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志之锦瑟无双,已签约出版,天为谁春(二十)

“情何以堪?”宋恒微微勾了勾嘴角,似有一丝无奈浮上眼角,“那么如今,她就情能以堪了?这世间女子大抵如此,只以为自己想着能好,便定是极好的,却总是会忘记周围的人。爱睍莼璩静好就是被迷住了眼,以至于只看得到苏黎,只想着要得到他。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至于幸不幸福,便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锦瑟沉默片刻,低低应了一句:“大概是幸福的吧。”

宋恒看了她一眼,忽然又道:“只想着自己固然不好,然而若只想着他人,却将自己全然忘记,也不见得是好。”

锦瑟嗤笑了一声:“哪有这样的人?”

宋恒深深看了她一眼,锦瑟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起来,暗自想了许久,只觉得自己根本全然不似他说的那种人,这才重新直起腰来,又道:“这样的人必定是愚极,既如此,你再为这种人忧心也是白搭,还不如省些力气。崴”

宋恒微微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轻叹。

锦瑟呵呵笑了两声,又揉着肚子往前走。

宋恒在她身后两步开外的位置一直跟着,眼见着越走越远,才蓦地唤了一声:“锦瑟?疽”

锦瑟既不回头也不停留,仍旧小步小步的往前走着,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你那日不是说,没有心力再去猜我心里会一辈子想着的人是谁吗?”宋恒眸色沉寂,声音也骤然低沉了两分,“那我今日告诉你,便不用你继续猜了。”

“不要了。”出乎意料的是,锦瑟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一声,“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宋恒微微抬起头来,看向锦瑟脚步不停的背影,似乎微微有些怔忡。

锦瑟轻笑了一声,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定要知道。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如不知道。这个道理,我知道得迟了些,好在如今也悟到了一点点。”语罢,她才蓦地转身,见宋恒停在十来步开外的位置不动,笑了笑,返身朝他走去,神情虽温柔,语气却认真:“宋恒,这个道理,是教我们凡事要放得开。如果你等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你也就放开一些,不要再执着了,好不好?”

宋恒仍然没有说话。他猜锦瑟知道他等的是谁。拒那段逝去已久的感情早已无迹可寻,她却依然察觉到了。顿了许久,他忽然无声轻笑起来。

好些年不见,倒未料这丫头竟然真的长大了,如今竟然能拿道理来说服他。

锦瑟被他笑得微微有些毛骨悚然,抱住自己的手臂,道:“我言尽于此,听或不听,你自己瞧着办吧。这都开了春,晚上还这样冷,我们回去吧。”

两人回到客栈,梅月恒刚刚制定好路线,见锦瑟回来,便对她道:“丫头,我们明日下午启程,到傍晚时,便整好能赶到下一个小镇住宿。你看可好?”

“好,自然好。”锦瑟倒是好说的话得很。

却是宋恒上前查看了一番梅月恒制定的路线,半晌过后方笑道:“先生这路线定得可真好,全是为这个丫头着想,一路上都可以尽情吃喝玩乐了。”

“我外公不为我着想,那还能为谁着想?”锦瑟微微哼了一声,说完也上前观察了一番路线,却根本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宋恒也不理她的胡言乱语,只道:“既如此,我明日送你们离去,再返回京都。”

锦瑟却仍不忘揶揄他:“劳烦太子殿下大驾,区区小女子,何德何能呀?”

宋恒无奈扶额,无力应答。

没想到第二日,锦瑟劳烦到的倒不止仲离太子一个大驾,另还有匆匆而来的仲离驸马爷。

锦瑟那时正奋力将行李一件件的往停在后巷的马车上搬,好不容易搬完所有行李,抬手正欲抹汗,却忽然听得一阵矫健有力的马蹄声,再抬头时,便看见了刚刚转角而来的苏黎。

倒并没有想到在离开前还能见他一面,锦瑟怔了怔,还是朝他笑了笑。

苏黎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她,目光之中一片晦涩,看得人心都疼了起来。

锦瑟伸手揉了揉眼睛,忽而恼道:“喂,有什么话你就下来与我说,老坐在那马上,要我仰着头看你,太阳照得我眼睛都疼了!”

苏黎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顿了顿,才从马背上下来,走到锦瑟面前,看她仍然拿手揉着眼睛,不由得拉下她的手来:“别揉了,大约是有东西进去了,我给你吹一吹。”

“不用了不用了。”锦瑟忙的摆摆手,同时站定,“已经好了。”

那只眼睛已经被她揉得有些红肿,说好实在有些勉为其难,然而苏黎却还是接受了,点了点头。

“你怎么……又来了?”锦瑟微微避开他的视线道,“你如今身为兵马统帅,不是应该很忙么?”

苏黎勾了勾嘴角,浮上一丝微苦的笑意:“你这一去,便不知又是多少年,总要来看看你,我才放心。”

锦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我说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你却总也不相信。”

“就算千百人照顾你又如何?”苏黎道,“你不在我眼前,我总归是放心不下的。”

锦瑟抿了抿唇,没有答话。

片刻的沉默之后,苏黎伸手入怀,缓缓掏出个镶金长扁状锦盒,在锦瑟眼前打开来,却见里头红色的锦布上,静静躺着一支颜色青翠欲滴的玉钗。玉钗形状很奇怪,弯弯扭扭,上头的雕花也极为笨拙,明明已经是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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