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亮光赫然射出,只将刺鬘的真身化作一道七彩长虹,刹那间就挣脱了乐炙的束缚。 ( . . m)那炫丽的红霞,猛然兜转,瞬息之间又反扑回来。
那炫丽的身躯顿时幻化出层层光芒,而光芒之中,无数身影浮动,竟是生出了万千叠影。这叠影重重,四面八方扑来,令得乐炙大为震惊。
乐炙定睛看去,但那茫茫气息奔来,已不给他时机去辨别刺鬘的真身。他嘶吼一声,浩荡的剑身如银河飞逝,朝着那无穷叠影绞杀而去。
但乐炙这才扑出,便顿觉不妙。他原以为那面前的叠影只不过是幻象而已,刺鬘真身隐匿其中,只为了伺机而动。哪里晓得,他剑光四射,刚要施展法力,就被那无数的叠影包裹。
每一叠影,威势赫赫,扑将上来都使得乐炙难以适从。他极力把持,将自家剑身扭转到了极致,妄图将四面而来的叠影一一挡住。却是在那叠影的包夹下,现出了颓势。
乐炙大为愕然,那每一道叠影扑上,似乎都要将他的剑身击散。好在他法力不输刺鬘,这才不至于被刺鬘打得溃散。
牛铜见状,自是知晓乐炙难以支撑。他心中骇然,本以为刺鬘顶多与乐炙打个平手,但刺鬘真身一出,那漫天叠影如虚如幻,却又威势不凡,真正是超出了牛铜的意料。
他暴喝一声,自家变作一口黄橙橙的飞剑,猛扑而上。那剑身激荡,微微颤鸣,只将自家化为一道金光飞坠而下。
刺鬘困住乐炙,靠着无穷的叠影慢慢消耗乐炙的法力。而乐炙苦于抵御,已是没有任何反手之力。这二人虽是一攻一守,但此刻也处于一种微妙的均衡。牛铜这时突然杀入,直叫刺鬘一阵愤恨。
他也不退缩,将满漫天叠影一分为二,迎着牛铜就杀了上去。七彩流光飞窜,犹如漫天彩虹汇聚,一时间使得那原本血色的天空变作了缤纷绚丽的宝石。
牛铜见那叠影扑来,却是猛然避开,他剑身一震,掀起无穷的剑气直落而下。他对那叠影十分忌惮,可不想自家也如同乐炙那边落入其中。但他刚绕开那些叠影,自家剑势却是一滞,仿佛被某种法力禁锢,使得他难以逼近。他不由地一愣,那身后的叠影已然出现到了眼前,似乎移形换位,凭空乍现。
牛铜只觉一阵突兀,挪移空间之法,只不过是掌握了世界法则的应用而已。便是初入虚静之辈,也可以在自家法力区域之中随意而动。但刺鬘那无穷叠影此刻出现在牛铜面前却是十分的诡异,要知道四周空间早就在这三人的激斗中溃散,容不得他们再去施展挪移之术了。牛铜也来不及多做思索,他人虽是生得鲁莽,但心思却不拙笨。只见他剑光一闪,朝着身侧就飞突出去。
他只道自家剑势被阻,便是真个冲杀下去,也免不了要被困住。只是他四处突杀,只稍稍运势,那无穷叠影便又再次扑来,怎么也摆脱不了。
“这是什么法力?”牛铜不由地心惊。按理虚静大成之辈,绝不可以三番四次地突破自家的极限。要想在这动荡的时空里挪移,非要无相的境界不可。他心思一动,狠下心来。只将自家剑身一定,变作了人形。
“刺鬘!”牛铜双眼圆瞠,怒道:“你到底用了何种手段?既然可以这般挪移时空!”
刺鬘见他落定身形,也不急着攻上,只回应道:“不曾想你这莽夫也会发觉!”
牛铜听罢,不由地大骂一声道:“你这贼子,诛天大人待你不薄,你却是忘恩负义。”他身躯一晃,话语还为落尽,已是冲进了那无穷叠影之中。
刺鬘虽没有回应他的问话,但从刺鬘诡异的招数来看,他那一身法力已是超脱了虚静大成的范畴。而他思忖靠着自家的道行只怕难以牵制住刺鬘,索性便要放手一搏。
刺鬘见他冲来,正是自投罗。那漫天叠影猛然飞转,瞬间便将牛铜覆盖。而牛铜这时才洞悉到四周骇人的气息来。似乎那每一道叠影扑上,都有着消磨自家意志的威势。哪怕他早就渡过了心魔侵心这一劫数,却依旧陷入到了无穷无尽的绝望之中。似乎那些念头凭空就被置入了自家的思绪之中。而更为令得他难以承受的,是那叠影包围之中的世界,所有的法力都开始不受自家控制。似乎那些自家掌握的法则,在这叠影的蛊惑之下,渐渐溃散。
他猛然瞪睛,将自家尚且清晰的思维定住。“啊!”他猛然大喝,手中光芒顿时暴涨。
那光芒之中,一卷天飞出,只轻轻荡漾,便生出了一层层的涟漪,只将牛铜周围的法力皆尽卸去。而那琉璃的叠影,在这涟漪之下,亦是被洗涤一尽,再也不复存在。
刺鬘大惊,忙将自家法力收起,却是被那天荡出的涟漪波及,顿时浑身一颤,着实不知滋味。
那无尽叠影终是消散,而乐炙也得了空隙挣脱出来。他朝着牛铜飞去,只落在他的身旁。
“印天卷!你终于还是使出来了!”乐炙轻言道。
牛铜爽朗一笑,却是骂道:“我不用这看家的宝物,怎么救你出来。”
乐炙淡淡一笑,也不去感激致谢,只说道:“可惜了,我这一条命可不值你这印天卷开启一次!”
牛铜哪里不知道其中的轻重,印天卷一现,必定使这卷控制范围之内的世界法则溃散,在虚静之辈之中,有此卷便足以问鼎不败之地。即便是再过凶险的境遇,只需抛开了这卷,定可以使得世界法则溃散,而一旦这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