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依礼站起身来,刚欲行礼参见,礼卉已经转身朝着苏黎扑过去,吊在他手臂上,甜甜的唤了一声:“王爷!”
苏黎不为所动的往里走了两步,随后眉心微微一皱,淡淡拿开了礼卉放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臂。礼卉被推到一边,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却并无多大的情绪波动。
那模样,倒似早已习惯了被苏黎推到一边的动作。
锦瑟只觉得有趣,连行礼都忘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礼卉蓦地杏目圆睁:“你笑什么?”
锦瑟忙的敛了笑,这才认真看向苏黎,轻轻唤了一声:“王爷。”
苏黎淡淡走到上首坐下,这才道:“宋二秀请坐。”
经了上回那几句似是而非的“交谈”,锦瑟认为苏黎必定是喜有话直说,因此便开门见山道:“此次冒昧前来,我也知道实在不该,只是,我心里总是记挂着王爷退婚一事的结果,故而前来相询。”
苏黎望着她,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薄唇中吐出的字句亦不带丝毫情绪:“宋二秀从哪里听来的闲话?”
闲话?锦瑟蓦地一怔,回头与绿荷相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还站在一旁的礼卉,略有些惊疑:“方才侧王妃也说王爷近来忙着退婚,怎么会是闲话?”
一旁有丫鬟奉上热茶,苏黎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方道:“礼卉向来不懂事,她说的话,还请宋二秀莫要当真。”
这人u瑟心中气急,看了看礼卉委屈不甘的面容,想想还是冷静下来,勉强一笑道:“看王爷的面相,王爷心中所喜,应是温婉贤淑,礼数周全的女子。”
闻言,礼卉猛地瞪向锦瑟,似有千言万语想说,然而因碍着苏黎,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苏黎嘴角冷冷一勾:“原来宋二秀还会看相。”
“相由心生嘛。”锦瑟笑得眉眼弯弯,道,“而且王爷心中也知道,我并不是那种女子,不是吗?”
“你的确不是。”苏黎声音极淡,“所以,像今日这种出格叛逆的事情,本王不想再听到看到。”
锦瑟便再也笑不出来了:“你那天不是这样说的。”
“本王当日说了什么,让宋二秀心存误会?”苏黎不疾不徐,却几乎将锦瑟逼至绝境。
“我绝对不会是一个贤惠的妻子!”锦瑟几乎只差对天起誓,睁大了眼睛向他保证,“你府中的下人没一个会服我,你的侧王妃会恨死我!我可能每天都会惹你生气,我会让你家宅不宁的!”
“是么?”苏黎淡淡看向站在门外的管家,“老胡,派两个婆子跟宋二秀回去,趁着这两个月的时间,教会她宁王府的规矩。”
“是。”门外的管家恭敬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