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溶月,众人忙都停下来见礼,锦瑟也从秋千上站起来,刚要施礼便被溶月阻止了:“你我之间不必这样生分,坐下吧。”
锦瑟便依言坐回了秋千上,又指着旁边另一架秋千,道:“你也坐。”
溶月抬手抚了抚秋千绳索,颇为感怀地笑道:“我若是再年轻个十岁,也愿意坐这上头。如今,平白惹人笑话了。”
屋中一时便有人搬了凳子出来,溶月见锦瑟喜欢看侍女们玩乐,便一并打发了文杏和穗儿也过去,只余了她和锦瑟坐着说话。
“我看近日你气色好了不少,想来这新园子住得还习惯?”
“还好。”锦瑟笑了笑,道,“只比那边暖和了许多。”
溶月微微一怔,随即道:“我竟不知你原来怕冷,那回头我拨些银子,让管家多添置些上好的碳,都拨到你这里,也就不怕冷了。”
“多谢你。”面前的女子一向温和周到,锦瑟却总也不习惯她这样的好。
溶月笑了笑,又道:“近日王爷晚间睡得可好?”
锦瑟未料她竟向自己打听这个,微微一顿之后,记起苏墨这两日晚间仍有些咳,一时却不知怎样回答。
溶月却只以为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几日都不曾见过王爷,也不知道他身子还有没有不爽利。”
“他……每天都在喝药。”锦瑟匆匆答了一句,似乎仍旧不愿多提及苏墨。
见她的模样,溶月便道:“我知你心中可能仍旧不曾放开当初的事,只是如今王爷待你怎样,所有人都看得见,难道你这身在其中的人还看不清楚?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多想了,如今好好陪在王爷身边不是甚好?若能早日为王爷诞下麟儿,便更教人欢喜了。”
闻言,锦瑟倏地一怔。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与苏墨并没有过任何亲密,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他生孩子。
“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王爷膝下一子半女也无,外间人还指不定怎么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呢!”溶月突然轻叹一声,感念道,“若是当初,你姐姐腹中的孩儿能顺利产下,如今,也该有十多岁了。”
锦瑟握着秋千索的手蓦地一紧,良久,才终于转头看向溶月:“你说什么?”
溶月一怔,这才道:“你竟不知你姐姐曾有过孩子?只是可惜,孩子尚不足两月,便小产没了……”
锦瑟倏地站起身来,连呼吸都绷紧了。
姐姐竟然怀过孩子?为什么她却从未听姐姐提及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