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
“不过你怎么没回家啊?”
“当然是为了照顾某个烂醉如泥,还耍着酒疯的笨蛋了,你也真是,无雪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居然都没坚持到最后,不过倒是让我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呃……我这不就是因为太高兴,所以有些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么,我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在宴席上倒还好,也就大声笑了笑,搂着村民大声谈了谈,当然,在你准备跳舞的时候我们把你拖走了。”
“这还叫还好?”
“我觉得没什么啊,只是你回屋以后,一直喊着‘不要!不要’,表情还特别悲伤,拼命想要抓住什么似的,把我和无雪吓坏了,你是不是回想起来这儿之前的事情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奚薇说我在宴席上还好了,和酒后的梦呓比起来那却是不算什么,奚薇猜的也没错,虽然我记不清了,但却能肯定在梦中出现的是那个血腥的画面。
“我……我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了,我那时喝多了么,也许是梦到无雪生病的场景了。”
“是吗?”
“应该是吧,除了这个我还能梦到什么悲伤的事?”
“那你能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么?”
“这个……吵醒雪儿就不好了,等有机会再说吧。”
“又开始敷衍我了,小时候总问你你不说,长大了觉得问的太多也不好,结果现在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光是我也就算了,连雪儿你都瞒着。”
“对不起,可毕竟都已经过去了不是么,还提它干什么。”
“如果真的过去了,你现在就不会是这么悲伤的表情了,你不想说也没什么,但你真的对那些无所谓了吗?还是说你在用雪儿麻痹自己,如果是这样,我觉得对雪儿来说有些不公平,亲人不就是为了分担痛苦才存在的么。”
我没有再说什么,奚薇说的我无法否认,我确实在贪婪地享受着无雪带给我的快乐,也试图借此来淡化过去,或许我真的只是在自欺欺人,只是在用虚构的现实掩饰真实的回忆。但奚薇忘了一点,我对她隐瞒是因为不想得到多余的同情,对无雪隐瞒,真是因为我不想让她承担本不属于她的故事,我想让无雪快乐地长大,而不是挑着我强加给她的悲伤和仇恨。
亲人的确是为了分担而存在,但如果这个亲人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偏又被我珍视,被我所爱,又该如何选择?
我不知道答案,所以我干脆选择绕开,哪怕最后我还会回到这里,到了那时,或许我已经看开了,就不会再存在任何的悲伤和迷茫,也可以大声地将回忆陈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