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
所以眼下第一个人群中的莽夫出手了,火把砸向微晴丝毫没有手软,微晴只觉身体内的血液在流,心底的恨意更浓,伸出手掌欲阻拦砸向自己的火把。
执掌间清风浮动,微晴望着面前突兀出现的黑影,以及握住火把的手心,那双视线,微晴记得。只是望着这丝视线,微晴只觉冷笑更足以表达自己的情绪。
瞬间时间静止纠葛,黑衣人打落来袭火把,火把坠落在草地上,火星涟漪,黑衣人被蒙蔽上的半张脸另外一只手掌握起微晴的手臂,用力托起,未等众人反应的过来,微晴已然顺势靠在了黑衣人的背上,众人的喊杀声依旧不断“快追啊,抓住她们!”
为祸人间,总是被蒙蔽视线看不清真真假假。孰是孰非。她们哪里快的过黑衣人,转眼间,消失了踪影。
“帮我救救他..救救孽娆好不好。”自己足以逃脱全然是借他的力,虽然明知不该奢求太多,可是若是他人为了自己陷入危机,自己真的能不顾么?
面前男人的停顿,似乎也没有想到,这女人非但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反倒担心起了别人。口中更是轻言柔温“给我个理由。”
“我...不知道。他是为了我,我不能..不顾。”该如何说微晴也不知,让他为了自己去救他么?说起来自己和他又有多深刻的关系呢?除了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足以要求别人冒着危险这样做呢。微晴柔弱的声音此刻早已消失了曾经的戾气。
所感身后女人此刻的状况。倒也并不想多说。不禁嘴角浅笑。“那么..我不要。”说是任性也好,冷漠也罢。黑衣人就是不想去救他。
微晴还想说些什么,可短暂间被一句话将一切平静缓和了下来。
微晴记得,始终记得那句。“我说过。别人休想在我这里分到一分羹,除非是我的施舍。你已经是我的施舍,没有资格和我谈其他条件。”
“施舍...施舍..”微晴心中升起一阵苦涩。慢慢失去了意识。在这人的背上,一瞬间消失了全部的力气。
待瑾首透过黑暗,找到立足点之后,不禁缓慢放下背上的女人轻放在床榻之上。城镇中必然也会有专属于瑾首的立足之地,方便行事,此刻倒也派上了用场,站立在微晴身边,望着此刻微晴苍白的容颜。虽然知道微晴的伤势以她现在的体质来看。明早就会痊愈而且不会留下丝毫痕迹。可现如今看着女人难受的模样,心中没有感受是假的。而且这女人自己安危的时候居然还在想着别人,还真是可笑。可笑的瑾首想仰天长嘲。可却迟迟被更深刻的压抑而下。
身上可怖的血痕已经足以证明这女人身上的伤。说是没有丝毫悸动是假的。瑾首退掉面纱,露出姣好的容貌,若是被人知道一届人皇竟然救了一个妖人,想必必然会引起一阵骚动失得人心。
白色床帘轻垂,随之眼下女子交割,看起来无比恰和。瑾首视线从未离开微晴,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可是却总是断了线。心中激荡慢慢搁浅。另一只手掌不禁覆盖上自己的左肩。那一处的血液也早已渗透了黑色的衣襟,只是看不出来罢了,黑色全然掩盖了一切。
“并非是我不想救。而是,我救不得。企图抓住它,却让他伤了我。”褪去一身黑衣,露出了白皙肩膀上的血痕。微晴指尖轻颤,似乎对于瑾首所说的话全然记得,又不记得。在救微晴之时企图阻拦却被对方所伤,得不偿失暂且任其离去,瑾首唯独留下一阵无奈。拿起桌面上的青瓷酒壶,微闭上视线,另外执掌间托起酒壶丝丝酒水顺着上空垂落在瑾首的伤口上,丝丝疼痛感蔓延,瑾首皱起眉头。
夜月间,夜凄凉,三言两语哭诉衷肠。梦中见你受伤,为那狼人所斗。是真是假,还是半真半假。不知如何作答。月夜间,怕是所见人命在次消退,妖孽之脸记忆中消失不见,唯独留恨自己,可悲可怜可叹可悟。夜半谁扬悲音,心间环。似一曲离音引领其他悲凉处,染得一身凄,落得一身哀,所在深处,缓慢前行黑暗中找不到终点。全然消退。
再度睁开视线,周遭一切朦胧,窗外明朗透过,微晴惺忪睁开双眼,只觉这一觉睡得好累好疲惫,身上的伤口已然复原,微晴沉淀下思绪扬起视线,见一边熟悉的身影似曾经那般坐落桌前静读奏折或诗书。可此刻的他没有,而是轻拄着额头,似一夜未安眠。另外手臂上缠绕的白色布带映衬着一切不是梦,他为了自己受了伤。那副姣好的模子已然那般平静。身上所穿的衣服也不似之前儒雅,可是却有另外一番美韵。虽然简单不过依旧搭配他的美。微晴从不否认,这个男人的美。
心中升腾出另外的温度,面对这男人始终有种看不透的错觉,似乎哪里不对,可是却又说不上来,只能暗笑自己多虑。神经过敏。“晴晴。你好点了吗?”
熟悉的声音自然传来,微晴不用猜都知道除了金子意外别无他人。低垂下视线望着面前床榻一边的金子,这小东西一直都是跟自己睡还真是让人无奈,此刻面对金子突兀的好意,微晴虽然有些不适但也有些暖意,最起码,这小东西还是长了点心的。索性嘴角浅笑,柔声道“我没事了。”
金子眨了眨眼睛,不禁猥琐的眯起视线,露出两颗小白牙很是无辜天真的模样“太好了,就知道那么多伤口你这么皮肤的厚度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哈哈~”
果然,话不投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