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我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妙,于是冲她大喊,似乎这样能冲开恐惧,可她并没有回答应我,她转过了身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睛突然变得猩红一片,整个人突地就闪现在我面前,抬起左手时,指甲突地变得坚硬修长,红红的指甲盖,似乎是被鲜血染红了一样,我根本来不及作任何反应,她那堪比锐器的指甲就猛地划向我的面孔…………
“啊!!!”我吓个半死,心说这回肯定歇菜了,那么尖尖的东西一看,就知道利得像刀子,这一下划过来,还不得毁容啊?我不禁想逃,但惊骇的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眼瞧着指甲已划到面前,我似乎都能感觉到人中处传来的疼痛,不由得尖叫出声。
“混蛋!!!”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此刻他正使劲的按着我的人中,怪不得我说那么痛呢,原来是他搞得鬼,我又惊又怕,一巴掌扇了过去,再踹了他一脚,把他踢到了一旁,大骂:“干什么你?”
“我……”凌逸很无辜的捂着脸,委委屈屈的说:“我只是想让你醒过来……”
我知道发火发得也没道理,但我被吓坏了也只好委屈他了。此刻门开了,岳越和钟队长还有几个警察走了进来,看着凌逸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不禁问:“这是怎么了?”
凌逸幽怨的瞄了我一眼,捂着脸不说话,我权当没听见,说:“我睡了多久?”说着看到了桌子旁边的电扇,顺手就把它开了,风扇呼呼的转着,吹来的凉风让浑身是汗的我舒服了些。
“大约半个小时。”岳越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看了一下表就回答了我,然后就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问:“你之前在审讯室里晕倒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是……”而其它的警察也纷纷找了椅子坐下,钟队长就坐在我旁边,似乎在观察着我,我并不在意这个,直起了身子就说:“在昨天中午,我们宿舍楼下,茜茜和一位男同学发生过争执,还打了一架。”
“打架?”岳越皱起了眉问我。我有些尴尬的说:“实则是单方面殴打。”然后就看到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我心说这人,听到打架就不乐意,听到茜茜打人他就高兴了。
“如果光是同学之间的矛盾,你应该不至于会受到刺激晕过去吧?”钟队长意味深长的问我:“你在隐瞒什么?”
我有些坐立不安,毕竟警察下了结论的案子,我反而自己去掺和调查,总觉得不是很好的样子,于是就有些吱唔:“没…没什么。”说着用眼神向岳越求助,毕竟此事他也是知道的。
“和那件事情有关系?”岳越又皱起了眉头,问我,我更尴尬了,毕竟自己的事情,还把茜茜牵连了进来,所以在面对岳越的时候,底气就不那么足了,说:“可能,大概,也许是有关系的…………”
岳越沉默了一下问:“他叫什么名字?”
“周晋。”我低着头不太敢看他。
“哎”钟队长听得没头没脑的,就问:“我说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啊?有什么线索倒是说清楚呀,要不我们怎么帮你们找人?”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岳越叹了口气,然后对钟队长说:“钟叔麻烦您调查一下他这人最近几天的行踪好吗?”
“等着。”钟队长扯了扯嘴角,看了岳越了一眼,然后就开始分配任务,岳越又回过来对我说:“你是在这儿等着,还是先回去?”
我其实很想在这儿等着的,但看岳越的架势,应该是会守在这里的了,我现在也没办法面对他,于是连忙站起来说:“我还是先回去吧,有了消息给我电话。”
“我,还有我。”凌逸也不在墙角蹲着种蘑菇了,连忙就跑到我身边来,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我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凌逸很是委屈的说:“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你还打了我一巴掌,踢了我一脚……”
我顿了顿脚,然后才推开门走出去,说:“我是问你什么时候跑到南陵来的?我记得明天就要开学了,你不在乾安呆着上学,跑这儿来干什么?哦,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公安局?”
凌逸呆了一呆:“这么多问题我要回答哪个?”
我快被他气死:“你一个一个回答不行吗?”
“我上午过来的”凌逸愣了愣说:“买好东西,嗯……哦,我是来上学的。打你电话,警察接的。”
这种奇葩的语言方式,我也是醉了,再一听他说是来上学的,我就深感不妙,深深吸了口气,问:“你是说转学过来吗?”千万不要是!否则我得少活十年。
“是啊”凌逸摸着脑袋冲我乐:“大姨说让我来照顾你。”天哪,我妈怎么想的?叫这二愣子过来,到底谁照顾谁啊?一想到起码还有两年都要与此人作伴,我瞬间觉得前途无亮了。
不过木已成舟也只能认命,我垂头丧气:“走吧!”
走过拐角,突然眼前一片阴影,然后就撞上了一堵墙,哎呀真是疼死个人,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捂着鼻子,疼眼泪都不自觉的飙了出来,还没等我出声,就听到很粗粗犷的声音说:“这不是韩同学吗?怎么?犯什么事儿了?跟我说说?”
我揉着发酸的鼻子抬头,就看到三组肖组长,手里拎着个茶杯站那儿,我还因为赵英的案件而对他不爽,于是就没好气的说:“怎么我非得犯了事儿才能进来?报警不能来吗?”
肖组长笑了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