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轻轻拍醒刚铎,免得他作噩梦难受,可是竟然被他猛地抓住了手腕,吓的我差点叫了出来,一个没站稳,我跌倒在他身上。这时候他已经醒了,用那双很有神有很有杀气的眼睛盯着我看。此时我和他的脸的距离是三公分零四公厘,在不到六分之一柱香的时间里,我近距离的欣赏他的眉如墨画,忽闪忽闪的超长睫毛,不由得从心底发出一声:“真帅!”
只是他眼神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忙站起身来,挣开他的手,尴尬的解释说:“刚哥,你方才作噩梦了,好像很不舒服,我想……。”他打断我说:“没事,以后别在睡觉的时候碰我。”我微微的边点头,边说:“好的,我知道了。”在道上混,谁知道哪天成刀下鬼,唉,睡觉也睡不踏实,这点可以理解。“不过,谢谢你!”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怎么一下又变得那么温柔了,这人还真是变幻无常啊!
我悄悄地回到静的旁边——我睡觉的地方,看了看其他人,还好都睡着了,但只有小唐在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小唐,那个26、7岁,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眉毛拧个川形,说话文绉绉的,很有城府的样子,公务员么,不奇怪。只是此时,他看我和刚铎的眼神,好像有些复杂,奇怪!
晚上,水泥地很凉,我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的,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蹭到刚铎跟前,轻轻的,静静地看着刚哥,还好像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嗯,怎么回事?我在做梦吧,肯定是在做梦,又闭上了眼,接着睡。
之前借过刚的手机拨打过父母的电话,但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第二天,我想要和刚铎一起出去,想找找父母,再看看能不能有子辰的消息。可刚铎怎么都不同意,即使我说破天,说我也成功地扮过丧尸,但只换来两个字“不行”!他生气时候,浓眉有些纠结,目光如炬,真的很像宋承宪,韩国的大男子主义上来了。开玩笑,我是被吓大的?不过他的气场明显压过我的,在他面前,我似乎只能闭嘴。临走时,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还让其他人看住我,不会吧?软禁!
下午回来的时候,刚铎带了很多好吃的,很多零食,是女孩子喜欢的零食,没说什么,倒在我和静的跟前。静那个小馋猫笑得喊道:“刚哥哥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去洗劫超市了吗?他怎么带回来的?这个人,是为了补偿没带我出去吗?
嗯,管他呢,我好久没吃零食了,放开面子,狼吞虎咽,直到吃的再也吃不下去了,看着小静的嘴里也塞的鼓鼓囊囊的,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们都没必要装淑女,呵呵!嗯,免费的自助餐,不错!我感觉没上午被“软禁”时那么郁闷了。还记得以前工作压力大或是空虚的时候,就是靠吃,胃满了,心就不再空虚,可能有一定的科学原理,当然过后不住减肥的那个也是我。现在我想开了,这种有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日子,谁愿意做饿死鬼?原谅我为自己的贪吃找的这许多的借口把。
刚铎安静的看着我和静没形象的样子,笑了!看到他的笑,我不小心噎到了,“咳,咳……”好尴尬,吃东西也看,真讨厌!
不过,他的笑和子辰很不同,子辰那种是阳光的,倾倒众生的,而他的是那种很含蓄的,怎么说呢?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拟了!呵呵!也是,他和子辰本就不是一类人么!我不知不觉地比较着。
小唐此时蹭到刚铎身边,拉着他的胳膊,眉开眼笑的问长问短。请注意,他是拉着子辰的胳膊,这以往都是小静的动作啊!刚铎可能没太注意到,但我怎么觉得有些别扭。
晚上依旧辗转反侧,那几件破旧的衣服都给小静垫着了。我从小习惯了睡软床,逃命的时候没时间在乎,这会儿稍微安逸些了,又开始矫情了。唉,人呢!
这时候感觉有人轻轻的抱起我,嗯,我睁开了眼,天!是刚铎,他抱我竟然抱的这么轻松!能看到他隆起的肱二头肌和胸肌,哇,好壮实!不知有多少女人拜倒在他健美的身材下。不过,这男人要干吗?这个,男女有别啊!我刚要叫,只见他把我放到一件衣服上面,哦,是他的外套。他看到我醒了,轻声说:“你总是翻身,害得我都睡不着。”这是理由吗?真的有人会平白的对你好吗?这种感觉,除了爸妈,就是子辰了,闻着他衣服上男人的味道参杂着血腥的丧尸味道,我不禁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一夜,我后来睡的很香,美梦不断,好像梦见丧尸都被消灭了,人们重建家园,我买了一块地,有山有水有桃花,呵呵,和父母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后来子辰来了,刚铎也来了,他们像仇人似的,站在两边都拉住我,我不知道该往哪边去,那感觉,很甜蜜,很着急,很迷茫……人有选择是幸福的,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到!
早上,起来伸个了懒腰,想起昨晚的梦,暗骂自己花痴,我何德何能,怎么可能有两大帅哥为我争风吃醋,南柯一梦罢了!
做梦的人是幸福的人,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鲁迅说的。我该往哪走呢?来了好几天了,我都不知道现在是几月几日星期几了,这与世隔绝的日子,不知几时才能结束。
我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把它递还给刚铎,说:“谢谢刚哥!”“以后叫我刚就可以了!”他那亲和的语气就像邻家哥哥,他真的是黑社会吗?我还真有些怀疑。“呵呵,好啊,刚。”眼睛余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