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里,坐在花绽下手的那名道人咳嗽一声,花绽脸色立变,清了清嗓子说道:“花重,这次来是有件事和你商量,总之,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这件事必须这么办。 ( . . m)”
花重没想到他的脸如同三伏天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冷笑道:“花绽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兄弟,说声不客气的话,你凭什么到这里来?花家庄早已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了。”
花绽脸色铁青,说道:“自从花家庄创始人花千树以后一直是你们管镖局,我们管理花家庄,凭什么你说把我踢出庄去就踢出庄去?”
花重摇摇头说道:“这就叫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我们有你亲手签的字据在此,你还想反悔吗?”
花绽说道:“那些都是你和那两个老鬼搞的鬼,我是势单力孤才向你屈服。”
花重气得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洒得到处都是,大声说道:“花绽!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你不能说这些有辱先人的话!”
花弄影边替他捶背,边说道:“爹爹,不要生气,为这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得。”
花重对花弄影摆摆手,说道:“影儿,去把字据取来,让大家过过目,看看是谁在撒谎!”
花弄影转身出去,不一会捧着一个锦盒走了回来。
花重从盒中取出一张发黄的白帛,说道:“字据在此,大家请过目!”
其实徐,高,焦,霍等人跟了花重几十年,这件事更是亲身经历,自是心知肚明。
霍镖师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说道:“他娘的,自己说过的话就当放响屁了。”
众趟子手哄堂大笑。
花绽的脸青一下,白一下。强自镇定心神,说道:“他们都是你的人当然都向着你说话了。我今天带了两名公正人来,如果他们说我理亏,我花绽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花家庄半步。”说罢指着那两名道人说道:“这两位是如瞿和似瞿道长。”
花重笑道:“向情向不了理,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敢给他看!”
说罢,把字据递给坐在上手的如瞿道长。
如瞿接过白帛,大略看了一眼,笑道:“这哪里是什么字据,分明就是一张帛布罢了!”
他把白帛翻过来让大伙看,果然原来上面整齐的蝇头小楷早已消失不见,这下大家都傻了眼,真弄不懂,他是通过什么手段把上面的字迹清除掉的。
花重把白帛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叫道:“不可能,刚刚大家都看到了,这上面的字怎会凭空消失?这分明就是在耍赖!”
几名镖师也站起身来,对着两名道人怒目而视,气氛异常紧张,空气好象凝结了一般。
那两名道人仍旧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似乎这件事与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花绽得理不饶人,说道:“大家都见到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字据,花家庄本来就是我的,你凭什么占为己有?”
花重怒道:“你们竟敢到花家庄来撒野,是不是觉得我们太好欺负了?”
众镖师和趟子手摩拳檫掌。霍镖师怒道:“他娘的鬼儿子,活腻歪了!”
花绽微微退了几步,偷眼向如瞿,似瞿二人望去,见他们没有一点慌乱,
说道:“花重,向情向不了理,这是你自己说的,这件事你怎么解释,这些年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你今天一定要解释清楚!”
花重没想到对方竟使了个先入为主,贼喊捉贼。
笑道:“你明知两位老爷子已经去世,才来了个死无对证。想惹事,我们花家庄奉陪到底!”
如瞿站起身来,阴恻恻的笑道:“花庄主果然聪明,我们今天就是来找事的,谁能打败我们兄弟,我们立刻离庄,否则的话你们就得有多远走多远,花家庄也要换换主儿了,哈哈。”
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把屋里的人放在眼里。
霍镖师性如烈火,抽身就要跳过去,徐镖师忙拦住他,低声道:“老霍,不要莽撞,你的伤还没好,我们想个好办法。”
似瞿叫道:“屋内太狭窄,那个校场倒是不错,大家校场请吧。”一副喧宾夺主的模样。
花重一挥手,一干人等来到校场。
如瞿狂妄的叫道:“今天群殴也好,单挑也好,我们兄弟包圆了。”
他站在校场中间,双手微张,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说道:“哪个先上?”
高镖师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杆长枪,说道:“我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高镖师最擅长的是塞外高家的夺命索喉枪,这路枪法讲究的是稳,狠,准。
高镖师吐了个门户,说道:“请吧!”
如瞿冷笑道:“有什么本事拒使出来,不要隐藏啊。”
高镖师见他极为狂妄无礼,再不多言,长枪如毒蛇般向他身上刺去。
如瞿却如鬼魅一般,并未见他如何移动,长枪却总是贴着他的身体划过,连他的衣襟都无法沾到。
高镖师越刺越没有信心,不由得心浮气躁起来。
如瞿笑道:“就这么两下子吗?再来!”
高镖师跳到一边,深吸了口气,转身再来,长枪如同恢复了灵性一般,砸,扫,挑,刺,一枪快似一枪,但见一道灰影围着如瞿转个不停。
花重也是用枪的行家,暗赞不已,“老高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在枪法上竟会有如此深的造诣。”
高镖师身形快,如瞿却是更快,但见一到白影从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