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这个酗子只猜对了一半:对方讨论的是他的马,而不是他的人。.t.
那位绅士仿佛在向聆听者们列举这匹马的各种优点,听者对讲话的人极为恭敬,他们时时哈哈大笑。须知仅仅是微微一笑,就足以惹恼这个酗子,因此可以想象,这样的哄堂大笑,会对他起什么作用。
年轻酗子真切的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把帽子往下一拉,模仿出路途中所见的那些贵绅的派头,向前走去。他一只手按上了剑柄,另一只手叉着腰,他越往前去就越气昏了头,本来想好了一套话,要义正词严的向人寻衅,可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粗鲁家伙狂怒的言辞。
“嘿,先生!”他大嚷了一声,“说您呢,就在这扇窗板里的那位!对,就是您,您在那笑什么呢,说给我听听,咱们好一起笑笑!”
此时正是奥斯科四个人刚刚到达旅店门前的时刻,一场闹剧眼看着正要上演,虽然这酗子跟奥斯科是如此的相象,可是奥斯科既然否认对方是自己的孪生兄弟,四游侠冒险团就犯不上插手这件事,只将它当成是一场热闹来瞧。
那贵绅的目光从马缓缓的移到骑马的人身上,仿佛半晌才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指责是冲着他来的,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又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用难以描摹的讥讽和放肆的声调,回答年轻酗子的挑衅:“我可没跟您说话,先生!”
“可是我,我在跟您讲话!”年轻酗子又嚷了起来,他见对方又放肆又得体,又鄙夷又掌握分寸,就更加气急败坏。
那贵绅淡淡的笑着,又打量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窗口,慢腾腾的走出客栈,来到距离酗子两步远的地方,正好站在马的对面。他那样泰然自若,又一副嘲笑的神气,引得仍然站在窗口旁的两个人越发大笑不止。
酗子见嘲笑他的人走了过来,立刻拔剑出鞘一尺来长。
“这匹马么,说它现在是,不如说他年轻时,肯定是毛莨黄花色。”贵绅接着说了起来,他继续端详着这匹马,但是却对却对窗口那两个人讲话,就好象根本没有注意到面前酗子的恼羞成怒。
“这种颜色,在植物中很常见,但是迄今为止,这种颜色的马却是珍隙的动物。”
“嘲笑马的人,未必敢嘲笑马的主人!”酗子的狂怒的嚷了起来。
“我不常笑,先生,”贵绅接了话:“您自己瞧瞧,就能从我这张脸的神色看出这一点,不过,我高兴笑就笑,这种权利我执意要保留。”
“我不管,”年轻酗子的叫嚷一声挨着一声,“反正我不高兴,就不让别人笑!”
“真的吗,先生?”贵绅一直镇定自若,继续的说道:“很好,这样完全公正。”说罢之后,他一掉身子,就要从大门回旅店。
但是,已经受到了侮辱的酗子又岂肯让一个放肆嘲笑过他的人溜掉,他拔出长剑,边追边嚷道:“掉过头来,掉过头来,嘲笑人的先生,可别让我从背后袭击您。”
“咦?袭击我?”那贵绅转过身来,又惊讶又鄙视地的注视着酗子。
“哼,算了吧,小老弟,你敢情疯了。”
他这句话音还未结束,酗子一剑就猛刺了过来,那贵绅慌忙朝后一跳,动作稍慢一点,就可能再没机会开玩笑了。贵绅这才明白,这回玩笑可开大了,于是,他拔出腰间装饰得当的剑来,先向对手致意,然后拉来了决斗的架势。
然而,就在这工夫,那两名听客由旅店老板陪同,各操棍棒、铲子和火钳等家伙,看那架势,丝毫不让人怀疑,这些人就准备群殴这个酗子。
看到这里,奥斯科就再也按捺不住,他原本就觉得这位贵绅做的极不恰当,人家骑什么马,关你什么事?也用不上当人面加以嘲笑。况且,这酗子和他新造的那张脸完全相同,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奥斯科也觉得,他必须得让这酗子讨回一个公道,他认为这决斗就应该不受打扰的进行下去。
想到就做!奥斯科从人群中愤然的跳了出来,大声的嚷了起来:“你们这些杂鱼,真是爱跑龙套!就让我杰克?汤森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绅士之间的决斗是不应受任何人打扰的。”
奥斯科的出场引起了难以想象的轰动!不单单几个被他呼喝的人面孔齐齐一呆,就连受到这份帮助的酗子也彻底的傻了眼,他看着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出来给自己施以援手,他觉得这情节就未免太奇幻了!
“他是谁?会是我父亲的一个私生子?一个我从未谋面过的兄弟?”
酗子的心里一阵疑惑,可是,他的注意力马上又被面前的敌手吸引了过去,既然有人替他围事,他就准备安心的准备一场决斗。
兵刃撞击声响起,受到侮辱的人和侮辱人的人已经交上了手。
至于这一边,那些旅店的老板和伙计,就眼睁睁的看到这位见义勇为的先生从腰间抽出了一根木棍,是一根木棍!无论那木棍有多么的笔直,质料是多么的坚硬,那都是一根货真价实的木棍!那岂不是和他们拿的武器一样?这位先生还有脸说他们这些杂鱼爱跑龙套?
“这酗子是脑袋有问题了吧?”几个人的心里冒出了这个念头之后,就再无顾及的将手中的家伙一起砸向了奥斯科。
奥斯科原本还没精通怎样高深的战斗技艺,也就是说,他的勇气跟他的实力还暂时不成正比。他只想着他一路上已经学了不少,应该足够打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