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惊喜地看着长生:“长生姐姐?怎么会是你?真没想到那个应聘的教养姑姑就是你!我们真是有缘,应聘启示贴好几个月了,多少人应聘……”
还待说下去,明净咳了一声,墨儿飞快地伸了一下舌头,很快止了声退到一边。ken收藏*明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哦?你们认识?该死的墨儿,这么要紧的事情居然敢瞒着主子?”
长生看着他似乎很无辜很不知情的样子,想起从京城回晋阳时两人在路上争着往前赶的事情,拼命忍住笑意。
原来他就是那个小气的公子!真是冤家路窄。难怪第一眼看到他有些熟悉,记得他超过自己时还揭起帘子得意洋洋示威。不过那天也不能全怪他,自己也不是突发孩子气,故意趁他不注意抢先一步跑在前面吗?原来两人骨子里都是争强好胜之人。
让人有些羞恼的是,他居然带着几分诧异直往长生纤细的腰肢上瞄来瞄去,毫不掩饰富贵闲人特有的轻佻和鲁莽。
长生想起在晋阳的客栈里,他故意言语轻侮,派墨儿来说他不忍心自己回乡做农妇,也不嫌自己腰肢粗壮,让自己做他的侍墨丫头,现在又不顾避讳个劲往自己腰上瞄,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腰身会忽然变得如此纤细吧。
当时以为是一个轻浮之徒胡言乱语,所以心生恼怒,还当着墨儿的面说了一些斥责的话,看样子墨儿并未如实对他讲,要不然以他的小心眼,怎会这么若无其事?
他不就是会装吗?谁不会。长生挑挑眉,一幅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很客气很有礼貌:“三公子请勿责怪墨儿,几个月前我和舅舅自京城返回晋阳,曾在一家客栈见过墨儿,后来在晋阳又有幸相遇,彼此以姐弟相称,所以他见了我才如此惊喜。看来我们还真有姐弟之缘,这也是托锦姝小姐的福。”
谢明净眼里闪过一丝佩服和欣赏,飞快地瞪了墨儿一眼,转过头来玩味地看着长生,笑意更浓:“周姑娘不仅仅同墨儿有缘吧?难道同本公子就无缘吗?我在哪里墨儿必在哪里,姑娘见墨儿几次就见我几次,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长生强忍住笑,他可真说得出口,一个堂堂的郡伯府公子同僮争宠,旋及脸红了,暗骂自己乱想一气,什么争宠不争宠,成了什么呢?
不过既然对方打算一装到底,自己又怎能不配合他?她轻咳一下,故意不去看他,略低头做出很恭敬的样子说:“公子说笑了,长生只是一个的退役宫女,哪有资格结识堂堂的郡伯府三公子?就是现在,公子也是长生的东家,墨儿和我倒真有姐弟缘。”
谁知他居然打蛇顺杆上:“哼。既然知道我是你的东家。还不待我。倒把墨儿当回事!”
虽是双方都装糊涂说着半真半假的话,长生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丝失落和不满。暗笑他小孩子脾气。处处喜欢争强好胜,却依然装模作样:“公子说笑了,长生哪敢呀。我对公子很是敬重。”
对方嘟嚷了一句:“你还有不敢地?”就不再言语。他倒还挺会装委屈,好象自己欺负了他似的,长生又好气又好笑,却忍住不接话。
谢明净自己却不好意思了:“好啦,大哥托付我平安把你带回家。我自是不会食言。我这个人没别事。但是照顾人还有两下子。跟我一路同行你会享福地。喏。这糖葫芦看着很是不错,我见过地女孩子没有不喜欢吃地。想你也不例外吧。墨儿既已买来,你就快吃吧!”
他居然肯退让?长生当然要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落落大方伸手接过,眼里笑意盈盈:“谢谢三公子。我确实很喜欢吃,你费心了!”
谢明净看着她长眉扬了扬,眼波流转间,白玉一般的肌肤上泛起桃花般的红晕,似乎不经意间已经把他看尽。
他吸了一口气,心里有点堵,费力地移开眼睛,又恢复那幅略带轻狂的样子:“你可千万别误会,我的小侄女锦姝以后就拜托你了,我是为了她才给你买的,希望你记着我的好,尽心尽力对待这个没娘的孩子,所以你不必谢我。”
长生哭笑不得,刚不是的吗,怎么又不痛快了?忽然明白他就是在将军府两次**她、并取笑她吃苹果的人,除了他,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一个娇生惯养的富贵公子,与她的人生没有多大关系,她本就不愿意和他太过接近,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
“无论是为了什么,公子总给长生买了这个,所以我该谢你。公子不必客气,既应聘了这个职位,就是没有这个冰糖葫芦,长生也会尽力教养锦姝小姐的。”
她意在疏离,谢明净却并没有生气,眼睛更加有神彩:“你果真是个很有趣的人。好,希望如你所言,定用心教养锦姝,回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就行。这些茶水点心都是为你准备的,尽管取用,若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墨儿去做,反正你们也是熟人!”
说完拿起安生送的那包吃食,扬了扬眉:“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个不错,我拿走了!”然后跳下马车离去,虽然冬衣臃肿,却并不损他玉树临风的样子,玉树临风?长生轻笑一声放下帘子,除了这个用滥了的词,还真找不出什么形容他,忽然觉得,她在谢府的日子不会太过枯燥无味。
接下来的行程里,谢明净却再没有象那天一样和长生主动接近过。因他的郡伯府公子身份,只要沿途有驿站的地方,他们都能住进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