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百官都舒了一口气,蓝绍面色难看,他二弟进了皇宫,他知当初二弟是万般不愿,但奈何背负家族使命,当初的他以为皇宫没那么可怕,二弟去了很可能生活的更加好……但随着世间的变迁,他知道皇宫便是火坑,然是他们亲手将二弟送入了火坑……如今宗政莲瑛竟然把二弟……
眼中显现狠戾,若是太女真的换人,那么他不介意为了兰儿嗜杀帝王。
……
……
淋淋的小雨洒在叶都,阴沉的天空更加阴沉,凭此可以断定,此后还有更大的雨水。
叶都城外,两把雪白的油伞在翠绿的毯地上显得突兀。
暗夜千绝和宗政敏兰皆是一身素雅的白袍,撑着白色油伞。
宗政敏兰面无一丝表情,双眼有些通红,静静地看着前方,有些令人担忧。
一旁的暗夜千绝默默的叹了口气,雨点滴在油伞上,发出嗒嗒的声音,轻轻拂了拂衣袖,暗夜千绝抬头看向天空,暗云流动,不断地在天空盘旋,随时都有可能下起暴雨。
“父后说他最喜欢南满的叠花树,开的花淡雅清新,就像是天边的云朵,令人舒心,他说过等他有一天……就把他葬在南满。”于是她便把父后葬在了那,葬在了南满最高大最茂盛的叠花树的下面。
暗夜千绝没有说话,雨声更大,风声更加萧瑟,似乎带着呜咽的声音。
静静的走着,不知多久,远处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花树。
叠花树盛开着娇嫩雪白的花朵,带着芳香的气息,真如那天上的白云,美不胜收偿。
暗夜千绝看着那些叠花树默默无语。
宗政敏兰慢慢向前走“他睡在最茂盛的那一棵下面。”
“他说最花开的最茂盛就证明那棵树的生命力最强。”
“他说他也想活的像那些花一样茂盛……”眼角有液体流出,宗政敏兰勾出苦涩的微笑。
暗夜千绝“……”也许她若能早些到这,宗政敏兰的父后就不会……
宗政敏兰摇摇头,擦了擦眼“好了,我们走吧。”冲着暗夜千绝勾起一笑,像南满那棵最茂盛的叠花树走去。
花瓣不时飞落,两人慢慢走着。
慢慢走入那些花树繁盛的地带,避开那些树,一棵粗壮茂盛的叠花树映入眼帘。
但两人微微一愣,因为那树下墓前站着一个打着伞的淡雅白衣男子。
男子身着素绸白衣,长发倾泻在身后,一把素白色的油伞打在墓前和身旁,静静地立在那,一种幽凉的感觉透入心田。
慢慢走向树下。
男子慢慢转过身,一张俊美淡雅的面容带着几丝虚弱。
宗政敏兰有些皱眉,他怎么来了……
“不知夏侍君来此是有何事?”宗政敏兰看着眼前略带病态的男子,心中埋怨他夺取了父后的宠爱,但却如何也恨不起来,这男子令人心疼。
夏羽俊美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我想来看看他。”静静地看向那墓碑,他声音很清淡,没有感情。
宗政敏兰没有说什么,为何来看他的父后?她不知道。
但看着男子的样子,冷清的令人担忧,下意识感觉这个男人其实并不幸福,虽然他深的宗政莲瑛的宠爱,但她却感觉他活的很累,感觉他并不快乐,整个人就像是被阴云笼罩,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和愁绪。
暗夜千绝默默打量着这个男子,很淡雅的一个男子,很有气质的一个男子,不说他与宗政莲瑛青梅竹马,就凭他的气质和容貌深的宠爱也是理所当然。
“为什么?”良久,宗政敏兰看着男子那已经被雨水打湿的白衣,轻轻的问道。
男子看着那墓碑,唇瓣微张“因为我们曾经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不过那只是曾经而已……他们因身份不得不形同陌路。
宗政敏兰一震,眼中闪过惊讶与难以置信,朋友?为什么父后没有说过?她父后和夏侍君夏羽是好朋友?
夏羽将伞略微像墓碑倾斜,雨水顺着发丝留下,他不以为然。
暗夜千绝静静地看着男子,心中一种疑惑蔓延,慢慢的便发觉了不对劲……
夏羽微微偏头看见了暗夜千绝,触及到她面容之时微微错愕,但很快恢复如常,淡淡的点点头,蓦然转向宗政敏兰。
“你很适合做太女,但你却不适合做未来的女皇。”夏羽看着宗政敏兰,淡淡的开口。
“因为你太善良。”
宗政敏兰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认为自己不适合当女皇只是因为她太善良了么?
天空愈加昏暗,雨势渐渐大了起来。
男子素衣很快湿透,但却没有半丝狼狈之意,静静地立在那没有丝毫动作。
不知多久,雨倾泻而下,风卷着残花飞来,空气中弥漫着香气,看着两个人暗夜千绝默默叹了口气,素手一挥,一道透明的光罩罩在上方,隔去了雨水。
“其实,他真的很想念蓝引和蓝绍,只不过他从来不说。”夏羽依旧静静地立在那,良久慢慢开口。
宗政敏兰身影一顿,没有说话。
“他最担心的便是你的未来。”
“宗政敏兰眼眶一酸,默默的点点头。”
夏羽俊美的面容染上了苦涩的笑容“这世上竟也有比我还傻的人。”
暗夜千绝默默地看着夏羽,这人身上有着什么秘密?
……
……
“哦?宴会?”暗夜千绝手中把玩着一块圆润如玉的石头,微微抬眸看向宗政敏兰。
宗政敏兰点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