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又疯狂,毫无预兆,清风瞬间就把梁悦欣压在墙边。出了什么状况,她头脑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挣脱。
小欣的不反抗,在清风看来是默认了,胆子就更大了。舌头长驱直入,直封她的喉咙。梁悦欣感觉难受,呼吸困难,脑部片刻缺氧。一瞬间醒悟了过来,用尽全身力量想推开清风。
但清风是名武者,力大如牛,梁悦欣根本动不了分毫。只能双手不断地拍打着清风的后背。这人是不是疯了?梁悦欣觉得清风一定是疯了,不可理喻。她的脸涨得通红,无法呼吸,感觉快要窒息了。
突然一股清新的空气进入,梁悦欣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瞟了一眼清风,
“狂徒,离我远一点。”梁悦欣伸手去推。却在半空中被清风捉住了。他的眼神看上去很受伤,仿佛受到伤害的是他。梁悦欣眉头紧皱,还能不能更恶心一些。
“不许你再离开!”清风紧盯着梁悦欣,怒气依然在。
他是不是有病啊?什么离开不离开的?梁悦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清风抱入了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仿佛怀中人是珍宝,捧在掌心不愿意放心。清风紧紧地紧抱着,仿佛一松手小欣就会离开似的。梁悦欣头脑一片空白,思绪还没有整理过来。沉默了许久才猛地醒悟过来,用尽全身力量把清风一推。
清风正是忘情时,没有防备,被推出了几步远。眼睛愣愣地看着小欣,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梁悦欣觉得可笑,明明受害者是她。“啪——”她上前就送清风一巴掌。清脆有力的声音,把清风整个人都打醒了。他笑了笑,深深地看了小欣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过身甩袖离去。
看着清风离去的背影,梁悦欣竟然感觉到一丝落寞。她摇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别犯傻了,她才是受害者。以后得远离清风这个狂徒。
时下正是雨季,天空乌云密布,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了。街上的行人都往家里跑,清风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全都是小欣的身影,她拒绝的眼神,还有她的嫌弃。
从开始到现在,小欣一直都在嫌弃他。为何?他到底哪里不好了?对他来说,这是重重的打击。原来,他并没有外人想象中那么优秀,也会有人不喜欢他的。
“哗——”的一声,倾盆大雨。赶不及回家的人们纷纷找地方避雨。清风丝毫没有理会,继续冒雨前行。不一会儿,全身就湿透了。但清风却没有感觉到冰凉,也许是因为他的心凉透了,已经盖过了雨水的冰凉。
回到三爷府,下人们都吓了一跳。面前的人真的是三爷吗?全身湿透,面无表情,狼狈不堪。他们何曾见过三爷如此?沉昔连忙上前要扶他,却被清风挥手拒绝了。自己一个人独自回房间,不让任何人打扰。
受了伤的狮子会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脆弱不容许任何人发现。
想到三爷全身湿透淋着雨回来的样子,沉昔很担心。煮了姜汤就送去三爷的房间。敲门许久也没有见回应,沉昔犹豫了片刻,最终推门进去。
此时的清风已经换了衣裳,躺在床上休息了。沉昔把姜汤放在桌子上,深深地看着清风。看着他睡着依然紧皱眉头,沉昔不禁心疼。面前的男人她爱慕了许多年,他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动着沉昔的心。只是这份爱慕一直深藏在沉昔的心底,没有人知道。
“小欣……”梦中的清风还喊着梁悦欣的名字。
沉昔一愣,三爷的失魂落魄就是因为小欣吗?小欣是谁?难道是三爷喜欢的女子?心里一阵揪痛,犹如珍宝被夺的痛心。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没心没肺的梁悦欣又怎么会想到清风的相思苦呢。那个霸道的吻早就被她遗忘了,如今已经全身心投入到生意之中了。她让胖子整理了一份永宁镇单身男子的资料,自个儿细细在看。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本子合起来,双手托着下巴在想着什么。
“欣姐,你在想什么呢?”雪乔倒了茶水给她送上。
梁悦欣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说:“雪乔,你出去买些点心回来吧,我肚子饿了。”
“好的,我现在就去。”
雪乔一走,梁悦欣的笑容立即收起了。她是故意支开雪乔的,因为她正在帮静儿找对象。静儿曾经被骗到春满楼,虽然贞洁是保住了,但还是有些闲言闲语止不住。李婶昨天来哭求说,只要她的女儿还能嫁得出去即可。
当时雪乔也在店里,听见李婶的哭诉,就想到了自己。梁悦欣看见当时的她脸色苍白,想必心里不好受。梁悦欣打算和胖子商量商量,分析一下镇里的单身男子,为静儿物色一个。为了避免雪乔听了又想起伤心事,就特意把她支开了。
“胖子,你觉得潘家的儿子怎么样?把他介绍给静儿行吗?”梁悦欣是这样想的,潘家是开书画店的,知识人家,应该不会像别人那样一般见识,不会理会流言吧。
怎料胖子摇摇头,叹了口气:“欣姐,实不相瞒。李婶昨天一走,我就去潘说好话去了。可是人家一听到介绍的姑娘是静儿,就把我扫地出门了。”
“岂有此理!”梁悦欣生气地拍着桌子。想不到天下乌鸦一般黑。静儿的性格温柔如水,多么好的一位姑娘啊,为何就没有人懂得欣赏呢。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