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殊不知,她尽力挽回这命运,却使自己也跌进了这命运里,她离开多尔尼维亚的时候,长老罗伊德并未告诉她这一点,因为罗伊德透彻的明白,他讲了,就会有更多的变故。
等到芙瑞雅离开之后,琳德夫人悚然惊醒,却发现额头和后背竟然全是冷汗,她面色无比阴沉的回了自己的卧室,皱眉沉思了片刻,就召来了几人,做了些分派。
最后来的一人昨天已经来过一次,当他听了琳德夫人新的要求,他这样答道。
“这种毒药并不难办,您请放心,仍像昨天,半小时之后我就交到您的手里。”
做完这些安排之后,琳德夫人才总算觉得她的那颗心灵好过了点,她上了二楼,看了看仍旧安睡的骑士,不自觉的出了个甜蜜的微笑,她知道,今晚就是骑士命运的转折点了。
随后,她出了门,租住了一间僻静的旅店的房间,做为最后的栖息之所,整整一天,这旅店不断有人来见琳德夫人,每隔一个小时都必要有人来一趟,这让旅店老板觉得十分诧异,但出于安定的本身,他并不敢对任何人声张。
这接连不断的来人给琳德夫人带来了接连不断的消息,她完全掌握着那两人的行踪,他们坐了一间旅店,看来是准备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的离开耿纳了,这样一来,琳德夫人就更满意了,她完全可以选择在晚上动手,这样一来,夜色不会成为这两人掩护,却唯独为他服务。
至于昨晚这两人究竟和国王陛下谈了些什么,琳德夫人完全不在意,她明白,这翅谈无论多么精彩,都必定是一场无意义的会谈。
大约七点钟时候,天色已经暗的差不多,琳德夫人觉得时机已经到来,所以,她就出了这间旅店,回了布伦街的住所,这时,奥斯科正因一整天没见到琳德夫人而躁动难安。
琳德夫人一出现在奥斯科的面前,那脸上的表情就引起了奥斯科的极大关注,他分不清那表情究竟预示着什么,狂喜中却又搀杂着愤怒,谁都不知道,这两种不同的情绪表达究竟是如何揉杂在一起的。
“怎么了?夫人。”奥斯科原本打算讲点甜蜜话,但这时,他也只得改口。
“一个来自地狱的好消息,那应被审判之人,总也逃不过去。”琳德夫人喃喃的讲了这句话,那脸上已经满布泪水。
“怎么!夫人,您瞧见了您的仇人吗?”奥斯科心中陡然一震,那毁灭的意志油然的被挑拨了起来。
“戴德街赫尔旅店,二楼最角落的房间。我的骑士,您能代替我执行这神圣的审判吗?”琳德夫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奥斯科,那眼睛里除了狂热的爱慕之意,更多的是恳求之意。
“就如我对您保证的那样。”奥斯科神色无比坚决的应答了一声,然后,一个滚烫热吻烫上了他的嘴唇,他只觉得脑袋轰然一响,整个人都有点迷迷糊糊,心灵只余下了杀戮的意志。.
“我就在这里等着您凯旋归来,我的骑士。”
琳德夫人擦拭着眼泪,但偏偏流出的眼泪更多。
奥斯科大踏步的出了门。
与此同时,首相公馆里也走出了两人,一是弗莱德,一是裁决骑士马其斯,这两人的目标和奥斯科完全一致,既然是安排一场暗杀,圣灵主教都瑞尔就特意等到了夜幕的降临。
这恐怕就是琳德夫人绝对料想不到的情况了。
两方距离目的地的距离都差不多远,奥斯科走的快,裁决骑士马其斯和弗莱的也走的不慢,但最后,奥斯科按捺不住心灵的狂暴之意,剩下的三分之一路程,他已经不是用走,而是用跑,这样一来,他就抢先于两人来到了赫尔旅店。
这是命运给予奥斯科的不幸。
他上了楼,一脚踹开了最角落的那间客房的屋门,然后,他就瞧到两个人一脸呆滞的看着他。
东尼正准备讲点什么话,但刚刚讲出了一个,一把剑就如闪电般划过来,他根本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就身首异处了,那喷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半扇墙壁。
“你是世俗教徒吗?”伊斯特面色惨白一片,事到临头,他倒是份外冷静,平静无比的问出了这句话。
“不,我是审判者!代替地狱来审判你。”
奥斯科讲了这句话之后,心中的那狂暴的意志再次涌了上来,他挥起剑就朝伊斯特斩了过去。
“我相信这是……”伊斯特的最后一句话还是没讲完,就也身首异处了,另一扇墙壁也未能幸免于难,那蔓延的鲜血,控诉着罪恶。
杀完第二人,奥斯科才总算觉得那狂暴的意志逐渐消散了,这时,他的心灵突然有一刹那恢复了清醒。
“我竟然没问这两人是否就是应杀之人,如果我杀错了呢?”
奥斯科的心里冒出这样一个问话,使他呆立了那么一会儿,但不过片刻,他就用力摇了摇头,告诉自己,这两人正是应杀之人。
然后,他就打算回到布伦街的住所,向琳德夫人报告这个喜讯,然后,琳德夫人一定会给予自己那般奖赏….
奥斯科觉得身体变的躁热了,简直迫不及待的向要回到琳德夫人的面前,他正准备走向门口的时候,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人。
奥斯科看到这人,不由得一楞,他十分容易的就认出了这人,因为这人在他的记忆里实在是深刻,那张胖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弗莱德!”奥斯科的心里咆哮了一声,那杀戮的意志再次浮现,他提起剑就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