在帘外的古大夫也显得那般的震惊,那双乌黑的眼珠中似乎带着如寒冬冷冽的寒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