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君以前只是偶尔找找媚儿,只是听曲儿,别无其他。”万祁阳低声道,周围的人都高高兴兴地喝酒,自然不知他在暗暗求饶。
颜蝶陌轻轻地回道:“所以我请她来,让夫君听个够。”
“这……”万祁阳见她这般不悦,第一次手足无措:“我心里只有你和宝宝,我不想听曲儿,好不好?”
他这个紧张的样子,让颜蝶陌暗暗一笑:“不好,昨晚你是不是还去找她了?”
“怎么可能。”万祁阳立马道。
他说的是真话。
那个面具男,根本不是万祁阳,甚至不可能是陵水的人。
见她不说话,万祁阳的眉头都鹏了,都说怀孕的人情绪会阴晴不定,看来还真是。他轻叹一声道:“小王妃怎么才肯原谅?”
“罚你喝三杯。”颜蝶陌一笑,手拿过一杯酒递过去。她小指暗暗地动了动,一点白色的粉末落入酒中,立马融化。
“好。”万祁阳三杯过后,脸色潮红,骤然倒在酒桌上,一醉不醒。
“照顾他。”颜蝶陌转过头,对坐在旁边的高云鹤道。
“是。”他只是轻轻一点头。
“咻。”颜蝶陌身形一闪,离开那热闹的宴席,在冷冷清清的清宁殿中坐着。眼前月色迷人,寒雪冷清,而更冷的是她的双眸。
只见一个黑影“咚”地落在地上,颜蝶陌微微一笑,来早了。
“呃……”被摔在地上的人,闷闷地哼了一声。颜蝶陌从身后拿出离魂剑,丢在他面前:“来,见见你师父。”
而这个时候,迷阵的果林中,如同白昼,阳光灿烂,清风摇曳。邢天野正对一棵西瓜苗施予内力,忽然手腕一痛,在旁的小沁紧张地道:“师父,怎么啦?”
邢天野那清明的双眸,望向迷阵之外:“他还是来了。”
清宁殿外,夜色中的乘恨天摸了摸眼前的那把剑,一股炽热的内力传来,他浑身一抖:“颜蝶陌,你杀了我师父?”
“是。”颜蝶陌冷声道。
“你居然杀了师父!”乘恨天提着剑站起来怒吼道,可奈何双手已经无力,要想使用离魂剑,几乎不可能。
“嗯。”颜蝶陌点点头。
“师父、师父……”乘恨天抱着那剑,眼泪和鼻涕一起滚落,哭声好不凄凉。
“毁剑。”颜蝶陌面无表情地道,想必羽后已经跟乘恨天说明白。
“不。”他拒绝,异常干脆。
“你骗我,”颜蝶陌冷不防地道:“离火是被你折磨了三天三夜。”
而不是三个时辰。
“如何?”乘恨天冷笑一声。
一股怒火,从颜蝶陌胸口升起,又强行压了下去。她默不作声,和这种人无话可说。
“颜蝶陌,羽后说,你是对离火内疚才要毁剑。你这样自私的人,会对他内疚?要我毁剑,你是不是另有所图?”乘恨天冷笑一声,像颜蝶陌这样精明的人,竟然放着绝世宝剑不用,真是奇怪。
颜蝶陌听罢,面无表情。
“要知道,这离魂剑,是你战胜那些魂的唯一办法。你居然要毁剑?难道,还有什么比这天下更重要?王爷?”乘恨天见状,哈哈一笑,猜中了。
颜蝶陌脸色微微一变,在不恰当的时候显露聪明,真是令人讨厌。然而,乘恨天毫不顾忌:“ 我不会毁剑的,你杀了我师父,我现在不可能毁了它!”
她听罢,盯着乘恨天道:“你师徒俩残忍地将离火折磨死,我让你师父以命抵命也算是一种客气。既然你不愿毁剑,那也罢,让羽后收拾你。”
“她不会的!她说会助我东山再起。”
颜蝶陌面无表情:“换作以前,她会帮你。这魂门开了后,她不会。”
离魂剑对于鹩哥而言,同样是致命的存在。
此时离魂剑突然猛地一震,乘恨天的身体一抖,眼前有个人影一闪,站在他面前。
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睛一大:“你?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