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随着灵儿飞离断魂崖,一路疾驰,不消一日已是出了幻海地界。 .t.秦渊思念难却,总是按耐不住心绪,想要再回云清峰瞧上一眼。可是,他却没有那股勇气再去见易如晓一面。他估摸此刻,易如晓应是入土为安,更不愿去打扰她。何况,理智告诉他,此刻他应与幻海撇清干系,不可再去。
秦渊心中担心幻海诸人的安危,分别之时,易云天等人正与朔月激战,生死与否他不由地记挂在心上。而幻海众人何尝不念着他呢?
灵儿见秦渊一路沉默寡言,也不知如何宽慰,只指着下方道:“此刻已是离开了幻海地界,再往前千里,便是雨泽了。”
秦渊点头,他还不曾去过雨泽,问道:“我们就这样奔向雨泽,只取泊戟的性命?”
灵儿一笑,微微摇头道:“泊戟已是知道我的存在了。他定会有所准备,我们就这么杀过去,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并且,我想先去唤灵族的旧址看上一看。”
秦渊也觉得就这么杀将过去,未免过于草率,他见灵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多问,只说道:“一切全凭灵儿的吩咐!”
灵儿面色一凝,“还不知唤灵族那片地域此刻是什么样子!”
秦渊见灵儿渐渐陷入沉思,也不去打扰,只放眼看向远方。只觉山川连绵,河曲徜徉,自有说不出来的雄伟奇壮。
突然间,天边一道流光划过,接着隐约真元撕裂空气的尖锐之声传来。秦渊定睛一看,见远处正有几人追着纵光追杀着一位青衫少年。
“哦?远处有人斗法!”秦渊说道。
灵儿这才缓过神来,朝着那几人看去道:“雨泽周边的小部族,时常如此。我们倒是不必干涉,饶开就可!”
秦渊一愣,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雨泽四周散落着千百部族,各自之间自然是会有着争执之处。按理,这些小部族仰仗雨泽的庇佑,矛盾之处定会由雨泽来仲裁。可是,雨泽偏偏是只收岁贡,不做实事。只要这些小部族的争斗不危及雨泽的安危,雨泽便不会出面干涩。久而久之,这些小部族之间有了怨恨,索性就以武力相争,不死不休。
秦渊想到此处,自把身形一动,划过一道弧线就要避开前方几人。
哪知,那青衫少年见到秦渊和灵儿,自是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变作了一个方向,冲着秦渊飞来。他全然不顾身后几人追击,卯足全力冲了过来,大喊道:“大师兄、二师姐,你们终于来了。快用你们的风火之术,击杀了这几个贼人!”
秦渊听罢一怔,不由地心中好笑,“这人我并不相识,怎见面就唤我为大师兄?”
灵儿倒是不以为然,只叹了句:“这少年倒是狡黠的很!”
果不所然,青衣少年身后几人听到他这么一喊,竟是现出了忌惮之色,各自凌空而立,怒视秦渊这边。
青衣少年见身后几人果真不敢冒进,索性往秦渊身后一落道:“大师兄、二师姐,不要与这些贼人客气。快些用你们的风火之术,将他们绞杀。”
这少年两次提及风火之术,想是十分厉害的法术,而对面几人听到这风火之术更是犹如闻风丧胆一样。
秦渊也不戳穿眼前这青衣少年,他本想是要避开这些身外之事,但此刻已是胶着上了,自然也不退却。
“洛云儿,你莫要虚张声势了,这两人刚才分明已是转换方向,只是你故意奔过来。他们定不是你的帮手,还是快快授受吧!”
秦渊一听,心中念道:“真是不得了,一张口就是死!”
却听那洛云道:“这分明就是我的大师兄和二师姐,他们联手使出的风火之术,就算你们一同杀上,也不过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
秦渊又听到洛云说起风火之术,不禁甚为好奇,他转头看向灵儿。灵儿聪颖无比,自是猜到了秦渊心中的疑惑,她不动声色,传音道:“风遁,火遁,本就是无情之物,这两者一同施展,风助火势,威力可以陡然强大几倍,确是一种厉害的五行之术!”
秦渊微微点头,对于五行之术,他倒是十分陌生。但转念想到,雨泽所修法门皆是五行变化,便也不觉为奇了。
那几人听到洛云这般说道,也不甘愿就此罢手,只喝道:“即便他们真是你的师兄、师姐,也未必有能力使出风火之术。再说,看他们的道行,也不过如此,根本就不能把风遁、火遁的威力发挥出来。纵使两者相合,也不过是半吊子的功夫。”
洛云一愣,见怎么威吓都不能把这几人吓退,一时间没有了说辞。秦渊见状,微微一笑:“诸位,不如看在我的薄面,就此罢手。”
秦渊话语一出,那几人不禁大笑起来,“笑话,你当你是何人?就算你是雨泽的使者,也……”
“也怎么?”秦渊见他们话没说完,想是十分忌惮雨泽一族,不敢胡言造次。
洛云见秦渊已是有了袒护之意,自是定下心来。他见对方几人,畏首畏尾,便知道今日他们是不敢动手。
“你究竟是什么人?”那几人间秦渊反问,不禁甚为惊恐。
秦渊淡淡一笑:“你们又是什么人?”神情淡定,面不改色,这副镇定已是足以震慑住面前几人。
那几人果真一悸,慌忙道:“我们是禾田道的弟子,使君到底是何方神圣?”
秦渊不答,又是反问道:“禾田道,禾田道是个什么道?”
“嗯?”那几人见秦渊不知禾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