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故作思索,看紫罗兰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我“恰好”高声语:“至于这散步的距离,我看就从这里,沿着回廊走到西院吧,您这里固然临着月湖,但是到西院看月湖,那又是另一种美景,风情别样。”
我说得轻松,西面那段的回廊,是名副其实的“九曲十八弯”,那里是丘陵地势,回廊依山而走,不用轻功,没有一个多时辰,你别想看到直廊。
“玄长老说的法子,子迟闻所未闻,乐于一试。”紫罗兰一定没去过西面,所以现在还能笑得出来。
我感慨,紫罗兰真不是一个好学生,我在他面前一直冒出莫名异常的词汇,他居然一概忽视,只挑能理解的听,毫无不耻下问的精神。这样我说得再天花乱坠,他都是波澜不惊的德性,估计顶多佩服我的肺活量,相当打击我的自尊心啊!
我在郁闷的同时,总算想起我的正事。我清清嗓子,道:“此外,公子还可食用宝珠粉末,不但能宁神,还能驻颜。公子看毒玄容颜如此,就因长年服用宝珠粉末。”
不是我自恋,虽然我的五官不突出,但是这个世界不存在工业污染源,空气山泉皆滋养,我不喜日晒,平时又甚是爱惜,所以我的皮肤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很有说服力。
“玄长老……玉骨天成,毫不逊色于男子。”紫罗兰迟疑了一下,顺着我的话尾说着。但是没说到我想听的话。
“毒玄对养颜颇有心得。公子可以以珠宝粉、雄黄、朱砂煎汁为羹,三煎而弃。如此服用数十载后,虽不能长生不老,但可鹤发童颜。”前提是,这样没吃死。
“长生不老,鹤发童颜根本就是无稽,玄长老博闻强识,怎能取信于此?”紫罗兰口气不屑,很是不以为然。
“毒玄自信,我而今如此的容颜,能经十数年不变。”我难得的坚持,语气略带强硬。
“玄长老说笑了,此去十数年,长老不过盛年,自然无衰。”紫罗兰嗤笑,蔑视于我。他左颊翩跹的凤尾不再刺激我的双眼,因为我的心境豁然开朗——抓到了,药光的把柄。
“公子所言极是,毒玄受教。”我装作谦逊地行礼。
紫罗兰居然不知道我的体质!
我是药人,在门派里是个秘密,知晓此事的人,屈指可数。药光只让需要知道的人知道,毕竟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紫罗兰是药光的主子,昨天看药光的态度,她对他的忌惮畏惧不会是假装出来的。纵然说,我是个小喽罗,无关紧要,她不需事事上报。但如我所见,他昨天一来,就莫名地对我产生兴趣,药光却未据实禀告关于我的一切,欺瞒之罪已成。不论药光是否真有异心,但是借鉴中国五千年的发展史,不得上主信任的下臣,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