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一个男娃呢……真是少见……]
[可不是么,我们一族明明叫女娲,为什么会有男性族人呢?]
[喂,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你们难道没发现……他其实还没有发育完全么?……]
[这么说确实呢……先把他的意识送回去吧,不知道他的实体怎么样了呢。]
lay茫然的听着他们的闲聊,女娲一族?这种神话中的东西,自己是怎么靠上边的呢?说起来,翻翻久远的记忆。剑三中五毒地图确实有一处位于地图正上方中心的位置,叫做女娲祭坛呢。
那个地方太美了,以至于当时的姜澜常常在无聊的时候,跑到那里打坐。打坐着,屏幕呆呆的看着比山还高的那座女娲雕像。周围的紫粉色花朵和郁郁葱葱的灌木似乎很美,到现在都记忆深刻。
难道原来五毒一族竟然有女娲的血脉么?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女娲后人的血脉逐渐稀释,这导致了他们必须要用一定的介质才能使出那种传承中的力量,所以才演化出了毒蛊一族的分支……这也是为什么苗民通常称呼五毒教为五圣教的原因吧……
[冥冥之中,法则为我们一族带来了新生……你选择了遵奉毒蛊之道,而我作为毒蛊之道的起始,便送你这套战甲与虫笛吧。以定国变换之破虏,助你幻化双腿。以蚩尤所弃其桎梏之枫木,借秋日霞光化花恋流年与未央蝶梦,作枫木晚情。可千万不要被当蛇妖围殴了哟,小弟弟……]
lay满怀着疑问,眼前再次一黑。当光亮重新充斥眼睑时,他已经离开了精神宇宙。此时他可以清楚的看清光茧中的自己,全身□□,一头过膝的黑发包裹着翠绿色的蛇尾,全身肌肤仿佛瀑布冲刷了千万年的暖玉。
他感觉到了加百列因为突然又与他失去联系的慌乱。一念之下,他身上浮现出来了一套和定国相差无几的破虏。被那声音命名为破虏的战甲,多出了更多蛇类的银饰。比如背部脊柱那自上而下的银蛇,还有右腿曾经的布料,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当lay穿上破虏的瞬间,使用还不灵敏的蛇尾被自动一分为二,右腿由银蛇一般的银饰束缚,似乎拘束着蛇尾的形成。
该出去了,现在还不到他休息的时候,这段旅程还没有完结同伴在等待着他。
在lay苏醒又再次失去与加百列联系之后,已经又过去了一天一夜。都说思想快于光速,可想而知lay在精神宇宙待了多久。
在森林中的黄昏,光线幽暗而诡秘。依靠在圣树旁一棵树树干上的加百列,眼神一晃不晃的盯着lay身在的大茧。忽而,他直起了身子,放下环胸的双臂,目光如透实质的看向大茧中的lay。
原本因为有加百列警戒而有些松懈的双生灵蛇和两匹马,也在感觉到自己主人的气息开始澎湃外泄后,齐齐聚集到了加百列身边。
lay气息似乎有些改变了,这是加百列和其他三个生物的共同认知。以前仍然能让人感觉出的人类气息,如今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洪荒时期的威压,还很稀薄,但确实存在着。
因为lay即将破茧,往复循环了几天几夜的圣树生命之能汹涌的倒灌回了圣树根系。因而引起周围生机盎然的景象仿佛圣人出世。
lay在大茧中伸了个懒腰,轻轻敲了敲脑袋顶上的壳。他动了动手拿出了由未央蝶梦和花恋流年两支虫笛融为一体形成的枫木晚情,和捣面糊似的借着枫木晚情笛尾处的银月弯刀用力向上一戳,大茧自上而下开始碎裂。
在加百列眼中看到的便是,大茧小心的动了动,然后骤然的如花骨朵绽放一样碎裂开来。一双白得透明的双手首先伸了出来,其中一手握着一柄色如霜雪的长笛,其式样是从没有在lay手中看过的。
随着林间一阵寒风吹过,那长笛随着一双玉手轻晃,声音清越。傍晚的落霞夕雾竟然就如同被惊动了一般,在大茧周围聚拢。
“……lay?!”
“……加百列!”从壳中探出头的lay,看到加百列的第一反应便是欣喜。似乎他的存在果然还是打破了原剧情的诅咒,这个认知让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因为力量的融会贯通,lay只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加百列面前。他像小火车一样一头往加百列的怀中撞去,双手勾上了加百列的后颈扣住,整个人挂在了加百列身上。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可恶的路西法,尽然就那么毫不犹豫的把天使之刃捅你身上。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lay一边哭得和堤坝崩了一样,一边嘴还不饶人的喊着。
加百列被lay撞了个踉跄,他后知后觉的的颤抖着手搂住了lay。双手在lay腰后紧扣,似乎要把人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似的。
加百列用下巴宠溺的磕了磕lay的脑袋瓜子,声音温润却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别以为你那路西法转移话题我就不知道,你是用自己的天赋力量从死神手里交换了我的灵魂的吧?”
……哎呀,难道做了好事竟然要被责怪吗!lay抽了抽鼻子,加百列胸膛上的衣物擦干眼泪,赌气的说道:“当然啊!难不成你让我就看着你去死么?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你不是一直最在意自己的力量么?保护这个世界和温彻斯特兄弟,你怎么会就这样把自己当做祭品?”加百列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就像原剧情中明知道自己会死录下的录像带一样,但lay却在被他再次一把拥入怀中后感到了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