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殿里,史不通一脸担忧地看着仍旧昏厥的秦渊。(并无大碍,可是史不通心里始终是一根弦紧绷着。
边上易云天安慰着易如晓,若有所思的样子。
“冥顽,如你所说,大勇和秦渊都已到风清之境?”易云天不可思议地问道。
“是的,掌门师伯!”窦冥顽恭敬地回到。
“风清?”史不通听到不由心里一悸,柯大勇修道三十余年,现如今早已到了浊境之巅,突破清境并非不可能。可是秦渊刚刚修道月余,这等速度着实令人惊讶。
“爷爷,秦师兄醒了!”突然,易如晓唤道,带着满心的欢喜,一双红肿的大眼睛,啜满泪水露出异样的神采。**上的秦渊微微睁开眼睛。
“师兄,你觉得怎样?”易如晓关切地问道。
“如晓师妹,我没事。”秦渊强撑着,“看你眼睛都哭肿了,我不是没事吗?”说着他便要做起身来,可是一阵锥心的痛令他提不起半点气力。易如晓见状一把扶住秦渊,急切地说道:“师兄,不要动,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
“师父,”秦渊朝易如晓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大师兄他怎么样了?”
“他?”史不通一怔,“你现在还有心思管他,放心,为师一定重重地责罚他!”史不通说着,怒气又如一团烈火闷在心头。
“不,师父,”秦渊见状急声道:“这事不怪大师兄,是弟子的错!”
“你有何错?”史不通被秦渊这么一说,顿时气愤消去大半,“你就不要替他担待了!”
“师父!”秦渊顿了一下,胸口的剧痛令他额头溢出点点汗珠。他缓缓吸了口气,诚恳地说道:“大师兄并无恶意,他只是一时糊涂了。平日里,大师兄待我最好,如今我怎么舍得师父去责罚他呢?”
就在这时,“吱嘎”一声,柯大勇双眼红肿,推开了房门。“师弟!”柯大勇重重跪下,“让师弟受苦了,是师兄愚钝!”
“大师兄,快快起来,”秦渊见状猛地坐起身来,剧痛带着鲜血溢出嘴角。
“师弟,”柯大勇惊呼一声,“你快躺下!”
边上,易云天看着这一幕,不禁双眼有些迷离。
暮色降临,娇娆的月色浸润在清澈的幻海湖面,犹如一面幽蓝无暇的古玉。湖面平静如镜,偶有云朵遮住月光,湖面便肆意呈现出千奇万象。一道影子由远及近,紧贴着湖面闪去。只眨眼间这影子便消失不见。
幻海湖北,一条支流。河水缓缓流动,朦胧的月色里,一只巨大的白狼立在水面,双眼盯着前方。“出来吧!”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哈哈,月夜,果真是逃不过你的眼睛啊!”一个影子贴着水面从阴影里移了出来,渐渐化作人形立在了水面上。
白色巨狼的背部一个身影也渐渐显现,正是朔月老大——月夜。
“如何?”月夜问道,不带半点感情。
“那易老贼警惕的很,我没有机会下手。”影子答道,“不过,据我观察,那黄帝后人也才是风清之境,连真元还不曾控制熟练,不足为惧!”
“那便好!”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我们便按计划行事!”
“嗯?”影子一顿,“要开始实施计划了吗?不曾想你月夜也是沉不住气的人!”话语中略带着点不敬。
“放肆!”只听一声怒吼,一个身影凭空般跃到那影子跟前,正是隐在月夜身后的二当家炽目。碧绿的真元此刻在他手中闪耀起来。
“炽目!”月夜唤道,“退下!这只是他的影子,不是本人,不要浪费了真元。”
“哼!”炽目听到,收起真元厉声道:“若是再不敬,下次见你便是你的忌日!”说罢,身形一闪退到了白狼身后。
那影子一颤,忙说道:“莫生气,咱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你先回去吧!”月夜淡淡地说道,像是一种不能违背的意愿。
那影子听罢便又贴回湖面,眨眼间便消失了。
“老大,我们朔月可不需要他这种鼠类!”炽目不满地说道。
“他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月夜冷冷地回到,“准备下,我们要行动了!”
……
两个月后,云清峰后山,秦渊一身白色道袍,正双眼微闭曲膝盘坐。自从上次受伤以来,师父史不通每日以真元为其疗伤,短短两个月便另他恢复如初。
“气由心生,如蛟龙贯海;境由气凝,如海底捞针。”秦渊沉吟着这句口诀,丝丝气息汇于丹田。
“嗯?”秦渊睁开双眼,“为何每每气贯丹田,便如入无底之洞,消失的无影无踪。”上次与大师兄一搏,自己体内分明有真元迸出,而此刻却丝毫感觉不到。
“秦师兄,”银铃般的声音响起,秦渊打断思绪循声望去。易如晓如风中摇曳着的花朵,偏偏而至。这阵子,每隔三五天易如晓便来云清峰看望一次秦渊。
“如晓师妹,”秦渊轻轻唤道,露出灿烂的笑容。
“师兄不在屋里歇着又跑出来修炼了!”易如晓不满地嘟着嘴说道,调皮的眼睛眨巴眨巴。
“哈哈,”秦渊爽朗一笑,“师妹,老是躺着可把我闷坏了,况且如今我已经痊愈了,也该出来活动下筋骨。”
“嘿嘿,”易如晓坏坏一笑道:“师兄,听师叔说你修道月余便达清境了,比周大哥还要厉害呢!”
“清境啊,”秦渊眉头微皱,坦言道:“可是我现今连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真不知道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