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家的用意上看来,闹出的事情越大对他们而言越是有利。”
“好歹陈瑾言也是他们的女儿,他们这么做就不怕众叛亲离?”秦苏摇头道,“都说皇家薄情,今看来这寻常人家也不过此。”
“弟妹觉得这事现在要怎么处理?”莫誉泽指尖有条不紊的搭在那张照片上。
秦苏目光炬般落在其上,若问仁义,她自问她本性就是凉薄,讲什么仁和义,无论做什么事,理当以自己为重。
莫誉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答案,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那就拜托大哥了。”秦苏推开休息室的门,正巧看见一道身影由远及近。
陈瑾言额头上的纱布异常醒目,仿佛为了衬托这张纱布的位置,她刻意的让自己变得憔悴。
秦苏看见对方的迎面而上,直言道:“陈小姐还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陈瑾言停在病房前,未曾理会秦苏的言语就这么推开那扇门。
莫誉毅正无所事事的望着天花板,听见声音之时扭头看了对方一眼。
陈瑾言手里拿着刚刚买来的百合,又同昨天的动作一般走向窗台,将里面的红玫瑰拿出,自顾自的放进自己的百合。
莫誉毅神色不悦,漠然道:“看来陈小姐是没有记住我昨天说过的话。”
陈瑾言放好了花,转过身,笑道:“二哥哥觉得昨天的那件事闹得还不够大吗,或许今天秦小姐再来打我一次?我想只怕这悠悠众口就难掩了。”
秦苏合上身后的门,走到病床前,似是自言自语道:“听说有位姓许的男士很喜欢百合,每一年百合盛开的时候总爱去花场买一些培养在花瓶中。”
陈瑾言神色一凛,蓦然抬头对视着秦苏,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听说这个男人消失了,这个世界的人就是这么现实,门当户对,身份地位,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自然而然自己看不顺眼的东西就得嗤之以鼻,甚至不动声色的处理干净了。”秦苏再道。
陈瑾言紧了紧手里的拳头,双目赤红,吼道:“秦苏,你最好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
“陈小姐为何不回去问问你父母他们瞒着你什么。”
“你什么意思?”陈瑾言慌乱的踉跄追上前,“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曾很小心翼翼的爱过一个人,默默的,深深的,自以为是的,最后却没有在一起的人!”秦苏掀开她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
陈瑾言仓皇的摇头,“你骗我,不可能会这样,他们答应过我的。”
“我也觉得很奇怪,以陈小姐的外貌和学识,怎么会孑然一身这么多年,原来是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各种曲折。”
陈瑾言瞪着她,心口一抽一抽的抽的慌,“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一定是你们的莫家的诡计。”
秦苏冷笑,“以莫家的能力要调查一个的过往需要大费周章吗?陈小姐若不信,可以回家问问你父母。”
陈瑾言双腿有些虚软,她稳了稳起伏的心绪,一把推开挡住自己的秦苏,不再迟疑的从房中离开。
莫誉毅听明白了些许,问道:“这事是大哥调查出来的?”
秦苏重新剥好一个橘子塞入他嘴中,“陈家为了那一个位置可谓是机关算尽了。”
“苏苏是过来人,权门争斗自然知道名利大于天,有了权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秦苏沉默,只是越发用力的想要握紧他的手。
莫誉毅反手攥紧她的小手,四目对接,莞尔一笑。
医院前,从昨天开始便潜藏着众多记者。
当记者看见落魄跑出医院的陈瑾言时,一个个蜂拥而至,将她花容失色的五官清晰的捕捉进画面中。
有人急忙问道:“陈小姐怎么会此惊慌,难道是秦小姐又打人了?”
似乎满城都关心着这场豪门打斗事件,对于秦苏会否再继续打人,比之国情还关心,恨不得时刻都看见事态的发展进度。
陈瑾言推开挡路的众记者,一言未发的坐进车内,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陈家大宅,书房内,陈老放下电话,心情甚好的独自品茗。
陈夫人曾经可谓是她们那群夫人圈子里的佼佼者,好歹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物,可是自从出了这件事之后,她明显的感觉到了其他夫人之间的微妙动作,一个个好像都对她避蛇蝎。
陈老笑道:“夫人不用担心,再过不久,等我坐上了最高执行长的位置,有的是人舔着脸来求见你。”
陈夫人轻叹一声,“那些事倒是其次,就是这么利用瑾言让我六神无主,毕竟那孩子这些年在国外都是循规蹈矩,那个孩子的家世虽然不咱们家,但好歹也是家世清白。”
“这事你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事已至此,咱们都不能再退步,我这么做已经跟莫家断绝关系,果再退让,等莫家反扑
等莫家反扑过来,一旦失了势,位置保不住倒是其次,只怕这京城也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了。”
“那您当初为什么还要执意的去参选?安于现状不好吗?”陈夫人不明道。
陈老拿起茶杯,苦笑道:“几年前被薛老碾压式的踩在脚下,心有不甘啊,今虽说后来居上的顾大少与莫大少都是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