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到陆钰的床前,竟然看到陆钰与一个女子躺在了床上,那女子只穿了一件肚兜儿,而陆钰更是光溜着上身。
虽然不知下身有没有穿,但任谁看到这副画面不用想都猜得出发生了什么。
相比宁安公主的怒气冲冲,张氏也是一脸的疑惑。
毕竟陆钰年十七,也该到了知人事的年纪,她也曾经给陆钰安排过两个通房丫鬟,但陆钰却言不能因色而误了心性,所以回绝了那两个通房丫鬟。
以张氏对她儿的了解,陆钰平日洁身自好,并不是会因色而误了大事的人。若是他想要丫鬟泄欲,只需要同她说一声便可,根本不需要这般。
看着这桌子上摆着的酒壶,且撒落在地上的酒壶碎片,还有房间里未消散的酒气,张氏眸子一凛,也猜到了大概。
“好你个狐狸精,连本公主的人都敢勾引,我打不死丫的。”宁安公主干脆直接撸起袖子,一挥手,又是甩了那丫鬟一巴,然后一个拉扯,将丫鬟从床/上扯到了地上。
那丫鬟只顾着捂着自己的双脸,一个不慎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因为额头着地,丫鬟的额角瞬间汨汨地流出鲜血。
“……”看着那丫鬟半张脸都是血,张氏和李妈妈都被宁安公主的战斗力看傻眼了。
被宁安公主一闹,先前脑子还有点昏沉的陆钰总算彻底清醒过来了。
陆钰看了眼倒在地上满脸鲜血的丫鬟,他脑仁儿一疼,他对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印象,他只知道自己喝得很醉,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掀开被子一看,床铺中间有一处触目惊心的红。
陆钰神色冷峻,先不说身上还穿着亵裤。再者虽然床铺除了那处落红,其余一点事后的痕迹都没有,且他虽然喝醉了,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因此陆钰敢确信,他与这丫鬟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见宁安公主一边指着丫鬟咒骂,一边对她拳打脚踢,陆钰的头本还疼着,看到宁安公主这般大吵大闹便更疼了。
“住手。”陆钰沉声开口,凤眼里尽是掩饰不住的厌烦。
“好啊你,陆钰,你算什么狗东西,你与丫鬟厮混不止,竟敢还敢朝本宫嚎,你说你对得起本宫吗?”陆钰对着她向来都是温柔体贴的样子,如今竟然朝自己吼,宁安公主那火爆脾气再也压制不住了,她直指着陆钰骂。
听到宁安公主口中的“狗东西”,不止陆钰,连一旁的张氏和李妈妈都当即垮下脸来。
看着宁安公主这副残暴的手段、还有那口不择言,张氏沉着脸,终于知道原来坊间传闻一点都不假。只不过她却不能为儿子讨公道,更不敢出言阻止,只因她是公主,当今圣上之女。
若陆钰与宁安公主真的成了亲,那他们一家永远也只能是忍气吞声。张氏感到悲催的同时也不由生出了几分无力感。
“陆钰我告诉你,你别忘了你都是托我的福才从一个从六品官员升到一个三品官。今日这事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我要找我父皇算账,替我讨回公道!”宁安公主一脸狠色,娇俏的容颜也因为此时的忿恨而变得扭曲起来。
听到找皇帝算账,作为内宅夫人的张氏也顿时惊慌失措了起来,她甚至没有听到宁安公主前半句轻贱的话。
而陆钰自然是将宁安公主的话都听到了耳中,他眉头一蹙,冷峻的神色里闪过一丝不可捕抓的狠戾。
陆钰对宁安公主已经失望厌恶至极了,先前的谋划也愈发在脑海里坚定起来。他咬紧牙关,尽管心中再难耐但此时并不能和宁安公主撕破脸皮。
“宁安,你听我解释。”陆钰深吸了口气,恢复了以往一副和煦温柔的表情。
“我与她并无苟且,更没有发生任何关系。昨夜我喝醉了,完全醉到不省人事,连脱衣服都没力气,更不会发生什么。”陆钰看着宁安公主,神色里尽是认真之色。
“你骗本宫是三岁小孩吗?都tuō_guāng了躺在床/上,床/上还有落红,还没发生什么,你觉得本宫是没脑子吗?”对上陆钰的柔情蜜意,宁安公主的火气也稍降下了些。
陆钰其实很想回答一个“是”字,他心里冷哼,继而解释。
“宁安,你好像从没有审问过她,我与她之间有没有发生她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陆钰将目光移向地上的丫鬟,他目光锐利,把倒地的丫鬟硬生生吓愣了。
“我问你,你与陆钰为什么躺会在床上,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宁安公主踢了丫鬟一脚,厉声开口,“说!”
“奴婢给少爷送酒,然后少爷便把奴婢拉到了床,然后就将我……”那丫鬟脸上的血已经擦掉了些,虽然她额头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
可那丫鬟一边开口一边哭泣,脸上的泪珠加上鲜血,倒是衬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了任谁也觉得是受了欺负。
“胡闹!简直一派胡言!”陆钰厉声打断了丫鬟的话,黑沉的脸上布满了怨气。他抓起那丫鬟的右手,手腕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痕,隐约间还渗出了少许的血丝,看得出这伤口是刚伤不久的。
“这应该便是你所谓的落红了吧。”陆钰指出丫鬟手腕的伤口,继而道,“若是公主不信大可找一个嬷嬷或医女,看一下她是否完璧之身,或者是否前不久有行过房事。”
听了陆钰的话,那丫鬟神色大惊,好像被戳破了心事一般,她一脸泄气地瘫倒在地上。
见了她这副表情,陆钰知道他猜对了。
“好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