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科又走在那佩孚达宫的道路上,心情和第一来却迥然不同,他倒是不会觉得莱尼顿公爵是个不可结交之人,其实,就冲着莱尼顿公爵那和卡利德有着六、七分相似的相貌,奥斯科也十分乐意和这个公爵交个朋友。只是,这公爵有妻子,妻子又太强势,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再值得交的朋友,也要大打折扣。
穿过那通透的长廊,奥斯科来到了厅堂里,就如第一次见面一样,莱尼顿公爵仍是身着猎装,胸前佩戴着骑士勋章,站在之前站的地方。不同的是,这一次,莱尼顿公爵的脸上带着欢畅的笑意,这种善意…哎…奥斯科多么希望这位公爵就只是位公爵,而不同时又是个亲王。
“噢!我的伯爵骑士先生,您半个月不来,就让我几乎怀疑您曾对我做的承诺,幸好,您现在又站在了我的面前,这让我完全肯定了,您是个守信之人。”
莱尼顿公爵当先的开了口,他话语的内容真让奥斯科感到有点不好意思,那诺言…那诺言当初真加了骑士两个字在前么?
“就如同您看到的这样,一些琐事,使我始终不能抽出时间来佩孚达宫再拜访您一次,您一定得谅解于我。\”
奥斯科讲了点应景的话语,看这位公爵先生对于今天究竟有怎样的安排。
“当然,我当然谅解于您,这本身就是友谊中最应被包含的一部分,上次,您慷慨的接受了我茶会的邀请,这一次,您想必也不会拒绝我酒会的邀请罢。”
莱尼顿公爵讲到最后一句话时,脸上颇有些神秘的意味。这一点,奥斯科留意到了,也有了些猜测,但是,在事实得到证实之前,他不敢妄作肯定,但不管如何,酒会总比茶会好,喝什么酒,也比喝茶的时间要过的快。
“就如您希望的那般,您还是如上次那样安排我这位跟班先生罢,我简直迫不及待的想瞧瞧,您都准备了怎样的美酒。”
奥斯科爽快的同意了这份邀请,莱尼顿公爵就呼来了一个仆人,引着庇卡底人去了餐厅,厨师仍旧为他准备甜点,庇卡底人还算满意。\
然后,奥斯科就在莱尼顿公爵的引领之下,仍是去了他的那见宽敞的会客室,这一次,那会客室里点燃的蜡烛似乎粗了一点,光线也更为明亮,在那大懈乎如同长桌的茶几上,放了几瓶色泽十分漂亮的酒,这酒让奥斯科一瞧就心动,因为他知道,这必是口味地道的上等葡萄酒。
“安茹葡萄酒,艾尔多绅士的最爱。”
莱尼顿公爵讲了这句话之后,击了击掌,一旁的小门就打开了,有个仆役推着一个餐车,送来了几份餐肴,那餐肴盛在大盘子里,用银质的盖子盖住,当那仆役将餐肴送上茶几的时候,每一盘,他都要揭开盖子让奥斯科瞧上一眼,于是,奥斯科就看到了肥嫩的烤鹅,小酥羊排,炖鹌鹑,鹅肝汤。
看完这些餐肴,奥斯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他只觉得这位公爵大人真是个不错的人,这些美酒佳肴,正是他一直怀念的,却偏偏在依雷见不到的。\
“我感觉到了您那无比的心意。”
奥斯科发自内心的赞叹了这么一声。
“只因我认为,您是值得接受这份心意的人。”
莱尼顿公爵也是高兴于自己的安排能让对方如此满意,这原本就是他如此安排的本意。
“嗯…我闻到了那美酒的香味。”
奥斯科抽*动着鼻子,就等莱尼顿公爵发话了。
“那我得说,您的鼻子灵到了我不敢相信的地步,您隔着瓶子就能闻到那香味,那这世间什么窖藏的美酒都逃不了。”
莱尼顿公爵已经开始觉得,这酒会,必定会有趣儿的远超他的想象。
他不忍让奥斯科等待太久的时间,就邀请奥斯科入了席,一旁的仆从为两人各斟了一杯酒之后,奥斯科就当先的举了杯。\
“为您的美酒,更为您的健康。”
“为您的欢乐,也为我从您的欢乐里收获的欢乐。”
莱尼顿公爵随后就回应了祝酒辞,然后,两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奥斯科喝的豪爽,是因为太过高兴的缘故,而莱尼顿公爵喝的豪爽,是因为很少有人陪他喝的如此豪爽。
两人又相继饮了三杯,美酒入腹,心情又大好,奥斯科觉得今天来佩孚达宫真是来的对极了,他开始和莱尼顿公爵聊了天,越聊越欢畅。奥斯科只觉得,坐在他对面的似乎已经不是莱尼顿公爵了,而是卡利德先生,他的话语也越来越放肆,但这种放肆却被莱尼顿公爵所喜爱,因为他知道,这表示着自己终于真正的赢得了对方的友谊,他也用着一种放肆的几乎不顾忌自己身份的话语与奥斯科高谈阔论。
两人从美酒聊到食物,又聊到马匹,接着又聊到那些人生做过的得意壮举,奥斯科先讲出他在克莱斯顿所遭遇的危险,又如何勇猛的建立功劳,得到国王陛下的赏识。\莱尼顿公爵认真的聆听完毕之后,按照惯例,应该是他分享些他的经历了,但是,他却岔开了话题,开始聊起了狩猎。
奥斯科对这原因心知肚明,他早就瞧出了,这位公爵是位颇有雄心壮志的人物,但是,偏偏却被自己的婚姻所束缚了,这是他的悲哀,他就只能从狩猎这种稍有些粗放的消遣里寻得那些生命中寻不到的满足。
奥斯科完全谅解莱尼顿公爵,更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种酣畅的谈话一直都被他怀念着,他满足于自己的满足,甚至不太恰当的将莱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