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我是要去的,可肯定不会带上陆长安和豆豆。
但如果把他两放在家里,又怕陆家人使手段,再留人保护陆长安和豆豆,可我和陆礼承两个人又不知道够不够。
我这种顾虑,在陆长安威胁的眼神下只好告诉了他。
他一副吃惊不已的表情瞪着我。气急败坏道:“你居然看不起小爷!小爷厉害的时候你不仔细看的吗!”
陆长安脸上活生生的我这么帅你居然没有发现的挫败感。
我抱抱他哄道:“看到了看到了,很厉害。妈妈很骄傲。”
“那你说说,小爷究竟干什么了。说五个。”
“……”
最后被陆长安折腾的没法子,答应把他带去。
说是这么说,但我也不是真的敢把他主动往陆家送。
得想办法。
白天我告诉牛忙忙和小白要回陆家的事,小白当机立断的说要跟着去,牛忙忙犹豫一下,说是如果公公在陆宅使什么阴招,这里的人就他懂的多点,他去了好帮把手。
说实话我心里挺感动的。
公公突然提出要让陆礼承回去肯定有原因,婆婆说不定都不在陆宅了。
我这番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还是没办法,这趟是必须去的,见招拆招吧。
问过陆礼承后知道,公公那边提的今晚十一点半到陆宅见。
一看就不是个好时间。
牛忙忙说,这种明摆着的故意做法。肯定是在等十二点。陆宅一定是布过阵或者搞过什么鬼名堂,到十二点这个节点后,会爆出大动静。
他说,十二点是一天的开始也是一天的结束。要是这时候设法开了鬼门,百鬼倾出,再把陆宅门一锁,来个瓮中捉鳖。
一听牛忙忙的形容,我就头皮发麻。
我担心的问那公公会不会在陆宅也开个生死眼,牛忙忙斜睨我一眼,需要快要正常死亡的老人和正常出生的孩婴,再来一次,那多折腾。
想想也是。
一番准备后,动身到陆宅。
为了保险起见,带上了陆长安和豆豆。
连一开始强烈反对的左征也跟来了,问他原因。他只笑笑,说看不得我一个人去送命,他在,要么就跟我一起安全回来,要么就看看我怎么死的也好。
我听他的描述都头皮发麻,心里暗暗骂了他两句变态。
等到了陆宅门口,刚刚十一点半。夜灯把陆宅外的马路照得明亮如白昼。但另一头的陆宅黑漆漆的,没开一盏灯。
要白天来多好,虽然是不守信用。我低声说了两句。吗土吗扛。
陆礼承说这不是守信用,这是怕出变故。小心为妙。
进门前就吃了解毒药,看这情况陆宅估计是没人了,以防万一。
大门没关,很顺利的进到房子正门口,陆礼承试了试门锁,能开。
这么轻而易举的进来,说真的更让我觉得像扯着头皮一般的恐怖,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下一秒,就会有只手伸出来扼住我喉咙。
开门往里走,按电灯开关没一点反应,过道还算宽敞,能容两个人并排进出,我带着豆豆和陆长安走在中间位置。
注意看四周,没注意到最前方的陆礼承和左征的脚步就这么停了。
我警惕的绕过他们往前一看,大吃一惊。
原本客厅放置的各种家具全搬空了,偌大的客厅只放了一个东西。
棺材。
紧闭的落地窗没拉窗帘,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撒在红漆木的棺材上,格外渗人。
这怎么回事?
下意识里,我第一反应,棺材里的人就是婆婆。
我赶紧看陆礼承的脸色,看不清,但也能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
我劝慰他两句,让他别担心,婆婆再怎么说也是公公的结发妻子,不至于下这种毒手。
但我心里也隐隐感觉自己说这话的声音都是虚的。
等走进两步后,棺材上的墨斗线才看得清楚,一看这次的墨斗线居然是红色的,牛忙忙叫我们千万别碰,说是这墨斗线上抹了血,别碰。
我怕是什么能伤人的玩意,就开口问了问牛忙忙是什么血,牛忙忙看我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经血。”
女人的经血。
见我脸色变了,牛忙忙赶紧解释,这女人经血可比童子尿还管用,是镇污邪的宝贝,所以传开一句话,女人在月事的几天是最不可能看到脏东西的。
原因就是这个。
我再看一眼那远看平淡无奇的棺材,这么说来,这里面的东西,很凶?
牛忙忙和小白到楼上看了一圈,下来时候摇了摇头。说明楼上的东西都搬空了,我刻意问了阁楼,牛忙忙说阁楼是他上的,里面也没东西了。
那公公叫我们来的目的,是带我们看这口棺材?
他分明是要我们启棺啊。
“怎么办,开不开?感觉开了挺危险的。”我犹豫着,但突然想起小白帮我拿的轻舞,轻舞都带来了,我心里底气大了许多,正好测测轻舞用的顺不顺手。
也没人提个反对意见,那这棺是必须得开了。
开棺这事,是牛忙忙来做的,他绕着红漆棺材一圈后,点了点头,掐指算了算后,站在棺材的左上角,再弯下腰,视线与棺材面平视一会儿后再直起腰来,从背来的包包里拿出个东西。
是一把跟匕首差不多大小的刀具,但刀刃是弯曲的,甚至可以说弯曲的非常厉害,几乎快成个圆形。
锋利的刀刃在圆圈里头,看样子是专门用来割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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