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坠下身形,在那黑压压的宫殿之气张望许久,愣是不见有任何的禁制发作。 他将自家法力运转,想要透过那厚实的殿墙查探其内情景。但自家法力稍一渗透,瞬间就被一股无尽的吸力吸得精干。秦渊尝试数次,无论在那一处渗透,都难逃这一结果。而宫殿之内,却是月夜的气息隐隐传来,似乎是铁树冥君有意为之。
秦渊冷笑一声,大喝一声道:“既然如此,且受我一击!”他将自家法力一凝,化作一道匹炼的长河,冲着那宫殿就飞扑而去。
秦渊此番出手,丝毫也不曾保留,他对那宫殿之中的无穷吸力有了兴致,正是要凭着自家全力一击,试探出对方的底细来。
却是一股蛮横的吸力迎面扑来,将秦渊团团包裹。秦渊只觉自家法力区域受那吸力控制,竟是扭转而动,化作一口巨大的漩涡。而那漩涡猛然转动,只瞬间就将秦渊施展的法力区域碎裂开来。秦渊忙将自家法力再次凝聚,他亦是没有料到这吸力竟是如此迅猛,只得将空间扭转再次施展,却因自家法力未能完全辐散开来,只遁出了百多里。
秦渊猛吸一口气,正要再次遁避,却觉那股吸力并没有追随而来。他稍稍定神,不禁疑惑道:“那股吸力究竟是什么东西,若是人力把持,却为何没有追来?”他百思不得其解,便再次运转法力,再次来到了那宫殿之前。
却是一片寂静,再无之前的猛烈狂暴的不安。秦渊向着那宫殿看去,不由地笑道:“原来只会被动防御,若是我不用法力击它,它亦不会反击。”
秦渊看出眼前宫殿之中的端倪,却是无法破解。那股蛮横的吸力确实强悍霸道,便是自家全力一搏,也免不了被它吸摄的命运。只是,月夜分明就在眼前,他又怎能就这么放弃。
秦渊不是鲁莽之人,正在犹豫之时,却觉一股更为蛮横的法力笼罩而来。这法力,将秦渊控制的那数千里的区域猛然压缩,令得秦渊无法动弹半步。
秦渊被这股法力压制,自是没有反抗之力。他正惊愕,却见一个身形遁到了他的跟前,破口大骂道:“我道冰山那厮搞了什么鬼,原来是拖住我,这边派了个小子来夺我的分身。这等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利落!”
秦渊定睛看去,不用那人自报家门便猜出了他的身份来,正是铁树冥君。只见铁树冥君,鹤发斑斑,却是一身肌肉虬结,甚为矫健。秦渊忙辩解道:“在下误入铁树冥君地界,若是惊扰,还往铁树冥君见谅!”
铁树冥君喝道:“你这厮竟和冰山那兔崽子一样的卑鄙。既然做了,还妄言狡辩。”
秦渊却是笑道:“铁树冥君为何偏要将我与冰山冥君绑到一处,我与他可是素未蒙面。”
铁树冥君冷冷一笑,双目透出寒光道:“我听闻冰山那厮也算命运到了,竟是也寻了一个如意的分身。我见你也是虚境之辈,想必就是那分身无疑了。只是,不知他打了什么主意,竟然哄骗了你来寻我的晦气。”
秦渊也不知铁树冥君与冰山冥君之间有什么过节,故而说道:“冥域茫茫,无边无际,你道是只有一个虚境之辈吗?”
铁树冥君突然狞笑道:“你就莫要狡辩了,冰山冥君约了我等五位,只一味说有要事,却是隐晦不提。这不是为你拖延时间,又是何故。好在,我生了疑心,这才回来一看。果然你在这里造次!”
秦渊不明白其中就里,还欲再次辩解,却见铁树冥君喝了一声道:“你这身躯也是个做分身的胚子,不如我也一并收了去!”
他也不用自家法力去捉秦渊,只探手一招,就有一口浑黑的大钟应声而来,飞遁到了他的掌中。正是浑天钟。
他将浑天钟一扬,那种得令,便将大神通发挥。一股强劲的吸力瞬间就将秦渊捉住,这吸力蛮横,也不顾秦渊全力抵挡,只猛然法力就好似要把秦渊体内的脏腑都给吸摄出来。
秦渊奋力嘶吼,但本身就在铁树冥君法力镇压之下难以喘息,又被浑天钟吸摄,眼见就要被吸入那口大钟之中。却是突然间,自家丹田之内的混沌天地仿佛也感应到了外界的变故。它本是独立于三界的另一处世界本源,却被阴阳符收入到了秦渊体内。此刻,浑天钟那股强大的吸力摄来,大有将它重获自由之感。那混沌天地得了如此的希冀,怎能不把浑身本事亮出,妄图摆脱了阴阳符的束缚。
阴阳符既然收了那混沌之气,又怎能放了它再出去。只是秦渊受浑天钟吸摄,弄得全身气息紊乱,倒是给了混沌之气可趁之机。
眼看那混沌之气就要逃脱,阴阳符却是再次显现出了强劲的威势来。只见柔光泛起,也不顾铁树冥君的惊愕,只将浑天钟一裹,便也收入到了秦渊丹田之中。
浑天钟也是一件不俗的宝物,铁树冥君便是靠着这件法宝不惧其余几位冥君。故而他才敢只凭着这口浑天钟镇守宫邸,自家却是离开了铁树地狱。
但在阴阳符面前,这浑天钟却是丝毫脾气也没有,就被摄入到了秦渊丹田之中。一入丹田,便是茫茫混沌之气。这混沌之气本还抱了希望,想要凭此摆脱了阴阳符的禁锢。却是最后的希望也被一同摄入进来。混沌之气知晓逃脱无望,故而便将那口怨气统统发到了浑天钟之上。浑天钟虽是可以吸摄万物,但却不能与阴阳符可比,在这混沌天地之中只瞬间就化作了一团精纯的天地本源。
秦渊收了浑天钟,少了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