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说在这里就有一条美人鱼啊。”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的消息,我们这里哪会有什么美人鱼,你还是换一个模样的工艺品让我们制作吧。”
“真的做不出美人鱼?”
“是的。”
“那就帮我做一个捧着莲子的天使吧,用透明的玻璃雕就可以了。”
听到“莲子”这两个字又让我很颤了一下,对于我来说这还真实一个蛮特殊的词,如果人的特殊喜好那还好说,可如果这些都不是碰巧,而是她故意为之,那我恐怕真要找个地方躲一段时间了。
“请留一下你的姓名和电话,做好后会联系你的。”
“我叫宁筱惜,至于电话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
我很讨厌这种怕什么来什么的感觉,不久前还想着定时炸弹的问题,谁想转眼就出现在身边,更让人无奈的是无法判断这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只能是胆战心惊地捧在手心里,祈祷它只有一个类似炸弹的外壳。
“筱……筱惜?你怎么过来了?”
“高考结束了,我也顺利考到这里的大学了,就想着提前过来看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答应过我在这游玩的费用你全包了!”
“你就不能用普通点的方式出现?还冒充订制工艺品的客人,挑战我的心理极限啊!”
“我是真心想专门订做一个的,你可别冤枉我。”
“好,好,除了美人鱼和莲子,你重新决定一个吧。”
“干嘛这么小气,我又不是外人,给点特殊优惠不行啊!”
“可以啊,先掏一千块钱办张会员卡我就给你优惠。”
“奸商!你绝对是奸商!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萧涟,那客人来了没有?”
我还没来得及在反驳筱惜,渃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此时此刻我还真不想看到她,已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现在的情况,而是怕筱惜会说出非常惊世骇俗的话来,我并不确定可以找到完美的话语为自己圆好这个场。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渃儿吧,我叫宁筱惜,常听萧涟提起你呢!”筱惜微笑着说。
“萧涟为什么会和你提起我?你不是今天才过来的客人吗?”
“我和筱惜是在网上认识的,算起来也有两三年了,她今年考上咱们这的大学了,趁暑假来玩玩而已。”为了不放任筱惜继续说下去,我只得抢着回答,几乎可以确定,如果让筱惜解释我们的关系,肯定会增添不少本不存在的神话色彩。
“那你怎么不再点和我说啊!”渃儿有些埋怨地说。
“我们虽然认识可并没有见过面,我也是才知道她就是筱惜啊。”
“算了,回头再找你算账,筱惜就由我来接待,你在这里看着店就好了。”
看着渃儿和筱惜转到里屋我才懊恼地坐了下来,自从和筱惜不怎么联系之后我就把我们的关系定义成了普通朋友,也因此忘记了筱惜的志愿是报考我们这的大学,若没有忘记,我肯定不会向渃儿表达自己的情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自己四周打满问号。如果让渃儿知道筱惜喜欢我,她一定会百般撮合我们,而让筱惜知道我喜欢渃儿,估计“那天·相遇”肯定又会变成一片刀山火海,我却偏偏吊在这中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绘的三角关系,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渃儿和筱惜聊了很长时间,我也忐忑了很长时间,等到她们一起从里屋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从表面上我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反而感觉她们才是相识许久的老朋友,如果这其中没有任何掩饰的存在,那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老天的保佑了。
“萧涟,从明天开始你暂时就不用上班了,好好陪陪筱惜,等她回去准备上学的东西了你再来吧。”
“这不太好吧,现在正是客人多的时候,你一个人哪忙的过来?”
“老板下的命令你敢不照办?”
我从未见过渃儿如此认真的表情,好像在告诉我: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我立马开除你!渃儿这种反常的神色,据我估计要不是单纯地想让我陪陪筱惜,也顺便让我休息一下,排解掉这半年积攒下来的疲惫;要不就是她感受到了筱惜的感情,故意帮我们打造一个独处的环境。无论是哪个,到最后恐怕都少不了一番解释。
带着筱惜离开后,她就收敛了之前的开朗、可爱,换上了一幅冷艳的面通,和我说的唯一一句话就是“我不喜欢住宾馆,这几天住你家”,由于她的口吻十分坚定,我也没好拒绝,倘若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我真的就连叫苦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形容现在的状况,和筱惜处在一个屋檐下,可只是进行了一些生活必要的对话,剩下的则是从各个方向飘过来的她的冷眼,似乎在故意用冰冷惩罚我,正巧我还找不到缓和气氛的方法,也不知道该如何平息筱惜心里莫名的怒火,只得是尽可能地回避着她的视线,然后灰溜溜地跑回我是,用空间的限制囚禁内心的无措。
这么久依赖,都在努力改变着自己的生活,试图抹掉它单调的色彩,可我并不希望将它变得戏剧化,因为我并不适合做一个演员,也因为我跟不上它转折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