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靳师兄送给你和其他几个女人的羊绒围巾,你自己看着分吧!”说着,把围巾都放在了沙发上。
许灿阳的心猛地跳起来,高韶青还不知道,他手里抱着的这些东西,是他父亲在外面的情.人的,如果知道了,肯定都会扔了的吧!
她慌忙说道,“好,我知道了!”便把围巾都收了起来。
看到高韶青的手背上竟然有血迹,她尖叫了起来,“韶青,你的手怎么了?”
“怎么了?”高韶青抬起手腕来。
想必是刚才揍那个小子的时候,手碰在车上了,所以划出了一些血痕。
“不碍事!”他说着,要去楼上换衣服。
“不行,你坐下!”许灿阳说道,让李阿姨拿来了碘酒,还有纱布,消毒棉签,接着拉着高韶青坐到了沙发上,低着头小心地用消毒棉签给他擦拭起来。
“怎么搞的?十年了都没见你受过伤,你今天怎么回事啊?”许灿阳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擦拭,发丝落在高韶青的手边,她一歪头,又把发丝弄到旁边去了,样子像极了一个贤妻良母,又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你心疼了?”看到许灿阳,高韶青生气的心情莫名地变了很好,车祸的事情,既然她不想让自己担心,他也不说了,随了她的愿吧。
许灿阳猛地在他的手上一摁,“谁心疼你?”
高韶青呻.吟了一声,倒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伤口么,一有碰触,疼是难免的。
他说了一句,“谋杀亲夫?”
许灿阳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低下头去,好像不把高韶青的话放在心上,“以前呢,我妈妈说,有了伤就要赶紧治,如果不治,会埋下后患!我小时候,非常调皮,出去玩就会碰伤,我妈妈整天都给我抹碘酒!”
大概觉得“妈妈”这个话题提起来太伤感了吧,许灿阳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不过为了摆脱这种情绪,她长吁了一口气,把眼里的泪逼回去。
果然,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是一张灿烂的笑脸了,有些邀功似地说道,“好了,高总,不过最好伤口不要见水哦!现在天气还冷,好得慢!”
刚才她说话的样子,到最后略略哽咽的声音,他如何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想妈妈了吧!
高韶青没有上楼换衣服,而是脱了外面的呢子大衣在和许灿阳坐在沙发上说话。
“灿阳,想你妈妈了吧?”思虑良久,这句话高韶青才说出来。
许灿阳的头往旁边歪了一下,“哪有?”
为了不再触动伤感的情绪,许灿阳决定想点别的,宋涵送给自己的羊绒围巾,她铁定是不会戴的,要快点送给佟小雅和洛师兄的老婆才好,万一以后高韶青知道了自己爸爸的情.人就是靳斯南的大姨子,那他得多伤心啊,而且,他和靳斯南这朋友还做吗?
想想就觉得磨人啊。
“灿阳,在想什么?”高韶青问道。
“哦,没什么!”
第二天,许灿阳就把围巾全部送出去了,高韶青对这些事情向来不大关心的,许灿阳一条也没有留下,他也没有注意到。
高韶青接到苏景行电话那一日是正月十五,正是闹元宵的时候,本来今天公司放假的,高韶青临时来公司有点事,要走的时候,苏景行的电话来了。
声音似乎有些急。
“高总,我家里遭盗了!我昨天报警了,没想到今天刑.警要去我家里勘察现场,我现在在工地呢,回不去!你替我去吧?”苏景行口气坦然,似乎指使高韶青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天经地义到连高韶青都认为这件事情是他必须做的!
“苏景行?你就这样命令你的上司,好吗?”高韶青问道,简直觉得苏景行在无理取闹了。
“反正我上学的时候就几个要好的朋友,更何况,出国这些年,朋友都散落四方了,潞城我只和一个人关系比较好,那就是许灿阳!但是顾及到高总你的面子,好像让她去是不行了,更何况她还怀了孕,刑.警的勘测设备说不定对孕妇不好,所以,只能委派你高总了。”苏景行说道,言辞之间,好像有很多的调侃之情。
高韶青是何等聪明的人,许灿阳在他的面前根本抵不了一个回合,靳斯南遇到事情也顶不住,他竟然在苏景行的这套说辞面前,败下阵来。
还真是奇了!
“你家的钥匙!”高韶青狠狠地咬着牙说道,第一回,向他人妥协。
“没有钥匙!钥匙我带着,你把门踹开就行!”
高韶青笑了一声,笑得好无奈,“苏景行,我踹开你的门,你不觉得警察会有认为我是自投罗网的嫌疑?”
苏景行笑了两声,“哪能呢?高总这么贵气逼人,而且声名整个潞城都知道,绝对不会的,到时候我会和刑警打电话说清楚的。刑警现在在我家门口等着呢,高总您快些去吧!”
高韶青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被人请入瓮的感觉。
而且,曾经是他的情敌。
真是可笑。
到了苏景行的家门口,果然两名刑警在等着了。
高韶青迎着两名刑警诧异的目光,“哐”地一下踹开了苏景行家里的门。
即使苏景行已经和两名刑警交代过,不过,看到踹门的竟然是青宁集团的总裁,两位还是略感诧异的。
因为害怕破坏现场,所以高韶青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两位民警在勘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