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阅读没持续多久的时间就又有人打扰了。敲门声响起,奥斯科颇有点懊恼的开了门,就看见了庇卡底人的那张脸。
“我今天不想同您讲话,兰斯杰先生。”
奥斯科明确的表明了他的态度,就准备关门。
“我知道这一点,但是,我却不得不冒着这种危险来到您的门前。”
庇卡底人却在门关上之前讲了这样一句话。
这下子,奥斯科不免就有点意外了,他看了庇卡底人那么一会儿,只能无奈的多问了一句:“那您有什么事,兰斯杰先生。”
“莱尼顿公爵的仆从塞恩来了,您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您不想同我讲话,这我知道,那我今天一天就不出现在您的面前。\”
回答完这句话,庇卡底人就转身,攸忽间上了楼,回了自己的卧房。
“莱尼顿公爵”这个词儿已经让奥斯科明白麻烦又上门了,他先前对这位公爵做了骑士般的保证,可是呢,自从见到黛瑞丝女王之后,奥斯科就不将这保证当回事了,他实在不愿冒着招惹上麻烦的危险再去拜访这位公爵,可是呢,他不想见别人,可不意味着别人不想见他。
奥斯科叹了口气,虽然不情愿,还是不得不出了卧房,然后,他就瞧见那位公爵的仆从正站在客厅里呢。
“伯爵先生,想必您搬了新居就一直忙碌,公爵大人虽然不想打搅于您,但是,他对您的牵挂实在日益加重,所以,他今日就派了我,前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没有。\”
这名叫做塞恩的仆从看到奥斯科,就讲了这番得体的让人无可挑剔的话语。
还有什么要忙碌的呢?奥斯科不知道,一时之间也编造不出好的借口,他就在心里又叹了口气,嘴上却讲着违心的话语。
“是的,您瞧,我刚刚闲下来,正准备就这两天内去拜访公爵呢。”
“这就好,对公爵大人来说是个好消息,我现在就回佩孚达宫向公爵大人报告。”
塞恩行了一礼,就准备离开了。
“慢走,塞恩先生。”
奥斯科恨不得塞恩先生摔死在半路上,可是呢,这愿望有点不切实际。\
等塞恩走后,奥斯科回到卧房里,竟因这件烦心事而不能专注了,烦恼之下,奥斯科只能用冥想来打发时间。
他既然做出了许诺,这事情怎么也都逃不掉,与其拖延,不如早解决,奥斯科就决定,明天就去拜访这位公爵先生,牺牲一天的时间,来换扔下来半个月的清净。
在第二日,奥斯科拣了个大早的时间,就乘上马车出门了,马夫索姆拉一听目的地是佩孚达宫,就对奥斯科份外尊敬,他原本还以为这位年轻的先生是位继承了遗产的富家子弟,可是,富家子弟可不见得能结交这王国里的二号人物吧?索姆拉了自己过去的想法,开始觉得自己的这位主人可能是个贵绅,弄不好还得是个男爵先生,索姆拉为能给这样一位主人担当车夫而感到荣幸,因为他还从没给一位男爵驾过车。\
有人高兴有人烦,将奥斯科刨除在外,车厢里还有一人表现的闷闷不乐,这人就是奥斯科的跟班,庇卡底人兰斯杰。自从那日去佩孚达宫听闻女王的种种传闻,庇卡底人对这位女王已有种畏惧之心,他晚上甚至还做个噩梦,梦见一个长的吓死人的丑女拼命的鞭打他,这噩梦让他不寒而栗,更担心噩梦成真。而促成这种几率最大的地方,排第一的是王宫,排第二的就是佩孚达宫。
所以,庇卡底人不愿来佩孚达宫,但事情也不由得他不乐意,他的主人还不愿来呢,不是也得来?而他的主人来了,没个跟班,也实在太不像话,尤其这跟班还在佩孚达宫露过一次脸了,公爵大人又瞧过他的长相,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先生,您说,我们今天去佩孚达宫不会再碰见女王陛下吧?”
庇卡底人不快乐,还不能发牢,就只能用这种问话来求取心安。
“请记得,越不希望发生的,却往往会发生,兰斯杰先生。”
奥斯科的心里也是烦恼不堪,就随口的敷衍了庇卡底人这么一句。
“那么,按您这样一说,我倒该希望咱们佩孚达宫的一行就刚巧又碰上屡女王陛下?我还得希望女王陛下手里拎着鞭子,逢人就抽,最乐意抽我号这如灰尘般不起眼的小人物?”
庇卡底人咕哝了这一长段话,明显的,他对奥斯科的话不怎么赞同,这世界上,谁不希望好的,而去希望坏的,这完全没道理可言。\
奥斯科却又完全丧失了和庇卡底人讲话的兴趣,他就不发一言,只是思考着今天万一要再碰上女王陛下了,又该如何脱身?他上次见到黛瑞丝女王时,就知道这位女王陛下是个何其强权的女士,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一个不慎,就得出问题。
想了这么半天,奥斯科突然意识到,他想这些干嘛?难道他的运气就真这么差到来一次佩孚达宫,就碰见女王陛下一次?
奥斯科不信邪,就索性将女王的问题抛在一边,转尔思考起今天要如何应对这长达一天的交际,奥斯科倒希望公爵能提供点酒,最好是地道的葡萄酒,喝过酒之后,时间就过的加倍的快。\
但是,这也只是奥斯科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上次他去佩孚达宫,公爵招待他的是红茶,也许,这位公爵根本就是个爱茶人士,从不饮酒。
问题总是越想越苦恼,在这苦恼中,马车却不曾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