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小夜明白,小姐口中的奶奶好,是指奶奶没有感染上瘟疫,如果染上了瘟疫……
“对了,刚才叮嘱你的事情,你交代春喜去。我还有事情要请教你。”颜蝶陌眯眯一笑, 眸里闪得小夜也跟着紧张起来,小姐表情好坏呐……
“小夜,如何**一个男人?”
小夜端着盆子的手一抖,一个橘子滚在地上,滴溜滴溜地滚了几步远:“小姐,**男人是那些……”
小夜欲言又止,只使了一个眼色,这可都是烟花女子的必修课,小姐学这些做什么?
颜蝶陌凑了上来,道:“按照你的道理,难道女人就应该等着被**?太不公平了!”
“小姐,男女之事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可言,再说了, 哪家大家闺秀学习媚术的呀?小夜可以教你寻常女子的刺绣等等事情,媚术我可不懂。王爷才刚走,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喏,我先去忙了。”小夜放下橘子,赶紧溜之大吉。
“哼,这么嫌弃我。”颜蝶陌低声地嘟囔一句,她从凳子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一丝寒光在她眸中掠过,一秒后,她立马换了一张脸,笑眯眯地道:“小夜春喜你们这么忙,我可以帮你啊!”
“快跑。”小夜和春喜对视一眼,赶紧转过身分开忙去了。
东中殿,羡羡一个人独自守着三个病人,将汤药一点点喂给他们喝。这些药方都是高云鹤拟写出来的,间隔两个时辰就喝一种方子,现在四个时辰过去了,三个人都没有出现好转的症状。喂着喂着,羡羡的眼泪就下来了。
旁边的屏障内,万祁阳和邢天野正坐着干等,邢天野看到高云鹤的脸由红变得微紫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时间拖得越久,他们三个就越危险,我们不如出去亲自找找瘟疫的源头,兴许会有什么发现。沉大他们都是粗老爷们,打斗还行, 查东西的话未必可靠。”
“香老大也在查,他比沉大心细。这三个病人都需要内力在旁梳理,如果我们走开,皇兄根本忙不过来。再等等,哪边也不能落下。”万祁阳对路香香挺有信心,身为猎鹰人,必须长期在浩瀚的山林中寻找鹰的蛛丝马迹,所以猎鹰人的细心程度非常之高。
“咳咳!咳咳!”此时高云鹤突然咳嗽了起来,一口殷红的血喷溅在红纱帐上。
万祁阳赶紧上前,迷迷糊糊的高云鹤抬起手虚弱地挥了挥,示意他们离远一点:“我想……我不行了……”
“先生……”羡羡一听,眼泪就下来了。
“羡羡……试了多少种药方?” 高云鹤的胸口像被一只手抓住一样,难受得很。这一觉,似乎睡了几天几夜。
“才两种……”羡羡低下头道。
“噢……四个时辰……咳咳咳……王爷……”想起身的高云鹤没想到自己这么虚弱,腰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我恐怕不行了……我瑶妹生性刁蛮, 该罚要罚……也请你多多担待……她自幼流落在外,虽则受尽荣**, 可终究是一个异乡人……她今天成这个样子,是我这当兄长的失责……咳咳咳!”
高云鹤病重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容立芳的耳朵里。她当即“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他……他真的这么对万祁阳说的?我不要他死!”
刚才还不停骂着高云鹤的容立芳“噌”地柳腰一闪,化作一阵白烟就消失了,吓得宫女们目瞪口呆:“公主!公主!”
东中殿,容立芳踢门而进,就看见高云鹤的头已经歪下,她大哭着上前:“哥!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