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天见秦渊神情惊讶,便猜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渊儿,巫掌门的本事可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他一眼识破你的身份,也是自然!”
秦渊听易云天这么一说,才缓过神来,便微微欠身道:“巫掌门,适才在下失礼了。”这噬灵族本就是四大部族中最为令人不解的一族,无论是他们的道法,亦或是他们的行事,皆有着与众不同之处。
巫子崖也是豁达之人,怎会与秦渊计较这些,只是细细打量着秦渊道:“果然一身不凡的道缘,日后定将成就永世的道骨!”
秦渊听罢倒是一愣,不知该如何说道。还是易云天提点道:“巫掌门可是甚少夸人,你还不快点谢过。”
秦渊这才一怔,忙躬身道:“巫掌门过讲了,在下入道甚浅,一身道法浅陋无比,实是配不上巫掌门这般一夸啊!”
巫子崖倒是也不分辨,只是缓缓一笑,煞有深意。虢竹却是静静盯着秦渊,大有不解之意。
秦渊便也不再多说,退回到了易云天身边。他随易云天出来,本是担心灵兽谷之人再次刁难,可现在看来,那巫子崖和虢竹并无半分恶意。甚至于在言谈中,总能察觉到些许久别之谊。他放下心来,便仔细听着易云天和巫子崖二人的谈话。
易云天和巫子崖寒暄一番后,便陡然转化话题道:“巫兄,可知此次释空尽约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巫子崖双眼一眯道:“我来灵兽谷已有两三日,却是不见释空尽来提这事。只是,一再声称道,此次关系重大,不容轻视。我几次欲要过问,也是吃了闭门羹。正是郁闷之极!”
“哦?释空尽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易云天听巫子崖这般一说,便是心生疑惑。
巫子崖冷哼一声,“若不是他兄弟身亡,恐怕此刻我定要他给个说法了。”
“也是,不过巫兄,既然他连你也都相邀,看来不周山果真是出了大事了!”易云天略一思索,便说道。
巫子崖默默点头,思绪仿佛被易云天的这番话点醒,他恍惚间记起了五年前,噬灵族与灵兽族的那一场争斗。争斗,厮杀,依旧历历在目。他双眼顿时迷离,轻唤一声:“子雨!”
虢竹在旁见巫子崖突然间恍若他人,忙唤道:“师父,师父!”
巫子崖被虢竹这么一唤,才是一惊,缓过神来。
“师父又想起师妹来了吧!”虢竹轻轻低咛一声,表情也变得痛苦起来。
“巫兄,实在抱歉,我妄自一语竟是勾起了你的伤心事!”易云天见巫子崖陡然间失态,便也明了。那五年前的一场争斗,已是巫子崖心中永远也无法磨灭的忧了。
巫子崖释然一笑,微微摆了摆手道:“已是过去之事了,乃是我自己过不了这关卡,实在是怨不了他人!”
秦渊见巫子崖神情恍惚,又见虢竹神情也愈加痛苦,便猜到灵兽族与噬灵族之间定是有着莫大的渊源了。再听到巫子崖唤出一声“子雨”,思绪大动,倒是令他记起了月夜来。当初,在天眼之中,易云天已是告知他月夜和子雨的些许故事,此刻想来,巫子崖口中的子雨定是和月夜心中的那个她同属一人了。只是,他又怎能体会到巫子崖和月夜心中的那份期盼。
易云天听巫子崖这般说道,也是不知如何再去宽慰,只得歉意一笑。
巫子崖却是目光陡然变得凝重道:“你可知道,这次连雨泽族泊戟那老匹夫也来了!”
“泊戟!”易云天虽也在猜想雨泽族会不会掺和进来,但是听到泊戟也来到了,却还是一惊。
“雨泽族也来了!四大部族汇聚一起,还真是难得一遇啊!”易云天瞬间便是神情变动,淡定自若起来。
巫子崖也是淡然一笑道:“泊戟那老匹夫定是陪在释空尽左右,为那释道然送葬的吧!”巫子崖这话一出,自是对泊戟一幅鄙夷之色。不周山数千年来,种种渊源,致使四大部族倒是分割成了两大阵营。那灵兽族与雨泽族,彼此交好,大有同气连枝之意。而幻海与噬灵族,倒是互为臂膀,惺惺相惜。此番,释道然被刺而亡,泊戟作为雨泽族掌门自是不能退却,定是要去送葬。
易云天听到巫子崖提起释道然,便也渐渐显出愁容。释道然之死,虽与幻海无关,却是难以予以澄清了。灵兽族现在不予计较,难保日后兵戈相见了。
巫子崖也是甚为机敏之人,他见易云天愁容展现,便哈哈一笑道:“我说,云天老弟啊,这次你可是惹了一身的麻烦了,怕是此刻还不知该如何收场吧!”
易云天听罢倒是释然道:“我欲洁身自好,怕是难以明哲保身了。若是十五年前,以释空尽的胸怀说不定此事还有周旋余地,只是如今的释空尽却是判若两人,心性大变,哪里还能听信我的一番解释!”
巫子崖却是安慰道:“你也不必过于忧虑,我看此番灵兽族约了其余三大部族一同前来,定不会是为了请我们喝茶这般简单了。我看灵兽族定是遇到了难以自持的难事。若真是如此,怕也不会再过于与你纠缠了。”
易云天略微一想,缓缓点头道:“却是如此!若不是此番出了大事,我看那释冀图与释梵也不会拦了释空尽!”易云天想起释冀图与释梵的举动,便是猜想到。
秦渊在边上听了,也是暗自点头,心中念道:“不知到底发生了何等大事,竟使得灵兽族连释道然的生死也顾不上追究了!”
巫子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