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懒散地窝在沙发里,有些无奈地看着空白的wod。已经不记得在这上面打过多少字,更不记得怀着烦躁删除了多少,不由想到以前好朋友说的话:你小子,放着富二代不做,非要披上文学的臭皮囊装清高,本来可以过着尽情划卡的日子,现在却变成了划脑细胞的日子。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执着于写作,天天装着早已饱和的银行卡,却拼了命憋那几个粗俗的文字,如果我早些放下无聊的兴趣。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为父亲公司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强行遏制住翻涌的思绪,就算不停徘徊在对与错中,我也无法立刻做出改变,一边抱怨着有些枯竭的灵感,又一边期待着再次站在文学界的巅峰,正像人们常说的:梦想定的太高,极有可能让自己连下来的勇气都没有。我大概就处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地步吧。
.轻叹一声,合上了电脑,楚夕沫的身影很唐突地冒了出来。可能是因为她那刨根问底的性格,也可能是因为这才回想起她的漂亮,不过很快我就将她一闪而过的片段给抹消了,很多时候在很多地方。都会发生一些有趣却又不重要的事情,如果总把它们存在脑海里,只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冒出来干扰正在发生的事情,我想谁都不会对似曾相识的画面不厌其烦地产生新的兴趣吧。
从睡梦中醒来已经临近正午。回想昨晚做的那个梦就觉得自己得了作家的职业病,想象力太过丰富了。
梦里我站在海中心的一个小岛上,四周的海水尽是墨水一般的颜色。还静的有些可怕。岛并不大,走了一嗅儿我就来到了另一端,那里要更为阴沉,还有无数恐怖的漩涡呼唤着我的坠入。颤抖着来到岛中心,可能是由于树木比较茂盛,缓解了我内心不少的恐惧,在那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湖水十分清澈,仿佛天外之物,静静地端坐在湖边,忽然一条可爱的美人鱼跃出了水面,游到近前我才发现它和楚夕沫长得一模一样,还微笑着递给我一颗漂亮的珍珠。我们对视了好久,它猛地扎进了水里,未等我触摸到失落,它便带着另外一条美人鱼游了上来,似乎是想把它最珍贵的同伴介绍给我。
只可惜梦做到这里就结束了,根本就不给我时间去看清另外一张面孔,不过我想应该拥有不次于楚夕沫的美貌吧,而且隐约间我能感觉到它要比楚夕沫的性格更加适合我。
自嘲地笑了笑,起身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我并不认为这个梦是由于对楚夕沫的回想而产生的,也许它只是为了告诉我,比起俗套的言情应该编写一些梦幻的东西,就比如《g》那样才会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尝试着将爱情构建在不同世界的角色之间,感觉还蛮不错的。记得在《unchainedelody》中有几句是这样的:alone,loneltiegoeilline?光阴荏苒,时间改变事物万千,你是否依然对我不变?对时间的抱怨,对爱情的期待,果真比较适合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处在同一空间中,反而会将浓烈的情感变得庸俗。
偏头看了看电脑下方的始终,21:00,这种陶醉在创作中的感觉真的好久没有体会到了,本应该欣慰的时候一个问题突然闯入了我的大脑,打乱了我的灵感。“这么晚了,楚夕沫不会真的在那里等着吧”,不过我并没有被它纠缠太长时间,无论我长相如何,也无论她对我有多么浓厚的兴趣,都不至于让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执着到这般地步。
22:00,一杯热奶和一块蛋糕,我试图通过简单的夜宵找回下午写作时的感觉,然后准备用一整晚来完善整个故事的框架,说不定这一次我又能得到期盼已久的认可。
23:00,夜宵没有带给我想要的效果,无奈之下只好看起一步低俗的爱情电影,没有什么能比用无聊来排解无聊更有用的了。过于煽情的表白以及过于做作的相拥。不知道是该批评演员的不到位,还是该批评编剧的水平太低,或者是批评诸多媒体对它的炒作。
23:30,不得不承认我终究没能压制住内心的担忧,倘若楚夕沫真的兑现了那句“不见不散”,我就成了彻彻底底的罪人了,在与人希望和与人失望间,我习惯性会选择前者。
走在路上,暗自感慨着一年多都没有习惯的夕城的夜晚,所有人家都黑漆漆的。零星的几盏路灯也是一闪一闪随时都可能融于黑暗中,再配上潮冷的海风,如果有导演准备恐怖片,我一定会大力推荐这里,说不定还能混一个配角当当,不过主角的话,我应该会强烈拒绝,毕竟不想让日常生活也变得阴森起来。
来到海边的时候已经是零点左右,比起夕城内部这里要更为恐怖。大海似乎只有在晚上才会彻底展露自己的凶狠,嚣张地打击着一块块礁石,试图冲破阻碍自己前进的关卡。就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摸索到与楚夕沫相遇的地方,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仔细想来我的确有点多虑了,一个女孩子家再怎么说也不会一直待在如此诡异的地方,让我想不明白的竟然是内心里安心和失落相互交错的奇怪情感,本来被当成可有可无的插曲一样的存在。而今却唤起了隐约的期待和关心,不得不咒骂自己的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