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我如蒙大赦般低头从他胳膊肘下面钻了出去,看也不看他就接着电话就小跑到了外面,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叶安旭黑成锅的脸,和那双闪着不明意味的眸子。
“什么情况?”电话居然是赵凯打过来,明明我才刚回来没两个小时,这么着急的又打电话过来,必定是有了新发现。
“在哪?”赵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我的位置。
于是我便告诉他我在新闻楼,然后追着他问到底什么情况?他还是没回答我,直接说了一句:“在那儿呆着别动,我马上过来!”然后我就只能听到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他又挂了电话了!
看着手机发了半天怔,赵凯他搞什么鬼?什么事情那么急?还得来接着我一起去?难道是又有新线索了?是关于杨庆渝的,还是郭莲的?我绞尽脑汁的思索着,他会带来什么样的信息,根本没有注意,新闻楼的二楼阳台,有一个人,久久的伫立凝视着我!
可能他给我打电话时,就已经在开往这边的路上了,等了大概一刻钟左右,他就到了,摇开窗户就叫我上车。
“要死啦这么急?”我刚坐上副驾驶座,连安全带都还没系好,他就猛的踩了油门儿,直接就往前冲去,那速度快得让我反应不及,直接就一头撞上了仪表台,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抱歉抱歉!”他嘴上说着抱歉,但神情可丝毫没见什么不好意思,目光一直注视着前面,油门儿都踩到了底,整个车子就像风一样,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穿梭。
“你疯了开这么快?”窗外的景象一闪而过,快得一点儿也看不清楚,这么快的速度我还真是hold不住,心惊肉跳的系上了安全带,就冲着赵凯大吼!
“你要相信我的驾驶技术!”
“技术个屁啊!”我忍不住骂道:“到底咋回事儿你倒是说啊?没头没脑打个电话,车子开得这么快,不知道还以为你赶着去充军呢!”
“韩俊从乐岭县回来了!”他平静的开了口,眼睛依然注视着前方,但紧握住方向盘上的手,那发青的指节可以看得,他内心并不像外表一样平静。
“然后呢?”其实我更想知道,他就算从乐岭县带回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也不至于让你发这么大疯吧?虽然系了安全带,但我依旧觉得不安全,死死的抓住座椅两边的把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又飞了出去,撞上那仪表台子,他娘的谁撞谁疼。
“聪明人向来有野心,也不太安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这和案子有什么联系吗?但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又不好打断他只得奈着性子听着:“但杨庆渝却不一样,他虽然聪明,野心或许有,但很安分,79年就结了婚,而且还很听话的,娶的同村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家里条件和他们家一样差,长得也不怎么样,但他从来没有嫌弃过,上了大学后也没有想过要找更漂亮的!”
“17岁就结了婚啊?”我有些吃惊,毕竟法定结婚年龄,就是男人也要到二十二岁才可以的呀!
赵凯看了我一眼,许是瞧出我的想法,便道:“那个年代和如今能一样吗?”然后我才反应过来,顿时讪讪的笑了下。
“他十六岁就考上了大学,十七岁结了婚,但还不满十八岁,就又休了学!”
“…………”
赵凯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惋惜或是什么的,一闪而逝我也看不太清楚,他接着说:“休学之后,他就离开了乐岭村,跑到云中区去打工,结果时间也不久,一个月后他就又回了村子,那个时候就抱着一个2岁的男孩儿!”
“是庄伟年?”赵凯没说话,但从神情上可以看出,确实我说的没错,杨庆渝为什么要休学?又为什么偏偏要离开万宁市,跑到乾安来打工?又为什么偏偏是云中区?收养的庄伟年还是三月份?对了!两岁?算算时间刚好对得上?难道…………他是有预谋的吗?他到云中区,难道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难道他已经算到他们会出事?可他为什么不报警?是没有证据?还是因为别的?如此多的疑惑,让我对杨庆渝的死因,更加的怀疑了,不可能是因欠了赌债,被讨债的人失手打死,这里面绝对有内幕,而且应该和三十一年前的案子,脱不了干系!
“难道庄伟年竟是…………?”想到了那个可能,我不知是该喜还是忧了。
“从赵凯收养庄伟年的时间,和庄伟年的年龄上来判断,应该八、九不离十了!”赵凯叹了一口气,心情也极是复杂。
相对沉默了良久,我暂且放下关于庄伟年的事情,问他:“韩俊这次去万宁乐岭村,还有别的收获吗?”
“杨庆渝的死因!”
“真的假的?”我不禁坐直了身子,看向赵凯,他道:“还能有假吗?”他顿了一顿道:“你完全无法想象得到,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代表我没猜错,杨庆渝的确不是因欠债而被人打死的,其中的死因有疑点,按照我的推测,以及郭莲对庄铭宇的出手,所以我猜测他应该是被当年犯案的几个人当中的某一个,给谋害了才对,于是我试探着说出了我的想法,但赵凯只看着我笑笑,并没有说话,难道我的推理有误吗?可是我认为我的推理是最符合情理的啊。
“他是自杀的!”赵凯看我都快急了,才慢悠悠的说出这一句话,顿时我就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