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路筝正沉浸在这一片纯白的美好中,骤然觉得身子一紧,就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复制网址访问
她也不转身,只轻轻一笑,浅浅的说了句:“你怎的也出来了?”
“雪落如画,美人徐行,我又怎能躲在屋里不为所动!”宁君尧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带着酥人的磁性。
柏路筝咯咯的笑了起来,反身往宁君尧怀中钻了钻,娇嗔的说道:“原也是个口甜舌滑的!”
“老婆大人难道不喜欢我这样?”宁君尧的嗓音从酥人的磁性转为诱惑的温柔。
柏路筝躲在他怀中,伸手环上他的蜂腰,藏在他胸间的脸儿早已笑开了花,嗔嗔的说道:“喜欢却是喜欢,只不知,你这话都对多少女人说过了!”
“筝儿,你又来冤枉我了不是!我有没有对别的女人说过这话,你又不是不知!”宁君尧出言抗议。
柏路筝正在兴头上,那里肯容他抗议,嘟着嘴拉长了声音说:“我哪里就知道了!我就不知道!就不知道!”
柏路筝胡搅蛮缠的小可爱逗得宁君尧的心湖微微荡漾。他用力的拥紧柏路筝,挨近她的耳旁认真的说道:“筝儿,这些话我这辈子都只对一个人说,那个人就是你!人生一世,不过百年,这短短的百年我有你足矣!”
这短短的百年我有你足矣!
话入耳,人已醉!
柏路筝怔怔的伏在宁君尧的怀中忘了说话。这个男人她是知道的,重承诺,却从来都鲜少对人承诺。她记得他曾与她说过,承诺不过一句言词,出口了若不能做到便成空。还不如什么都不说,默默的完成。
如今,这个男人却如此认真的在她耳边说出了这个相伴一生的承诺,她是多么的幸运,多么的幸福!
不知不觉,柏路筝已热泪盈眶!
“怎的不说话了!”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沉默,宁君尧出言。
“你的话说得这么动听,我便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柏路筝哽咽。
“怎的哭了!”宁君尧听得柏路筝哽咽的嗓音连忙轻轻推开她,关切的问,并抬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嫔妾雪然见过太子、太子妃!”宁君尧的手尚未落下,一身玉罗裙外披雪绒披肩的沐雪然悄然玉立在柏路筝和宁君尧的身后。
柏路筝愣了愣,不明白沐雪然为何这般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宁君尧则在听到沐雪然的声音那个瞬间,一双剑眉就已然紧紧皱在一起,上次沐雪然的算计,他依旧心有余悸。
“你来作什么!”宁君尧声音冰冷,语气不善。
沐雪然却像没感觉一般,面对宁君尧的冰冷和不善只盈盈一笑,俄而将手中的那一把折伞递了过去,柔声说:“太子妃有孕在身,这冬雪冰寒,近身即化。孕妇易感风寒,一旦寒气入体,伤的不止是大人,就连肚子里的孩子怕也会跟着遭罪!太子殿下还是为太子妃打一把伞吧!”
说着,沐雪然也不顾宁君尧愿不愿意,直接把伞塞到了宁君尧的手中,随即转身离去。
望着沐雪然离去的背影,宁君尧有些错愕,望了望手中的折伞又望了望柏路筝,一脸的局促。
“她既然好心的给我送伞,那你就帮我撑着呗!”不忍看宁君尧如此局促不安,柏路筝柔声道,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沐雪然离去的背影。
这么好心给她送伞!俗语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沐雪然这次存的是什么心思?
柏路筝一阵腹诽,如今她怀孕之事天下皆知,对于某些人来说,她怀孕事小,她腹中这个孩儿才是重点,若是女孩还没什么,若是个男孩,那便是天下权柄转向之筹码。
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可不会轻易让她的孩儿顺利降生。只是,她怀孕既是天下皆知的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想要对她动手也得先掂量掂量会不会暴露才是!
这沐雪然又不是蠢笨的,竟敢当着宁君尧的面就上前为她送伞,若是包藏祸心那也就太胆大包天了些!若不是,那柏路筝还真不敢相信她会有如此好心!
“回去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得太多只会累了你,她若是敢存什么坏心,我便要了她沐家的狗命!”宁君尧的声音冷冽,柏路筝心中依旧闪过一丝不安。不过,宁君尧说得对,福来挡不住,祸至躲不过。现在就算是为之烦心也烦不过来,还不如往后仔细谨慎些。
这样想着,柏路筝任由宁君尧撑伞护着回了紫薇阁。
步入紫薇阁时,银翘拿着一件雪狐披风迎了上前,见柏路筝冻得小脸鼻子红红的,不由板着脸埋怨:“一件厚的披风都不披上就出去遭冻,也不怕冻着肚子里的孩子!”
听着银翘的埋怨,柏路筝像个犯错的孩子,她讨好的冲银翘笑了笑说:“呵呵,我忘记了嘛!下次一定记得把披风披上再出去!”
宁君尧唇角微扬,溢出一个轻笑,他最近都看惯了柏路筝和这些婢女们的相处模式,尽管没大没小,卑贱不分,但却让他感到分外的真实。
“下次再说吧!”银翘不买她的账,径自走到她身边,为她拍去身上的落雪,并将披风给她披上,侧眼又看到宁君尧手正在收起手中的折伞。银翘记得,刚才宁君尧从屋里出去时并未带伞,不由疑惑的问:
“太子殿下,这伞?”
“哦,这伞是沐雪然塞给他的,说是让他给我挡雪!”没等宁君尧出言,柏路筝就接了话。
“哦,是么。既然是沐嫔妃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