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牧这般想,便使劲儿地去看木芽儿的牙齿,越看越是觉得与初来的时候有很大的变化。
他的心‘噗通’地跳了好几个重下。
难道,七爷的歪牙真的能治好?
那可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七爷因为那一口牙遭了多少白眼,七爷也曾寻过高手来给自己整治牙,但没什么用,反倒是白白地失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已。
木芽儿被黑牧看得害羞了,羞羞答答地道:“黑牧大哥你在看什么?”
黑牧一心只有七爷,完全忘了场合,道:“木芽儿,我看看你的牙齿!”
说罢,托起木芽儿的下巴,便要看看那牙套是何方神器,正好被路过的木优鱼瞧见了。
“好你个边牧!几日不管教你,居然敢勾搭我的丫头了!”
黑牧被木优鱼的声音一惊,吓得一跳,忙撤手,道:“我没有!”
“都被我看见了,你还想抵赖!”木优鱼气急,就知道这死边牧不安好心。
七爷身边的,没几个心肠是干净的。
气得她放狗就咬,两只土狗凶狠地扑了过去,惊得黑牧一顿飞逃。
木优鱼上前去,牵了木芽儿就走,道:“以后别跟那死黑牧来往,他不安好心。”
木芽儿红着脸点点头,但那心却跳得飞快,想起黑牧,那脸儿就更红了,总感觉怀中那银簪子还留着黑牧的温度。
虽然黑牧被木优鱼给一顿赶打,但一会儿等木优鱼气消了,他还是乖巧地将自己从李家那儿偷来的东西给送了去。
木优鱼正在屋里研究她的人骨标本,摸着那上面的牙齿,一边记载些什么东西。
黑牧放了东西,有几两碎银,还磨磨蹭蹭地不想走,木优鱼一手拿着骷髅头,一边呵斥道:“去去去,出去。”
黑牧没走,拿出了对待七爷一般的嬉皮笑脸过来,搓着手,恭敬道:“小姐。”
木优鱼倒是奇怪了,这死边牧整天一张欠他百八十两似不还似的臭脸,今日怎么拿出这幅嘴脸来,笑道:“我可不是你家七爷,你这嘴脸拿去对付你家七爷去。”
黑牧忙贴上来,问道:“小姐您之前说的,那个歪牙,难道真的能治?”
木优鱼笑了笑,拿了那骷髅头给黑牧看,道:“人的牙齿都是长在牙槽骨上的,这个牙槽骨吧,终身都可以移动,也就是说,牙齿也是可以终身移动的,若是能用外力,作用在牙齿之上,日积月累的,这牙齿就能被慢慢地改变排列。”
又指着那长得好的女骷髅牙齿道:“这是正常的牙齿咬合关系,应该是上牙在外,下牙在里,上为天,下为地,木芽儿的上牙太突出,医学上称‘天包地’,俗称龅牙,而你家七爷的牙齿,是下牙在外,上牙在里,俗称‘地包天’。”
黑牧听得仔细,他也知道七爷的面相是‘地包天’,这种面相不好,主猜忌、狠毒,其心必异,所以七爷才被冷落,以至于真正变成了一个狠毒、猜忌心重之人。
“那地包天能治好吗?”
木优鱼神气无比地道:“高人曾传授我一法,只要七爷那地包天不是天生的,就能治好。”
黑牧忙道:“我自小就在七爷身边做侍卫,他那牙不是天生的。”
木优鱼了然,点头:“那我就有办法了,若是七爷肯让我给治治,我保证能在两年之内治好他的牙。”
黑牧现在还不敢真正相信,他不敢给七爷希望,又让他失望,不然他会死得很惨。
木优鱼也不着急证明,木芽儿就是她最好的证明。
所以,黑牧一没事就盯着木芽儿的牙齿看,每每不是将那木芽儿看得面红耳赤的。
“黑牧大哥,你看什么……”
黑牧紧盯:“看你。”
木芽儿捂脸:“我有什么好看,你坏死了!”
说罢,逃也似的跑了。
但那黑牧当真是一点都不知羞,天天没事就盯着木芽儿的牙看。
又说那李家人,一住进来,就当自己是老爷了,他们住在另外一个院儿里,对面就是客栈的下等房,与木优鱼他们不住一个院子,但还是不安分地往木优鱼那院里看。
逮着空子就一定往那院里里面钻,见着什么东西就顺。
李春花和妹妹李春草又往木优鱼的院里偷偷地看,前几日那李春花被吓了一遭,心里虽有阴影,但奈何脸皮太厚,还真是又来了。
见院中无人,大家都去工地里帮忙了,李春花大摇大摆地进去了,瞥见那枫树后面有一个晾衣架,晾的都是些女人家的贴身衣物。
李春花荤素不忌,拿了一件晾着的还湿哒哒的亵裤就往自己怀中揣,那亵裤还是三角的,李春花大叹,原来有钱人的亵裤都和穷人穿的不一样。
李春草也有样学样,拿了两件湿的衣服藏了。
李春花还道:“人家是小姐,衣裳多得是,丢两件也无所谓,不如便宜了咱们。”
李春草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两姐妹拿了东西,转身就要走,便见那枫树后面,蹦了一只巨狼出来!
那巨狼之前也曾见过,一双眼珠子幽幽蓝,额头烧着勾魂火,据说那可是七爷的狼,寄样在木优鱼这儿。
前些日子一直都是关着的,这李春花才敢放心大胆地入门来。
岂料,今日这吃人狼,居然放养了!
“啊——”
吓得两姐妹屁滚尿流地跑了,见她们跑,巨狼也跟着跑,那可是行走如风,浑身的毛发抖擞,地动山