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薇看到一群大人中的那个小不点后,心里暗自发誓,等没人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拉着怀瑜给胤禛保泰请安后使劲瞪了小不点一眼,看着他将自己往佛尔衮的身后缩了缩,又感觉有些好笑。随即对他招了招手,准备离开此地。

看到此景,保泰笑着对瑾薇说道:“瑾薇妹妹带着他们和我们一起吧,免得小家伙等会又跑来找阿玛了。”虽然依旧是那般的张扬不羁,但话语里的请求,就连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

三年,当初那个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小姑娘慢慢蜕变成秀丽少女,而保泰也不知什么时候慢慢的变了心思,直到自己不经意发现新纳的妾室那一颦一笑中有着瑾薇的影子,他才恍然大悟,但随后,自己又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瑾薇不能为侧,而他,已有了正妻。

怀逸听到保泰的话后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眼带祈求的看着瑾薇,瑾薇默默扭头,四贝勒在这里哪轮得到她决定。正当瑾薇准备婉转拒绝时,胤禛突然开口说道:“刚佛尔衮说庄户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你在管着,估计你对庄户上的情况也有了解,便和爷一道吧。”

胤禛说完后,突然看到保泰眼里还来不及隐藏的喜色,微微皱眉,没说什么便直接看向那片种满红薯的山地了。

伊勒图也同样注意到了保泰的神色,他轻叹了口气,若是保泰没有嫡福晋,他未必不是瑾薇好的归宿。只可惜……

等胤禛他们离去后,被保泰的反应刺激到的伊勒图拉着佛尔衮讨论起了瑾薇的婚事,还特意将京城里未婚的八旗子弟列了一张单子,准备细细考察。

“大哥,这也太夸张一点了吧?”佛尔衮看着那连起来起码三丈长的名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要查得查到什么时候?

“不多不多。”伊勒图头也没抬的说道,“乌喇那拉不行,虽然不是一家,但好歹是一族,怎么能嫁到多次害自己的人家去。”伊勒图随手一划,划掉了七分之一的人选。

佛尔衮听着伊勒图的话,瞬间进入状态,捏着单子,摸索着下巴说道:“钮祜禄家也不行,果毅公家和我们不是一路人,瑾薇嫁过去会吃亏。”佛尔衮否决掉了剩下人数的五分之一。

“马佳一族倒是不错,可二弟你娶了马佳氏的媳妇,瑾薇嫁过去难免会不好看。”伊勒图面带惋惜的又放弃掉了一部分人。

“剩下的也就不多了,还得考虑家里的种种关系,圣上的态度。”佛尔衮越说脸色越不好看。他家嫁个格格容易吗?还得这顾虑那考虑的。

就在伊勒图和佛尔衮万分纠结瑾薇的婚事时,在另一边四贝勒府里,胤禛看着跪倒在地的苏培盛怒不可遏。弘昀,弘昀居然得了天花!

难道他命中注定要失去这个儿子吗?胤禛揉了揉额头,面沉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平静的问苏培盛道:“查出来了吗?”

苏培盛打了一个冷颤,有些哆嗦的回答道:“回爷的话,是侧福晋自己……”

怎么可能?!胤禛第一个反应就是荒唐!后院里的女人最重要的还不是自己的儿子,李氏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况且这个孩子还是四贝勒府唯一的儿子。

苏培盛咬了咬牙继续解释道:“侧福晋不相信福晋送来的东西,布料食物都是自己托人从外购买送进府的。负责采购的人是侧福晋的奶嬷嬷的儿子,奴才查过来源,证明是侧福晋的心腹,不好阻止。却没想到采购的人他家小儿子出痘去了,媳妇整天拿着小儿子的衣服抹泪,估计就是那样给带进府传给大阿哥的。”

胤禛闭上眼,沉默了好一会后说道:“你去盯着内院,别让其他的人插手大阿哥的药。”打发了苏培盛以后又叫道:“高无庸,备车。”

胤禛望着窗口出神,但愿了觉大师能有办法,他不能没有一个儿子。

瑾薇逗着从裕亲王府送来的小狗,雪白的毛,水漉漉的大眼,叫起来和撒娇似地。瑾薇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在别院去哪都带着,看得一干小屁孩羡慕得眼睛发直,叫嚷着也要养一只。

瑾薇放下小狗,交代绿袖看着一干孩子,往马佳氏的房间走去。她们在庄子上呆了也有将近两个多月,是时候回去准备过年所需要的物件了。朝堂上风声依旧不明,索额图愈发的猖狂起来,瑾薇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没多久康熙就该收拾索额图党了。

“额娘,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了,公爵府那边我也让红雯先准备好一些年节该准备的东西,回去后在仔细查探一下,也不会手忙脚乱。”瑾薇扶着马佳氏坐在椅子上,靠着她的肩膀细声交代道。

马佳氏微笑的点了点头,“把事交给薇儿,额娘放心。一转眼,薇儿都成大姑娘了,也不知道明年选秀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说罢,摸了摸瑾薇的头发,看着女儿尚显稚嫩的脸微微叹了口气。

康熙四十二年是跌宕起伏的一年,康熙刚庆祝完自己的五十寿辰后,便收到了裕亲王福全卧病在床的消息。

瑾薇并不记得裕亲王是哪一年过世,所以听到福全病重的消息,她开始隐隐的为保泰担心了起来。然而未过多久,康熙就在朝堂上宣布索额图为“天下第一罪人”将其拘禁于宗人府。太子党势力大减,已被封王的大阿哥三阿哥渐渐显露端倪。

瑾薇听到索额图的死讯后也只是微微一愣,并未多想,她现在全心全意的在为选秀做准备,就连胤禛并未参加六月的塞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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