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灿阳的眼神忍不住向着高韶青看去,他面色冷硬,却没有称呼,看到他爸的眼神,始终冷冽,许灿阳拉了拉他的衣袖。
“爸!”他说道。
高致远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致远,你等我一下!”
接着,宋涵就了出来!
四个人,高致远,宋涵,这边,高韶青和许灿阳。
八目相对,气氛剑拔弩张。
那一刻,许灿阳直觉地感到,高韶青和他爸爸的关系是很不好的。
高韶青的手狠狠地捏紧了许灿阳,好像许灿阳是他唯一的依靠。
父子两个人,老的幸福不需要妻子获得;少的这一辈子只有许灿阳这一个女人。
虽是父子,可是在这一点上却是大相径庭。
许灿阳明显感觉到高韶青捏她的手,有了微微的痛意,他该是很气愤的吧。
“韶青,你怎么在上海?”宋涵站在高致远的身边,不知道该不该挽着他的胳膊,不过许灿阳一直都没有放开高韶青,她想这样给他一些支持,毕竟,父子俩这样相见,的确是非常非常尴尬。
高韶青的眼睛扫过宋涵的脸,现出非常非常不屑的神情,接着对高致远说道,“我公司有事,再见!”
接着就携着许灿阳从高致远和宋涵的身边走过。
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许灿阳看了高致远一眼,他也看了许灿阳一眼。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都仿佛不认识对方一般。
高韶青的脚步越来越快,走到了楼下,眉头敛着,对着司机说道,“开车!”
一路上,面朝窗外,一句话也没说。
许灿阳还在想,他可能还不知道他父亲的情.人就是宋茜的亲姐姐吧!
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高韶青包了一间总统套房,非常宽敞,难道是因为许灿阳刚才和他说,刚才的酒店让许灿阳反胃,恶心,他才定了一间总统套房么?许灿阳不知。
不过,她却是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极不好的,看到了自己父亲和他的情.人,想必他很替他妈妈不值得吧!
“韶青!”许灿阳倒了一杯水,给高韶青端了过去。
高韶青看到许灿阳,手中的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灿阳,过来!”高韶青看着她。
许灿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高韶青猛然把她抱入了怀中,他微微弯着身子,头在许灿阳的肩膀上拱着。
许灿阳拍着他的背,轻轻地问道,“怎么了?”
高韶青始终没有说话。
晚上,高韶青要和许灿阳出去走走,两个人便到了附近的小公园附近,坐在长凳上,高韶青买了几听易拉罐啤酒。
高韶青一边喝酒,一边和许灿阳说着自己的家事。
十几年前,从未和许灿阳说起过的自己的家事。
很平静。
高韶青自小是爷爷带大,因为父母关系不好,爷爷不让他有阴影,亲自带他,所以,他和父母的关系并不是很亲,父亲的事情,他偶尔知道一些,不过不是那么确切,知道父亲在外面有女人。
今天,他终于看到了。
接着,两个人在深冬的椅子上坐着,一语不发。
高韶青喝了很多的脾气,很大的酒气,他的肩膀揽过许灿阳,说道,“所以,我很渴望有一个温暖而健康的家庭!知道你有了孩子以后是怎样兴奋的心情,你没有私自打掉孩子,我非常高兴!”
许灿阳只是不说话,好像从这一刻起,许灿阳和高韶青的关系更近了,那离开的十年,他的身世,都在她面前一一揭开。
许灿阳的头伏在高韶青的肩膀上,不过是偶尔一回头,就看到了身后两个男人,正拿着棍子,朝高韶青走来。
许灿阳本能地反应过来,她迅速站起身,展开双臂,把高韶青护在了自己的双臂之下,对着那两个走来的男人说,“不许欺负我男人!”
听到这句话,高韶青才回头,两个人,大概趁月黑风高来打劫的吧。
亏她一个女人家,还怀了孕,竟然想保护他。
高韶青虽然喝了酒,不过并不醉,不过刚才是借酒消愁而已,而且喝得还是啤酒,根本奈何不了他。
他脱了衣服,露出了穿着黑色衬衣的健硕身材。
不过是三下五除二,那两个登徒子就拜倒在地,原来是两个农民工,因为工地不发钱,便想着来抢,好回家过年啊。
高韶青从皮夹里拿出一叠钱,扔给他们,“拿着这些钱回家过年。”
接着拉着许灿阳的手准备离开。
他好像很怕许灿阳吓着,紧紧地搂着许灿阳的肩膀,两个回了酒店。
许灿阳今天是真的累了,她要泡一个澡,好睡觉。
泡在浴缸里,真的好舒服啊,一身的疲惫都已经散去,头发湿漉漉的,因为热气的关系,她的脸上,蒸腾着热气,刚才被两个歹徒吓了一跳,确实也要把那份胆颤和害怕摆脱一下,现在想想都挺后怕的,她当时怎么就有胆量说保护高韶青的。
高韶青保护她还差不多。
忍不住笑笑。
磨砂玻璃门被推开,进来一阵冷风,许灿阳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子,伴随着冷空气进门的是高韶青。
他已经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只在腰间缠了一块白色的浴巾。
虽然----虽然这不是许灿阳第一次看他这个样子了,可是每次他这个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总是不受控制地心跳砰砰,像是初恋中的少女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