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地跟在长老身后沿着白色回廊行走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用来时的方法回去,但可以肯定,旋转后我一定会剧烈地呕吐出来。终于明白连奕冰为什么在纵容我的同时会一直强调控制,在他话语里早已将规矩的上限透露了出来,只是我傻乎乎的没有当回事,如果不是一直都享受着莫名其妙的宽容,现在的我一定和大部分人一样,生活在了死寂当中。
“还没有从刚才的画面中调整过来?”回到前殿后长老有些温柔地问到。
“我的适应能力还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强,除了你以外恐怕没有人会把蛇坑当作平常的事物。”
“数不清的岁月里看过了无数回,换做是谁都会习以为常的,记得第一次进到那扇门里的时候我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当时的长老及时把我往后拖了拖,肯定已经陷入了蛇群中。而且还有一个人不会对蛇坑有太大的反应,甚至可以说他对所有的惩罚都特别坦然。”
“你的这个语气……说的该不会是连奕冰吧?”
“就是他,就我所知他没有对任何见过的惩罚流露过胆怯、惊恐的神色,一直是一张平静的有些吓人的脸。”
“这怎么可能?”
“起初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才渐渐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不过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又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我都开始怀疑连奕冰才是这个世界里最独特的存在。算了。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不用着急,有两个新人正巧要过来,你就留下看看吧。”
“新人”这个词终于是将我的思绪从恐怖的片段中带到了一个新奇的领域,嘴里说着不想再抱有任何好奇的心理,可当有机会了解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一探究竟,就像此时,我终于可以弄明白自己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了。
看着长老双手比划着奇怪的动作。不多时两团银白色的光芒就出现在他面前,依稀能够看到里面安睡的两个人影,只是不知道当他们醒来并熟悉了这个世界后又会是怎样的表情。长老在光团稳定下来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因为消耗了太多体力还是因为过于兴奋,垂在两腿边的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我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
“差不多,你那时的光团要比他们的浓郁了许多,沉睡的时间也要相对长一些,所以中途我回去休息了一下。”
“光团的浓郁程度代表了什么?”
“我也说不好,各种解释都有。最常听说的就是光团的越浓,那人在来之前就身负越多的罪恶。从你身上倒也能看出这一点,毕竟你是最近一段时间来延伸的阶梯次数最多的人。”
“这个说法还真让人高兴不起来。你以前说我是被这个世界挑选出来的。可现在我只感觉到是你用了某种仪式强行把我带了过来。从偶然变成必然可是有很大差距的。”
“刚才我只是单纯地打开了这个世界的入口,谁会来、来几个我也是这才知道,简单点儿说就是我听到了某个声音说有人要过来,于是就拿出了钥匙,做了一个简短的欢迎仪式。不过有一点你不用怀疑,来到这里的人没有偶然。”
“反正也是由着你说呢。真假我没办法判断。”
“对了,我还要交个你个任务,因为奕冰有其它事情要做,所以一会儿引路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他们中左边的一个代号‘1373’。右边的则是‘1374’,只需要粗略地介绍一下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就可以了。”
“我可以拒绝吗?”
“当然不可以。要怪就怪你碰巧在这个时间触犯了懒惰的罪名吧。他们应该要醒过来了,你就在一旁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吧。”
低下头看着逐渐稀薄的光团,左边那人是一个蛮可爱的女孩,右边则是个很普通的年轻男子,越发不明白这个世界挑选的标准是什么了,似乎是只有三十岁一下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才有被选中的可能。
他们的反应和当初的我完全不同,女孩一看见是陌生的环境就放声大哭起来,男子也是一脸惊慌地四处张望,在看到我和长老后他们才停止了滑稽的举动。长老面具下的表情是什么我猜不到,仅仅是知道我在拼命忍耐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不是因为他们的可爱,而是因为他们的脆弱,近距离观赏这幅画面,可以做到不去嘲讽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长老依旧是以前那种含糊的解释,不过他们好像并不在意这个世界的存在以及来到这里的原因,没说两句就开始求长老放他们离开,女孩是装出可怜的样子不停摇动着长老的手,男子则是直接拉住了长老的袍子说什么甘愿做牛做马,这种不知道是哪个世纪的行为真的很难让我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估计就是阅人无数的长老也正在心里对他们使劲地唾弃吧。虽然可以用“人和人之间必然存在差异”来解释,但若是差异太大就只能用怪异来形容了。
果然,长老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很无情地将他们两个任性的人交到了我手里,略带埋怨地冲长老瞪了一眼,然后拽起他们的袖口气冲冲地离开了“延伸的阶梯”,若不是没办法拒绝这个任务,我才不愿意扮演类似保姆的角色呢。
“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离开延伸的阶梯后不久,那个女孩就嗲声嗲气地说到,虽然很高兴他们可以不再折腾,但却又对她现在的模样产生了一阵恶寒,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我一向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