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庭审判还有几天,在唐果的各种周旋之下,顾宁远和白禾被弄到一起见了一面。
穿着囚服,头发剃的只剩发茬,脸上还有些不明显的淤痕,顾宁远变得消瘦且沉默,浑身的阴郁气息却丝毫影响不到在场的其他人。
而素面朝天又颇遭遇了几番折磨的白禾自然也不复往日的清纯靓丽。
双手被拷在一起,白禾身上还有些暗伤,走的很慢,却被跟着的看守人员狠狠的推了一把,脸上闪过愤怒和恨意,白禾却只能加快步伐。装可怜对这些冷血之人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连告状得到的都只是漠视,还会被所谓的“舍友”哦,应该叫狱友加倍报复。
进了门,白禾本以为又是审问,却在屋里看到了熟人:“顾宁远!”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都是你!
白禾快步冲了上去,对着顾宁远就是狠狠一抓,还是冲着脸,顾宁远怎么可能束手就擒,慌忙退后了一步:“你这个疯子!”抬腿就是一踹,离得很近的白禾没能躲过去,强忍着痛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下,眼中闪过疯狂的恨意。
刚刚那一脚让她想起来孩子,她的孩子,就是被这个根本不配称之为父亲的人亲手杀死的!
“啊!你给我放开放开!”顾宁远痛呼一声,感觉自己手臂上的肉真的要被咬了下去,这个女人不会是真的脑子有病吧?
狠狠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拽,脚下更不是动作不停,好不容易让白禾松了口,看到却是她嘴中满是鲜血的模样,顾宁远心中不由一寒。
嘴里都是血腥味,白禾却觉得美妙极了,她张嘴突出一块血肉,嘿嘿一笑,在顾宁远的注视之下,又捡了起来,塞在嘴里狠狠咀嚼。
疯了,她真的疯了……顾宁远慌忙退后几步:“快把这个疯女人带走带走!”
狱警面面相觑,对刚刚发生的情况也感到一丝惊恐和恶心,可闹成这样,不能不管了。
一狱警很干脆的拿着电棍敲击在白禾的后背,这个电量,刚好够让她失去行动能力却不会昏迷不醒。
见人倒了,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按到座椅上,隔着桌子,顾宁远坐到另一边,每个人身边都站着两位看守。
“你们这是违反规定!快把她关回去不要再放出来了,你们没发现她精神不正常吗?”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给顾宁远简单处理伤口的那个手下一下子加重了力道,换来顾宁远一声惨叫。
顾宁远抖了一下,压下心中的不满。这种人也敢这样和他说话,要不是要不是……想到曾经的意气风发,再看看现在的牢狱之苦,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好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心中各种情绪混杂,顾宁远脸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是怒还是笑,倒是浑身无力还隐隐抽出的白禾恢复了冷静,闭紧嘴巴,看戏一般看着顾宁远如同调色盘的脸。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顾宁远却还不想认命。
是,他被抓到了,肯定要蹲个几年,他爸……呵呵,到现在看都没来看过一次,根本不用指望了,剩下的,只能靠自己。真在牢里待着,什么都完了!怎么才能早点出去……
顾宁远抬眼,盯着白禾,疯子,疯?!
如果装疯的话……丢人是丢人,可现在他还剩什么面子?能留住性命就很好了。
白禾对这人最了解不过,伪君子一个嘛,真出了事,第一个考虑的就是自己,绝无其他可能,自私,只是被掩饰的很好,看中面子,却不至于死要面子。说好听点,他这是识时务,说难听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
看他这个样子……白禾冷笑了一下,可身体还控制不好,生生像是抽出了一下:“你想装疯?”
“你胡说什么!”
“咦,谁疯了?”唐果在两位保镖的护送之下进了房间。不要说什么不合规矩,唐家的面子,这点特权还是能有的。
“唐果!”顾宁远顾不上白禾了,立刻站了起来,却别身后的人狠狠压在了椅子上,“老实点,动什么动!”
唐果笑了笑,做到了上位:“怎么,有什么想让我转告的吗?好歹认识那么多年,即使出了这样不愉快的事情,这点忙还是可以帮的。”
“哈哈,唐果,你够狠!”顾宁远挣扎了一下,完全挣扎不开,整个人被狠狠按在了桌子上,却死命抬着头怒视唐果,“怎么样,看我我这样终于满意了是吧?”
没想到唐果真的笑着点了点头:“依法治国嘛,既然自己做错了事走错了路,当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在这点上,我可不会徇私情。你啊,好好改造,等你出来了我再为你接风洗尘。”
“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不就是被我抛弃了想要报复吗?我倒想看看,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有谁敢要!”
“我恶毒?”唐果无辜的笑了,“对不起,这个词我还真不敢要,形容你倒是再合适不过了。对,我们是分手了,你不是也找到真爱了吗?真爱呢?”
唐果转过目光:“哦,真爱在这。白禾啊,我好歹也把你当朋友那么多年,没想到再见竟然是在这么个地方。”
“猫哭耗子。”白禾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争气点,不能发抖,不能让她看笑话!
理了理头发,白禾扭曲的笑了笑:“别那么说,我可从来没觉得你是我朋友了,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如你,不过,好歹抢到了你男人,也是值了。”
“说什么抢啊,你要是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