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家人住进来,木优鱼的那院子就一直防守着,大白天都是锁着大门,卧室的门也是锁了的,只有住在院里的木芽儿和她两人有钥匙。

最近新楼盖好了,都开始住人了,黑牧白牧也不遛狗了,白天就在那附近转悠,盯着李家人。

可是今日,邀月手下伺候的侍卫居然来找黑牧切磋武艺,一切磋就是大半天。

七爷院里的人又来唤白牧回去,邀月身边伺候的丫鬟又来说人手不够,让木芽儿去搭把手。

就这么,木优鱼的小院子被不明黑恶势力恶意架空,还贴心地撬了锁。

当李家人摸过去的时候,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大门还是开着的。

李家人拿了木优鱼的人骨标本,用符咒贴了,送到别苑附近给烧了。

大火燃气,黑烟冲天,引来了无所事事的某位爷。

看见邀月来,李家人眉开眼笑:“月爷,您怎么来这儿了?”

那李春花和李春草见着邀月的花容月貌,人都酥了,眼也媚了,恨不得立马贴到他身上去。

邀月用扇子指着那一堆燃烧着的东西,明知故问:“这烧的是什么,可熏死爷我了。”

李家人忙惶恐地道:“最近客栈里头不干净,大师来看了,原是鱼儿的房里有妖物作祟,我们将那妖物给烧了。”

“哦——”

邀月长长一应,“那脏物早该烧了,也不知道小鱼儿是中了什么邪,当宝贝似的放着!”

李家人见得了邀月的肯定,干劲十足,纷纷谄媚道:“还是月爷眼光毒,一看就知道鱼儿是被这妖物给迷住了,今日这妖物一烧,保证以后祸害不着月爷您!”

“烧得好!烧得好!”

邀月坐着小板凳,品着香茶,闻着那一股骨臭味,算计着木优鱼什么时候回来。

今日木优鱼入城去采买东西了,大概又得顺便去回春堂沙梁那里坐坐再回来。

算计着,算计着,木优鱼就回来了。

木优鱼一回来,见所有人见着她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月爷说了,木优鱼房里的妖物被烧了,众人不知道该如何跟木优鱼说这事儿。

倒是孟老太见着木优鱼,笑吟吟地道:“鱼儿啊,你两个姐姐身边连个体己都没有,门面太寒碜了,今儿个见你屋里东西多,就去借了两件出来,等过几天入了月爷的房,有了剩余,一定还你!”

李春花也笑吟吟地道:“鱼儿妹妹,反正你的衣服首饰也多,不缺这么一件,这几身衣裳,就送给姐姐我了!”

说罢,还抚弄了一下新带上的一朵玉簪花,那玉簪花以前可是木优鱼的心爱之物。

木优鱼的心当时就‘咯噔’一声。

忙奔向了院子,一看,大门的锁没了,再一看,自己睡房的锁也没了,梳妆台的锁被撬了,里面放的些胭脂水粉化妆品首饰等都是一件不剩。

还有那衣柜门也是开着的,里头只剩下几件亵裤了,成色好的几身衣裳,可是一件不剩!还有木芽儿给做的手袋、绣花鞋、香囊,一个都没了。

衣裳首饰不打紧,银钱和重要东西都放在暗格里,让她恼恨的是,她挂在衣柜里的一对骨架也没了。

登时,木优鱼气得那叫一个青筋暴起、双目通红!

空气之中投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木优鱼出门看见墙外有黑烟,出去一看,正见李家两位舅舅正在添柴烧她的两副骨头架子。

此时,那大火旺盛得,想抢救都来不及了!

“住手!住手!”

木优鱼冲了过去,可什么都抢救不了了。

她看着那两副被烧断的骨架子,差点当场泪落。

这人骨标本多么珍贵,那死邀月肯定是不知道,当年木优鱼学医的时候,有时候等一学期也等不来一个标本。

这两个标本她都是当宝贝似的收着,而此时……

只见她双眼眼睛通红通红的,拳头也是攥得紧紧的。

那李家人可高兴了,一门心思以为这就是那害他们的妖物,如今这妖物没了,看木优鱼怎么作妖!

木优鱼还能拿他们怎么样,这李家一家子可都是长辈,何况,他们还有月爷撑腰!

惹恼了他们,轻易就能将她给赶出去!

邀月在一边正看着,见木优鱼那将哭不哭的模样,像是戳了g点似的兴奋。

还假惺惺地道:“小鱼儿,你这是怎么了?这妖物早该灭了,现在也正是时候!”

孟老太也赶着来看热闹,见木优鱼如今这愤怒的模样,心中可是乐了,也附和着:“就是就是,这妖物留不得,早晚祸害人!”

木优鱼没有如邀月想的,要大闹一场,而是冷冷一笑,转身回屋,从中午一直到晚上,不曾出门,晚饭也没吃。

木芽儿在外面劝了许久,她也不吱一声。

邀月也尽兴了,像是给了狗一个骨头,看够啃得正欢乐的时候,忽然将那骨头给抢回来,然后看狗急得上蹿下跳。

他伏在木优鱼窗外的歪脖子树上,隔着紧闭的窗户与木优鱼说话。

“小鱼儿,怎么的了?快出来和哥哥说说话?”

“哥哥知道你心里伤心,哥哥刚给你买了一箱子首饰,还有两箱子衣服,都是按着你的尺寸做的,你那几身衣裳早就旧了,早该换新了。”

“好好好,骨头架子哥哥也给你找,你要哪种骨头架子都行,哥哥给你找两队,三队四队都行!别伤心,出来跟哥哥说说话!”

木优鱼在房中,气得差点吐血,拳头紧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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